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鲜活的春宫图(求月票!红包!) 皇宫之内,戒备果然森严了许多。﹛www.feisuzw.com (~ o ~)Y飞速中文网﹜
着了夜行衣,萧凤鸣穿梭于宫墙之间如履平地。
最先去的地方,当然是太后的寝殿。因了遇刺事件,太后的丧期也耽搁了下来,萧凤鸣越过屋顶,仔细查探之时并未发觉出任何异样。
他快步离开继续探查。
“谁?”
突然只听得一声喝从身后传来,他心下一凛,已听得一名宫女颤声道:“回各位将军的话,奴婢是流安殿外殿侍女,因了齐妃娘娘突然半夜喊肚子疼,奴婢这才要前往太医院急唤刘大人来!”
“既然是请太医,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婢女被问得一颤,哆哆嗦嗦道:“齐……齐妃娘娘吩咐过……因为怕皇上知道了消息担心,特意嘱了奴婢不要声张……所以奴婢只能悄悄去!”
为首的一名侍卫点了点头:“去吧!”
那宫人一走,几个人立刻继续巡逻了起来,萧凤鸣半蹲在屋顶上,眸间闪烁半响,那宫女他识得。她虽刻意的乔装打扮,穿的也是最下等宫女的服饰,若不是他刻意的留意了几眼,还真瞧不出端倪,只是她的声音出卖了她。
那人赫然是水静儿身边的贴身宫女莲儿。
为什么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要谎称是别宫的宫女,还要去太医院拿药呢?
他思索半响,立刻转身往来时方向而去。这样不寻常的夜发生这般不寻常的事,岂不奇怪?
而那里正是太后寝殿的方向,同时也是皇后的寝宫,恭合殿的地方。(木木:这里要说明一下,木木有一章里把水静儿寝殿的名字弄错了,细心的亲可能有发觉,实际上是恭合殿,抱歉!)
夜半三更。
这里是整个皇宫最安静的地方,同时也是后宫最尊贵的地方。
因为这里不单单有着太后寝殿,同样也有皇后寝殿。
就着夜色,萧凤鸣极快的辨清方向,朝着最中心的一个院子跃去。
浓如墨的黑夜没有半分亮光,停在恭合殿的屋顶,萧凤鸣睥睨着整座大殿。
为何这里会一片乌黑,没有半点灯光,难道当真所有的人都睡去了吗?
他一个转身大概的辨识了一下水慕儿所住的位置,然后稳稳的朝那个方向跃去。
夜黑得恍若泼了浓墨般,凭借着身上内力,他极力远视,忽的,脚下蓦然一顿,他停了下来,狐疑的看了看脚下。挑起两块瓦片,果然,更清晰的呻咛从脚下的房间传出,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是说皇兄遇刺了么,莫非他此刻还有心情与皇后耳鬓厮磨,翻云覆雨?
低头听了片刻,他心间似有什么骤然划过。那声音似乎不是皇兄……
沉默了片刻,他往前跨了几步,待判定那里便是正殿之时,他挑起瓦片,一个跃身,人已经稳稳落在室内,没有发出丁点声响,相反,内殿的声音也愈发的冲刺着耳膜。
殿内早没了人看守,这样一来倒为他提供不少便利。
轻而易举的入了内殿,果见床上正交缠着两道身影,女子的娇吟与男子粗重的喘息声重重的混合在一起。他本对这些宫闱之事根本不感兴趣,正与抬步离去,却忽的听得一道微喘的声音从床上泄了出来。
“说,求我给你!”
事实上,龙飞天本只是来这里寻一个藏身之所,偏生他又受了伤,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那是与龙飞尘打斗时利剑留下的痕迹。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太高估了那个女人,他不过是顺势挑逗了一番,那女人便已经娇喘嘘嘘,热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这才干脆遂了身子的本能,与她肆意纠缠。
而眼下,就差最后一步二人便能合为一体,可他却偏生极力忍着,他似乎格外的喜欢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场景,尤其还是那些女人放、荡的说想要的时候。
他勾起邪佞的嘴角,一字一句落在水静儿的耳边都恍若罂粟透着致命的毒却又蛊惑人心。
“给我,求你……”
破碎的声音从女子的嘴里娇吟而出,龙飞天不再压抑自己,放肆的一个挺身便彻底的贯穿女子身体,可是就在他想要动作之时,一把寒剑冷冷的抵着他的颈脖。
而帷幔外赫然站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看着他。
“啊—”
水静儿惊呼一声叫,只是声音未待发出之时,身子忽然一僵,然后整个人再动不了半分。
萧凤鸣几乎看都没看一眼,扯了一旁的被子直接抛到她裸露的身体上,然后继续用剑抵着龙飞天的颈脖,冷冷的眸光看着他。
龙飞天瞧了他半响,原本的惊慌片刻后便压了下去只拿了一双阴沉的眸子斜睥着他:“看来兄台很喜欢观看鲜活的春宫图!”
