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伟苦涩一笑，“不可能。”从事国安工作，是他毕生以来的愿望，怎会轻言放弃。
“你应该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皇甫寒的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乃是生气的前兆。
“对不起。”这是康伟唯一的答案。
“啪！”
措不及防之下，康伟被皇甫寒狠狠的掴了一巴掌。
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康伟没有反击。
皇甫寒的身份成谜，就连上层都对他连连相让，康伟不会认为有什么势力能铲除他。
别看现在皇甫寒一个人坐在他的对面，或许这个房间里已经隐藏了三四个人，如果他有任何不轨的举动，怕是下一刻就会成为枪靶子。
他可是亲眼看见过暗杀皇甫寒的人，死的已经不能用凄惨来形容。
就在康伟抬手擦血的时候，皇甫寒已经一把将他提起来仍在床上。
从开始拼了命的挣扎，到最后目光空洞的承受，康伟不知道这种肆虐还要持续多久。
以往两人不是没有欢爱过，只不过如此血腥残暴却是第一次。
房间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这一刻皇甫寒撕裂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第二天一早，就在苗函嫣去敲康伟的门时，开门的人竟然是皇甫寒。
“那个，我找康伟。”苗函嫣有些手足无措，房间里那刺鼻的血腥味中掺杂着男性独有的麝香。
“他还在睡。”皇甫寒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那没事了，等他起来给我打电话吧，我和郑辉要出去一趟。”苗函嫣已经猜测出康伟和皇甫寒的关系，没想到竟然是那样，说不上鄙夷或者歧视，只是有些意外。
“好，我会转达的。”皇甫寒点了点头。
苗函嫣告辞离开，回去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
郑辉正在穿外套，见小娇妻神情古怪的回来，便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苗函嫣摇摇头，将找康伟的经过，还有皇甫寒的出现说了一遍。
“康伟……”郑辉皱了皱眉头，有些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身为国安人员，风里来雨里去，枪林弹雨也闯过，做卧底乃是相较轻松的一项工作，只是没想到康伟选择的竟然是这种方式，因为他知道上层是不会对底下人下达如此命令。
既然这是康伟自己的选择，就要承受接踵而来的后果，皇甫寒的身份不简单，怕是康伟很难摆脱这个人。
“好了，别想了，我们出去吧。”郑辉揉了揉小娇妻的脑袋。
苗函嫣拍掉他的爪子，这个坏家伙又弄乱自己的头发。
两人出去没多久，苗函嫣就接到了康伟的电话，康伟的说话声有些怪，但是语句还算清楚。
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很抱歉不能陪他们一起去了，不能亲眼看到苗函嫣捡漏的经过。
对此苗函嫣笑着回复他，捡漏只是嘴上说说，毕竟她也没有这个把握，同时让康伟好好休息，晚上回来再过去看他。
挂断电话后，苗函嫣突然有一种感觉，或许康伟对皇甫寒也不是没有感情，只不过其中的因数太多，不能让他肆无忌惮的选择。
郑辉开车带着苗函嫣来到郑州古玩城，这里人声鼎沸，丝毫不逊色京城的潘家园。
到处是古香古色的建筑，街道两边的店铺充满着古老的气息。
回廊下的地摊成龙，卖家和买家互相竞价。
郑辉看着人挤人的场景，有些后悔没再晚一天来，因为今天是周日，人比以往还要多。
“我们去‘**轩’看看。”苗函嫣指着其中的一间店铺，这家门口的两只大缸十分显眼，缸上还绑着两朵大红花，看上去颇为喜庆。
“好。”郑辉没有任何意见，他本来就是陪小娇妻瞎逛。
才到门口，苗函嫣驻步了一瞬，随即才迈入店铺内。
店铺里的老板一身书生长衫，正在为客人介绍瓷器，眼尖的伙计见有客临门马上过来招呼。
“两位，要看什么，我们家的古玩在整个古玩城都是相较齐全的，而且名声也好。”伙计三十来岁的样子，戴着个小方帽，头发后面还特意留出一条小辫子。
“我们随便看看，你家的瓷器比较多啊！”苗函嫣看着柜台内陈列的物品，虽然也有很多杂项，但更多还是精美的瓷器。
伙计抓了抓耳朵，“还不是老板的爱好，看到好的瓷器就忍不住收了，结果变得越来越多。”
苗函嫣随意看了看，想来这位老板的喜好真的很特别，大部分的瓷器都是颜色鲜艳的，其中窑变釉就有很多件。
“咦，能不能将这件梅瓶拿给我看看？”苗函嫣指着柜台内的一只精美梅瓶。
“可以。”伙计将一双崭新的手套递给苗函嫣，随即才进去拿出梅瓶。
看到伙计的动作，苗函嫣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家老板真的很爱这些瓷器，而非满身铜臭的钱串子。
待伙计将梅瓶放稳后，苗函嫣才接手，这是古玩界的规矩，以免出现碰瓷的情况。
瓷瓶入手后，苗函嫣开始仔细的观察，从上面的绘画以及包浆上来看都是开门的老物件。
梅瓶上绘着青花龙纹，看技术应该是明代的，下方落款为‘大明隆庆年造’。
就在苗函嫣观察瓷瓶的时候，老板成功出售了一只白瓷碗，并送走了客人。
见苗函嫣动作职业的观察梅瓶，便忍不住走了过来，至于那少女身边的客人，打眼一瞅就知道是个外行了。
“这位小姐应该是行内人吧？”店铺的老板五十来岁，带着一种温和的书生气质。
“略有涉及。”苗函嫣抬头看了一眼老板。
“呵呵，这款梅瓶是我不久前收购的，若是喜欢还是可以上手的。”老板微笑道。
苗函嫣同样微笑着，只不过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放下瓷瓶，“不知掌柜可还有相似的瓷瓶，我想送给家中长辈，看这款有些不合适。”
话无需说满，老板已经知道对方看出来什么。
“原来是送给长辈，那这款还真有些不合适，不如看看这款寿字瓶。”老板又为苗函嫣介绍另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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