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门的洗髓功夫,怪不得如此耐操。 ”
梦渊腹诽着看着桌上已经在攀关系套近乎的三人,不断地腹诽道。
要说这尹剑平乃是萧逸作品中另一号的奇人,其父是**门前掌门尹雁翎,以一套天下独步的“洗髓”功闻名武林。在其武功有成后,又辗转于米如烟,冷琴,岳阳门等多名武林名宿或门派之下,所以虽然按门派分,应该是属于岳阳门弟子,但一身功夫之博杂精妙,却是不容小觑。
按说武学之道,应该是精胜于博,但这尹剑平却是个例外。
“吃得人间至苦,习得人间至功”
用这句话作为座右铭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他所习练的每一门武功,都练到了几乎炉火纯青的地步,尤其是此人灵智极高,出手路子不拘一格,胸中城府颇深且心狠手辣,是个十足十的厉害角色。
更得梦渊重视的是,此人命犯天煞孤星,但凡与之深交着,大多不得好死,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冷琴居士了。而梦渊在接触过冷琴居士后,发现此人与其仅限于授艺之实,算不上什么传人,连师徒的名分都没有,这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
“此人不可深交。”
已然心中有数的梦渊,少有地摆出了一副平淡的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算不上好的酒,意兴索然的样子。
尹剑平正一脸沉痛地向晏米两人讲述着岳阳门灭门的惨案。岳阳门并不是一个小猫三两只的小门派,恰恰相反,这是一个有数百口人的中型门派,门主无双剑李铁心,更是一名早在十来年前就进入先天境地的强者,自接掌门户之后,才不过两年的时间,就很干了几件大事!在武林中要传说:岳阳门,日正当中:无双剑,盖世无双!
就是这么一个门派,被十几号人找上门来,堵了个严实,杀了个干净。 除了眼前的这位尹剑平有主角气运加身,本身又是深藏不露,才逃了出来以外,无一幸免。
“上人,按照时间计算,那个甘十九妹,最多一两天内,就会到这里,到时如果没有准备,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不错,家父也说,此次乃是米堂主的一次大劫,特让我和梦老弟前来接米堂主到丹阳暂避。
“你们要我走?”米如烟脑袋一阵摇晃,大着舌头道:“我不走,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我不能就这样舍下了祖宗留下来的这爿基业,一走了之。”
“噗”
梦渊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尹剑平有些气恼地道。
“我笑你们两个不明事理。”梦渊冷笑道:“那甘明珠前来,是为了找米老道了结当年水红芍的梁子。或许还要找尹剑平这个漏网之鱼。而不是找这双鹤堂这几间破道观的晦气。我先前看过周围,这地方除了这两三间破房,都是青石的地和墙。加上昨天的这一场雪,想来她就算要拆了这地方,也是要花些功夫。”
晏春雷点了点头道:“此话不假,梦老弟的意思是?”
“我看尹少侠和米堂主,都没有与那甘丫头在这里一决生死之心,如此不妨暂避锋芒,若是米堂主放不下这里,大可等那丫头走了,再回来就是,有何为难?”
米如烟被他噎得直翻白眼,尹剑平却道:“你是说,和那丫头玩捉迷藏?”
“说了一半而已,依我之见,最好是晏兄带着米堂主去凤阳。 我和尹少侠留下来再探探那丫头的底。”梦渊道。
“梦老弟此言差矣,以你我二人,加上尹兄弟和米堂主,难道还斗不过那丫头么?”晏春雷见梦渊只字不提和甘明珠交手的事,忍不住道。
“草包一个,烂泥扶不上墙。”梦渊心中叹了口气,对这位晏家的大公子,是真有些失望了。果然,他一开口,尹剑平眼睛一亮,却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
“晏兄,上人,倒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位甘姑娘的武功非比寻常,手段也是狠得出奇。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说着,他将背后的剑取了下来,放在了桌上,在烛光下,那口玉龙剑剑身如墨,冷森森的剑气袭上来!由于剑质内含蓄着剧烈的毒性,是以散放出来的剑光,别具一种沁人毛发的感觉!