他此刻正跪在水静儿身侧,对于私处毫无保留的曝光,他也丝毫不介意,竟还跳了眉目道:“兄台如果喜欢,龙某不介意给你来一段现场版的春宫图。”
他说着还随着狠狠的动了下身子。
身下被子里的人的喉咙里立刻传来一声破碎的呜咽。萧凤鸣皱眉看着他,迅速的收剑背立,站到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龙飞天这才不急不慢的从床上下来,缓缓披上衣衫。
他也不急着逃跑,只拿了那是阴柔的眸子,细细的瞧了瞧蒙面的萧凤鸣。
他固然沉迷女色,但对女色紧紧只是放纵,还不至于警觉性查到连别人拿剑指着他,他都不知道,那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人的武功超出他的想象。
而世上有这般武艺的人屈指可数。
他下意识的便想到萧凤鸣。
可是他明明停之前水静儿的宫人探听来的消息说,萧凤鸣夜见龙飞尘,此刻应该正在龙飞尘的寝殿里,绝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眼前的人是谁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
见他始终不说话,龙飞天冷着眸子看着他:“看得出来,兄台并不是要来杀我的,那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如果是要杀他的话,刚刚他便动了手,如何需要这般拖曳。
萧凤鸣看他一眼不语,龙飞天继续出言挑衅:“而今我可是皇上头号通缉的大刺客,莫非兄台是为了抓我加官进爵?”
萧凤鸣听他聒噪的在耳边吵个不停,索性皱眉抓了他的衣襟,几个跨步之间,二人已经出了内殿,随即萧凤鸣又带他几个跃身,龙飞天只觉呼啦的风声从耳边而过,随即也不知自己究竟到了哪里,待身子触到冰冷的地面,他这才听得黑衣男子的声音低低道:“你对得起她吗?”
“是你?”
听到他的声音,龙飞天原本寻不着半点头绪的思绪蓦然一开,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萧凤鸣。
身子触到冰冷的地面,他下意识的撑起身子,余光里撇到满殿的缟素,他微微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那该问问你!”
萧凤鸣冷冷出声:“我顾念着你我兄弟的情分放你一马,让你留在宫中也只是为了让你能见母后最后一面,却没想到,你不但去搅母后的丧礼,更是刺杀皇上,难道母后在你心中便没有丁点分量,你如此对得起她吗?”
萧凤鸣声声厉问,双眸的结成的冰霜几乎能将他千刀万剐:“你不守孝也便算了,母后尸骨未寒,你竟丝毫不痛心,还去勾搭宫妃行欢好之事,你对得起为你谋划,为你步步为营的母后吗?”
“唰”的抽剑抵着龙飞天的颈脖,萧凤鸣握剑的手青筋暴突。
“呵……”龙飞天一声冷笑:“说得这般义愤填膺,你怎么不替她守孝!”
龙飞天站起身子,丝毫不畏惧颈脖上的寒剑:“对不起她又如何,她何曾想到过我?”
他一声冷笑:“她的心里,你才是她的好儿子不是吗?从你唤她一声母后开始,她何曾有正眼瞧过我?是,我武功比不过你,聪慧比不过你,可为何,你都瘫了,瘫得不能动了,她依然说我比不过你?我日夜留恋花丛,处心积虑的谋划,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怕她将皇位让给你!我才是她的儿子!你凭什么……你究竟凭什么?”
龙飞天哈哈大笑着站起身,声声逼问。
面对他发狂的笑容,萧凤鸣紧紧皱眉不语,须臾,他眉目一动,急忙的点了龙飞天哑穴,一个跃身,又带着他飞离了太后寝宫。
龙飞天至始至终看着他带着他越过一个有一个宫殿,仍有他摆弄,直到二人来到一片荒芜之地,萧凤鸣一个松手将他掷于地上。吃了一嘴巴灰,龙飞天这才起了身子看向他。
萧凤鸣手指快速的动了下,解开他的哑穴道:“你走吧,从此不要再回东离,寻个安稳的地方过一辈子!”
他挥手扔下早转备好的一个钱袋,那里面是他为他预留的盘缠,以及下半辈子的费用。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罢手?皇位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是他,是他龙飞尘抢了去!”
“你清醒点!”
萧凤鸣怒不可遏的一角踹到他的腿上,迫得他不得不跪在地面上,思索半响,萧凤鸣终于忍不住到:“你终究是浪费了母后的心血!”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布帛抛掷在他面前:“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龙飞天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空,蓦的嘲讽出声,片刻后竟是跌狂大笑!
“你永远也别妄想我感激你!”
