还是他赐予的天赋不够?
“姐姐,能不能令人痴心相付,与容颜无关,就算你遮去你的脸,也掩不住你的风华。”暗暗一拧眉,灵童纠结了。
“何许,真的该离开这里。”心口一窒,相思再抑不住心酸,眼角滚出两串泪珠。
怎么可以?
他费尽心机,封印自己只想要将人留住,真要走了,他到哪去找?
臭小紫,尽办坏事。
一听那话,灵童心尖一抖,惊得不轻,暗中将某只好一顿报怨,手中可不敢再迟疑,将托着的泪眼滴至柳叶面上。
麒麟泪一沾柳叶,化为一层薄薄的水光,覆盖住整片叶面,发出亮晶晶的光芒。
灵童拿着叶片,一声不响的往相思右脸一覆,细长的叶片紧紧的粘在肌肉上,正好将将整条伤痕贴遮住。
丝丝凉意,透过肌肤,直达相思心底。
相思急急的抬手去触脸。
“不可以动。”灵儿眼疾手快,一只小巴掌将抬起的手掌搁开。
“灵儿?”相思额心一蹩,迟疑的盯着有些煞气的孩子。
“一会儿就好。”瞪眼,坚决的不妥协。
相思被那一眼,心中泛起一抹凉意,老实的不动。
那贴着她脸的柳叶,却突然的变淡,嫩黄色的叶片,越来越薄,越来越接近透明,再稍稍一会儿,点点晶光一亮,整片叶子与那一滴泪珠全部隐没入一片肌肉中。
也在那一刻,那一条伤痕消逝无踪。
绝色容颜再现,更在无形中,那光泽更晶莹,面相更多出一分清奇。
“以后,谁也伤不了你这张脸。”灵童小手掌一移,抚上那光洁的玉面,唇边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还是这样子最漂亮。”
竟恢复了?
“灵儿,你的意思是,这脸,毁不得?”感应到脸上再无异样时,相思心中一个咯噔,神经突的绷紧。
“没人能毁得了,你自己也不能,伤再重也会在七息时间内愈合。”灵童悠悠一笑,慢腾腾的坐好小身子,那动作,竟是无比的优雅,比绅士还绅士。
情不由己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脸也作不得主了么?
对于灵儿的话,相思确信不疑,眼神一暗,颓然垂下手。
“姐姐,小紫,他很痛,”沉吟了一下,灵童小心翼翼的仰起面:“他真的很疼很疼你,这一次是好心办错事,你原谅他,行么?”
“灵儿,你心疼他?”淡淡的扫一眼,将小身子放倒,与重生并躺,自己侧躺下,一手搂住两小家伙。
“有点点,”闪闪大眼,灵童老实的承认:“要不,我去将小紫捉来,给你狠狠的揍他一顿,你不再生气?”
“你想揍就揍,别扯上我,”微一顿,心中冒出寒凉的相思,背过身子,独面一方:“你若去告诉他我在此,我走。”
“别别别,我不会说的。”灵童火急火燎的扯住一只袖子;“姐姐,你总得透个信儿,你要何时去见大家吧?”
“等我想清楚了就会出去,年节前一定会解决。”略顿一刻,终是给了个准确的日期。
只怕,想清楚也无用吧。
心口一悸,相思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独自去品味心底的苦楚。
灵童闷闷的放开手,回身,无聊的与重生大眼瞪大眼的四目对瞪,直到觉更无聊时才双双睡大觉。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相思,早早的起床,带着灵儿重生绕着空中花园逛过一圈儿,在最近小别墅的亭子内开始炼制药剂。
重生灵儿自在园子中东跑西逛,偶尔摘些果子回亭子内,三人一起分享。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因心事过重,相思的人慢慢清瘦,柳腰更细,小脸无肉,整个人单薄的似风一吹便会倒下去,唯有一头长发乌泽如旧。
重生、灵童越看越心疼,却万般无奈。
楼下的众人,日子好似过得轻闲无比,一群人经常聚一起喝个茶,吃个饭,常常是半醉而归。
一个月后,花英年、白蕊先一步回家。
一个半月后,茶圣回碧天城。
其间,红梨落回过一趟圣地,之后又与笑圣等人长居凤凰巢;紫极从来没离主院,银瞳与众小家伙偶尔会四处走走,却是无论如何到晚上时都会回主楼。
一转眼,便是十一月初。
第七层楼上的相思,戒指中的药草终于用尽,而在近二个月的马不停蹿的提炼中,解药已备有足足十余万瓶。
无事可做的相思,除了研想绝子散的解药外,便自寻地儿,或倚亭或闲坐树杆或卧栏,陪看花木逐渐枯败。
空中花园的特殊墙瓦极为与众不风,上方明明有瓦,而一旦下雨时,雨点竟能穿过屋顶飘洒下来,同时,外面的风也视墙壁,跑进院子内肆无忌惮的回旋。
花园与外界同季同气候,那些果树上的果子,却无论有多猛的风吹雨打,有部分就是不掉,每每风来时只随枝摇晃。
相思最爱的就是卧在别墅前的一座小亭子内,朝看日出,明观云收,夜听雨声,风起时看果木枝条翻飞。
一晃,又至中旬的十五。
灵童、重生自起床后便没了踪影,相思也不去寻人,独自摘下一堆爱吃的果子,幽坐亭内吸灵气,陪着花木共凋零。
时至巳时,清冷的阳光慢慢的有了一分暖意。
无声无息中,主道与虚空交接的地方,空出一道四方的门墙,墙的另一端,却是廊道与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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