“含沙射影,五指灯!”米如烟脸色顿时大变,叫了出来道。他虽然功夫落下了,但眼力阅历还在,看着剑身上那几个清晰可见的指痕,一眼认了出来。
“上人你曾提过,五指灯,二心桥,天下指法之最,但不知晏兄的二心桥功夫,比这甘丫头如何?”尹剑平说着,目光却望向了晏春雷。
晏春雷长眉一挑,却又笑道:“你不必为我担忧,这也难怪,那是你只见过甘家丫头的本事,却不曾见过我晏家的不世身手。不瞒二位,我此次来,便是想要会一会那甘丫头。”
“晏兄,你想会会那甘明珠,梦某并不反对,不过令尊临行有重托,要求务必保得米堂主的安全。”梦渊抬起手,拿起那把玉龙剑,仔细端详了一番道:“这甘丫头的武功已然到了如此地步,且又精通毒功,晏兄你自忖可有把握在和她交手之际,还能保得米堂主的安全?”
“这。。。。。。”晏春雷虽然经验浅薄,却是因为涉世不深,而不是真的愚蠢,看着这放在眼前的证据,他犹豫了一下道:“那不可能,实话说,也许我不见得就是她的对手,可是,那还要经过事实的证明才能知道。但要同时兼顾他人,我一层把握都没有。”
尹剑平笑道:“我观这位梦先生已然胸有定计,不妨说来听听如何?”
梦渊冷笑道:“有何不可,合我与晏兄两人之力,虽不敢说胜得那甘丫头一众,但自保应是无虞,而尹少侠既然曾是米堂主门下,这照顾米堂主的差事,自然是当仁不让。按照梦某的意思,一旦那甘丫头到来,便由我两人与其交涉,尹少侠趁机带米堂主离开此地前往凤阳,我那仆人虽然武功不如尹少侠,却也是个先天级别的好手,以你们两人之力,区区甘丫头的些许爪牙,该是奈何不了你们。”
“但是那甘丫头如果舍弃你们追来又如何?”尹剑平脸上微微一热,知道对方这个梦先生乃是个世事洞明的厉害角色,自己的些许心机,已然被对方洞悉。
“这个不难,我二人会在周围布下一座阵势,即使那甘丫头也精研五行生克,飞星生杀之道。要想破得阵法,也需要花些功夫。”梦渊对答如流道。
“梦贤弟所言有理,我先前看过周围,正适合布一座八木易象阵。”晏春雷点头道。
“可是四明幽暗之道?”尹剑平喜道。
“正是,我差点忘了尹兄弟曾从冷琴居士处学得春秋正气之术,岂有不精通土木生克变化之礼?如此,诸事皆备,就等那甘丫头来了。”晏春雷抚掌笑道。
于是尹剑平和米如烟在念无常的协助下,准备动身事宜,梦渊和晏春雷两人,则离开了双鹤堂,开始忙碌着布阵,待到明月初上,已然布置妥当。
两人站在双鹤堂前,四处一片沉寂,只有那一天星辰和皎白的月光,显得说不出的清冷。
“梦贤弟,你似乎对那位尹少侠有些看法?”晏春雷忽然道。
“晏兄,我等是自家兄弟,自是无话不谈。”梦渊淡淡地道:“那位尹少侠,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整个岳阳门上百余口,仅他一人生还,这其中若无几分奥妙,梦某是不信的。在冷琴阁时,居士说他虽然传了尹少侠春秋正气之功,却刻意不留名分,加上他口口声声,是来带米堂主离开,即使见到你我两人,都没有提出要和我们联手,斗一斗那甘丫头。梦某便对其为人有了几分鄙夷。”
“哦,那他是何打算呢?”晏春雷问道。
“无他,借刀杀人而已。”梦渊冷笑道:“或借你我二人之刀杀那甘丫头,或借甘丫头之刀杀你我二人,然后逼晏伯父出手,对他而言都是一样。”
“那梦老弟你还一口答应下来?”晏春雷怒道。
“将计就计罢了,你我二人都有意会会那甘丫头,而这也是让米堂主能够安全撤离此地的方法。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你我与那甘丫头交手时犯不着太过卖命,当以自保为上,想来那甘丫头不是愚蠢之人,明知事不可违,却与晏家结下不解之仇的可能性不大。”
晏春雷点了点头道:“就依老弟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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