他恶狠狠的说着,将萧凤鸣给他的布帛抛向空中,哈哈大笑着离去。
他不知道的是,那张布帛之上,是太后拼尽最后的力气请求萧凤鸣万般保全他性命的一封信。
***
徳善殿
同样伤势在手臂的龙飞尘慵懒的靠在榻上,修长的指捻了一颗黑子在指尖打圈,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萧凤鸣,桃花眸沉静如水:“你今日似有些心不在焉?”
“萧凤鸣”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许是因了伤势未好的缘故,这几日总也聚不上精神!”
不急不慢的落下棋子,见龙飞尘许久未动,他淡淡看着棋?
他索性将手中的一枚白子扔进棋罐子离去,斜依在榻上道:“臣第今日着实有些乏了,皇上受了伤,也不宜劳累太久,臣弟这边先行告退!”
龙飞尘瞧了他一眼,不由也扔了黑子淡淡一笑:“倒是朕的疏忽了,玉恒,送瑾王出宫!”
段玉恒慌忙领了命,“萧凤鸣”这才起身退下。殿门外西风早候了多时,见“萧凤鸣”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劳烦公公大驾,王爷便交给我吧!”
段玉恒犹豫了下点点头:“那二人慢走!”
待段玉恒重新回到屋内,龙飞尘早已不在榻上。他埋首在奏折堆里抬起头道:“可是送走了?”
段玉恒点了点头: “皇上,我们可需……”
“不必,随他去!”
龙飞尘终于从奏章堆里抬起头:“朕虽觉察出几分不对劲,但到底没有足够的证据,他身边的西风你不是没见过,此人轻功极好,怕是没几个人能躲得过他的耳目。若是稍有人跟踪,只怕还没还是就被他给揪出来了!”
“那我们怎么办?”段玉恒犹豫开口,“我虽也能觉察出瑾王的不对,可到底不敢多言,他上回还亲自替皇上挡了刀,若是被他逮到把柄,定然会说皇上恩将仇报,这样一来效忠与皇上的人也会有所警惕!”
“你分析得很不错,但眼下我们必须静观其变!”
龙飞尘又埋首下去,好半响方才又淡淡道:“此刻有消息了吗?”
段玉恒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龙飞尘想了片刻又道:“太后的后事不宜搁置太久,明日朕就沐浴焚香,安排母后入皇陵吧!”
顿了顿,他似又想起了什么道:“所有王爷家属一律通知参加殡天之礼!京城内缟素三日,已哀悼母后薨逝!”
“是!”
***
事情很快被安排了下去,第二日一大早,瑾王府便接到了通知说是太后入殓安葬,要求瑾王极其家眷皆参加。
水慕儿收到通知时正犹豫着自己究竟要不要去时,萧凤鸣的声音已经飘了进来:“你不要去,你只管呆在行院便成,其他的所有事交给我!”
水慕儿急忙点头,担忧的看一眼他眸间的红丝,她犹豫道:“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要再补一觉?”
昨晚醒来身侧不见了人,她便知道他定然又是去办事去了。
萧凤鸣却按着眉心摇摇头:“不碍事,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
出殡仪式果然冗长而枯燥。
待一切尘埃落定,夜已经黑得很沉。
从皇陵返回,一路行至皇宫门口,萧凤鸣正要与龙飞尘请辞,却忽的见到龙飞尘从御辇内探出了脑袋同一侧的段玉恒说了什么,低头应了,急忙离开时,步子却是迈向他:“王爷,皇上留话说请你今晚留下,他与你有事相商。”
萧凤鸣瞥眼看了一眼御驾,点了点头道:“有劳公公了,本王留下便是!”
***
徳善殿
萧凤鸣在殿外候了半刻钟后,段玉恒这才出来请了他进去。
一入室内,即刻被清清淡淡的龙涎香熏得皱眉,他并不喜欢这样的香味,却也逐渐习惯这想起。
屏风后面,龙飞尘已换了身衣袍出来,他的手上犹自包扎了纱布,萧凤鸣知道那定然是他之前遇刺的地方了,他垂眸行了礼,后者已经不咸不淡的在主位站定,开门见山的道:“十三弟与朕似许久未曾谈过心了。”
萧凤鸣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皇上朝政繁忙,臣弟怎能存了私心来叨扰皇上呢?”
龙飞尘听了轻轻笑了笑:“说起来倒也是朕的不是!”
他手指轻叩了茶杯,指腹摩擦着茶杯边缘道:“如果朕没记错,你今年应该已是二十有二的年纪吧?”
萧凤鸣眉角一挑,不咸不淡的抿了一口茶道:“不多不少,正是二十又二,皇兄也是好记性!”
