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泷披上雪貂皮毛制成的领子,整个人都被衬得美丽无比。
祁清绝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看向凤吟和席郁娟,微微颔首。
两人回以一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孟萝在一众仆人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诚惶诚恐的表情,领头向祁清绝行礼:“民妇恭迎定王大驾!”
虽然凤凌泷告诉了她,她也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看到定王来家里并准备在这用年饭时,孟萝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祁清绝依旧如上次一样,侧身避开她的礼,说道:“夫人客气了。今日小王是以凌泷朋友的身份来您这过年的,您只拿小王当晚辈便可。”
在外人面前,他还是称不惯“我”,“小王”已经是他的谦称了。
孟萝更是受宠若惊,不知道回什么好。
凤凌泷见状,含笑开口:“小姨,您就别拘谨了,快去忙你的。”
说完,也不给他们回话的机会,转身便招呼祁清绝:“走,我带你逛园子去。”
虽不是第一次来,可祁清绝仍旧兴致勃勃地跟上她的脚步。
他一走,不大自然的气氛立刻得以化解。
席郁娟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眼光闪了一闪。
他们想在一起,恐怕比自己想和凤吟在一起还要难吧?
凤凌泷与祁清绝走走停停,有说有笑,倒是极其愉悦。逛完府第后,也到了年饭开始的时候。
大厅里,侍女们鱼贯而入,布好膳桌;厅外院子里,小厮们则抱着鞭炮焰火准备点放。
待人都齐了后,轰隆隆的鞭炮声响彻半空。孩子们捂耳奔跑,甚是兴奋。
主客在正厅用膳,下人们则轮流去侧殿用年饭,合府上下其乐融融。
虽是年饭,用膳的规矩可还是在的。除了开席前的敬酒祝福外,其他与平常无异……如果不算席后的派发红包。
用完膳食,下人们也早早候着,撤去席面,上了清茶点心。
孟萝这才笑眯眯地唤侍女,春很快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来,托盘上面放着一包包用红纸裹好的银锞子。
她冲众人笑道:“新的一年,你们又长了一岁,一定得收个压岁钱,保来年的平安。你们今儿是客,就得受我这主人的压岁钱。钱不多,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她取下银锞子,一个个地送到几个年轻人手里。
凤凌泷也很意外,没想到孟萝如此细心,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将家交与她打理简直是毫无后顾之忧啊。
她握着份量其实很足的压岁钱,眼底浮上暖色。
去年今天,她和孟萝、小丫是在冷清的荷院度过的。没有灯笼,没有春联,没有鞭炮,甚至没有一顿像样的年饭。至于压岁钱是有的,只是几个铜板。
但那时,她已经很开心了,因为再苦的日子里,都有小姨陪伴。
如今的生活与那时比起来,真是好了太多啊。
再次看向孟萝,她眼里有水花隐现。
“小姨,你辛苦了。”她说着轻轻抱住孟萝,撒娇似地在她手臂上蹭了几蹭。
孟萝一怔,脸庞微微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侄女儿亲昵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孟萝早如她一般深有感触了,见她这样,眼圈一红,强忍着没露出异样。后面的话,她想说,却又吞了回去。
“嗯。”凤凌泷笑着看她,眼光一闪一闪的,极其可爱。
祁清绝正拿着压岁钱有些发怔。
这是多久没有收到压岁钱了?父母早早离开大夏,他在定王府的身份地位都是独一无二,一向都是他给下人派发压岁钱,从没收过别人的压岁钱。
这会儿看着手心被鲜艳的红纸包着的银锞子,份量不多,却让他极为喜欢和珍重。
听到周围的动静,祁清绝才从这种情绪里回过神,一抬头,便看到凤凌泷依偎在孟萝怀里的画面。
他抿了抿唇瓣,眼底有着难以言说的忌妒与渴望。
他也想那样被她对待,而不喜欢她那样对待别人——即便是小姨也不喜欢。
发完压岁钱,孟萝便离开了,将空间留给年轻男女。
席郁娟便说起今夜京城的中央广场上将有一场盛大的烟花节,约凤凌泷同看。
中央广场位于皇宫御道前,每年的烟花节都会在此举办。皇帝将率群臣前往观看,所放烟火皆是皇宫珍品,很多还是海外运进来的,十分新颖。
为了皇帝的安全和不发生踩踏事故,烟花节这晚将**平民百姓前往中央广场。虽然有些残酷,但这是皇权下的事实。接受了事实的百姓们自然也不甘心,便将周围的几条街都挤满了,在远处看也还是不错的。
以前的凤姝还是有幸观看到烟花节的。不过她不能轻易出现在民众前,所以只能站在皇宫最高的阁楼上远远观望。
这会儿凤凌泷听说可以去中央广场看,自然十分喜悦,点头道:“好啊。”
“那晚上我来接你。”祁清绝很自然地回答道,直接切断了她与席郁娟的交谈。
凤凌泷:“……”
席郁娟:“……”
好吧,席郁娟默默地当自己不存在。
凤吟看着她的侧脸,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这一点,被眼光敏锐的凤凌泷看到了,心里亦是一酸。
纵然两人有情,而今也不适合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了。
这样的苦,怕是还有得吃。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席郁娟见来的时间也够长了,必须回家了,只能不舍地向凤凌泷告别。
凤凌泷很自然地便将送她的任务安排给了凤吟。其实,只是想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罢了。
席郁娟不敢和凤吟对视,生怕叫祁清绝看出什么异样而误解了他们。
然,祁清绝对此根本没有在意。
待二人离府后,他才以手撑了撑额头,说道:“今儿的酒是你酿的‘三碗不过岗’吧?果然烈,我觉得头有些晕。”
凤凌泷愕然。
虽然祁清绝今晚是喝的最多的,但统共也就三盏。而且怕席郁娟喝醉,她还兑了水,浓度不深,怎的祁清绝便有醉意了?
不过,还是不能小看‘三碗不过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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