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很难带入到那种看一个某个人极为不顺眼,早就想狠狠的黑一波这人,却始终找不到正确切入点的烦躁感。但这种情绪却是确实存在的。
正如宁为自嘲的那样,这个世界上看他不顺眼的人太多了,而且大都还是些很有能力很有本事的大佬们。这些大佬们别说想黑宁为了,甚至非常亲切的希望他能赶紧英年早逝便好。
虽然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很可能会因为当代最天才的科学家太早离开人世而掉几滴眼泪,甚至在公开场合说些极为漂亮的缅怀言语,当然前提是宁为必须得先死一死。
但这大概率是求之不得事情,相对于知名科学家的年纪来说,宁为还是年轻的不太像话了。即便按照现在华夏预期寿命在减去一半,也起码还能活十多年。更别提对于这种级别的科学家,每年单位体检大概率都会特别对待,各种详细检查必然安排得明明白白,各种意外更会降到最低,这的确很让人着恼。
好在这个时代资本能够最大程度的掌控话语权,这句话也能翻译成,许多媒体的底线可以根据资本出资多少而进行浮动性质的调整,尤其是在西方诸国的游戏规则之下,媒体大都也属于属于私有资源就更需要照顾老板们的意思。尤其是当媒体人的老板们都不喜欢某个人的时候……
“菲尔兹奖获得者、普林斯顿大学终身荣誉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院士、美国数学学院院士卢卡森·弗兰德先生与今天凌晨3点去世。很巧的是三个小时后,华夏年轻数学家宁为了一篇这样的微博……”
先是在其官方推特上,了一条看上去很中肯的内容。
看上去就像是将今天全球影响较大的两条新闻简单的揉捏到了一起,对于一家以播报新闻为主要内容的传媒企业来说,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很快就有许多媒体开始跟上了。
“众所周知,卢卡森·弗兰德曾经因为宁为的微博两次住院。当时的事情已经过去,但在弗兰德教授逝去的这天,那位科学家引导大众的话题却是新的东西比较替代旧的东西,很耐人寻味,所以是这样的迫不及待吗?”
再然后……
“当全世界的数学界因为一位值得尊敬的数学家陨落而陷入悲痛中时,某个国家某个人却在这天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狂欢。”
逻辑一步步分解,给人的感觉往往能无懈可击。
……
对于逝者人们往往会报以最大的宽容,这大概因为人间悲欢,人们虽然很难感同身受,但终将面对死亡,却是每个人必然需要经历的宿命。就好像网上那句话,从降临到这个世界那天开始,就没人还能活着回去。
更别提卢卡森·弗兰德不管生命最后的那几年犯下了什么错误,在他做这些事之前,毕竟是培育了许多数学家,也算得上是桃李满天下了。
而且很多学生还都在较为高等的研究场所内。
比如美国数学学院、比如瑞典皇家科学院、比如世界Top1oo的各大学校数学院系……
如果说在之前的那件事情上,出于爱惜羽毛这件事,大家都不好意思去声援曾经的老师,那么现在老师故去了,到了盖棺定论的时候,却是要顾念曾经师生之情的。
不管出于何种考虑,其实大家从本心上来说都不太希望卢卡森·弗兰德在故去之后,还要挂着晚年被石锤想要夺人研究成果的黑历史,尤其是当缅怀情绪泛滥的时候,想到曾经受指导时,这位数学家的音容笑貌,在看到似乎没有偏见,但明显不符合日常期待的各种分析时,便很难保持平日里思维的严谨度。
如果本来也不太看得惯某个华夏年轻人的作风,大概更是如此了
。
这个时候没人会去想宁为为什么会果断拒绝那些在国外举办的会议,在他们的视角看来这大概也属于年少轻狂,的某种表现。
当愤懑的情绪开始爆时,脸书跟推特上的内容就有些没法看了。
“的确,很多时候才华并不等于品格,但弗兰德教授毕竟已经故去了,我想给予逝者有足够的尊重,应该是作为人类所应具备的最基本的人文素养。”
“真的很巧,华夏一直希望能做出属于自己的操作系统,但这很难,操作系统的设计是个长期积累的过程。宁为这个时候的表态,的确让我感觉到不适。”
“历史上最年轻的沃尔夫奖获得者,好吧,这个称谓的确让人骄傲。但这个称谓只代表了数学上的成就。我相信历史的书写着会在这个称谓之上,在加上心胸最为狭窄的年轻数学家。”
“在有人希望能赋予宁为国家数学院外籍名誉院士的会议上,我投了反对票。现在看来,这件事我做的很正确。我们不能要求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也一定要有高尚的品德,但最起码应该拥有平均线上的道德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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