龙飞尘淡淡一笑,身坐龙榻之上:“你也甭赞着朕,这些个话,朕都听腻了,朕今日留你下来,其实最重要的不过只问你一件事,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侧妃早便已经取了两个,而今你年纪也到了,却从不曾听你提起,母后遗院便是望着朕给你挑一个好王妃,你瞧着可有什么心仪的?”
闻言萧凤鸣眉眼一抬。
赐婚么?
他淡淡笑了笑,狭长的凤眸看向龙飞尘:“皇兄既提起臣弟的婚事,臣弟倒也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请皇上准奏。”
“哦,何事?”龙飞尘挑眉,黑沉的眸子,一丝流光划过。
“臣弟有妾水氏,是先皇赐予臣弟的妾室,而今她与臣弟成婚已一年有余,顺利诞下一女,所以臣弟也想趁了这机会将她扶正,不知皇上可否成全?”
“你要立水氏为正妃?”龙飞尘沉着眸子询问。
“正是此意!”
“可她只是庶出!”
“可她原本就是嫡出,不过是因了一场大火罢了!”
萧凤鸣说完,狭长的眸子淡淡瞥向对面的龙飞尘,只见他目光黑沉,半响道:“不是朕有意,先皇既立她为妾,朕怎可轻易驳了去。”。
萧凤鸣的嘴角几不可闻的轻勾了下:“皇兄既这般说,臣弟便当什么都没提过,至于皇上所说的婚事,臣弟想着倒不如再等两年……”
“难道除了水氏,十三弟心中便没了人选?”
龙飞尘却打断他的话,黑漆的眸子看向他,室内的气氛似一瞬间凝固了下来,萧凤鸣缓缓放下茶杯,半垂眸道:“臣弟的身体……”
“朕不是先皇,十三弟可千万别再用那时的方式搪塞,未免也太无稽了些!”
龙飞尘板了脸,似乎对这赐婚一事势在必行:“而今众王爷中,除了十七便只剩下你未曾正式婚娶,皇后曾向朕力荐北陵凌嗣言的女儿凌如雁,不知你意下如何?”
萧凤鸣嘴角一晒:“皇上似乎早计划好了!”
他摊手坐在一侧,淡淡的眸子瞥向龙飞尘:“北陵将军的女儿固然地位身份都不错,只是臣弟在意的却不是这些……”
“啪!”
茶杯碎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如此说来,你对朕的安排并不满意?”
龙飞尘危险的眯起了眸子,一双桃花眼中波涛汹涌,似沾了滔滔怒火。萧凤鸣抬眸看了他一眼,起身跪到地上半垂了眸子:“若是臣弟言语冒犯,还请皇兄息怒!只是臣弟生来便是这脾性,皇兄若是执意如此为臣弟着想,臣弟无话可说,只一句,这正妃的位置,臣弟不会给任何人!”
他虽是说着请罪的话,言语间却无半分诚惶诚恐。龙飞尘眯起了眸子看着他好半响不说话。
殿内的氛围一下子冷到了极点,只是片刻功夫之后龙飞尘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快步上前扶起了萧凤鸣道:“十三弟既然不想,朕自然不会勉强与你,朕在意着这份兄弟情,其实朕今日找你来,最重要的是有另一件事要与你相商。”
“不知皇兄说的是何事?”
萧凤鸣挑眉,佯作几分诧异的开口。
龙飞尘瞟了他一眼开口道:“一月前与南漠交战之时,朕曾得遇一女子,只是奈何行军途中,她却突然消失……”
他一脸灰败的将眸光投向窗外,淡淡的烛火之下,他的面容一时间明明灭灭。
萧凤鸣狭长的眸子轻闪:“皇上是要臣弟来替你寻她?”
“朕也知这寻人之事恍若大海捞针,不过朕听闻十三弟素来结交一些江湖之人,所以抱了一线希望来将这件事情交予十三弟,不知十三弟可否帮朕这个忙?”。
萧凤鸣挑了挑眉,心中却冷笑着他的伪装:“皇兄既开口,臣弟定然亲自去办!”
闻言,龙飞尘立刻欣喜的走到御案前,从一枚竹筒中抽出一副画卷交予他手上:“朕便将此事托付于你了!”
萧凤鸣淡淡颔首:“皇兄只管放心!”
他领命而去时,龙飞尘又突然叫住他开口道:“十三弟务必行动要快些,她已是是朕的女人,朕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在民间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
萧凤鸣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敲响了她房间的门,水慕儿正诧异不知是谁,打开门时却看到白御寒站在门外。她急忙将他请进屋。
“身体可算好了些?”
她自然知道这将近半年的牢狱生涯对他身体的损伤有多大,自出了密道起,他的身子便一直不是很好,而今瞧着颜色比之前出地牢之时可算是好多了。
“我是大夫,自然知道调理好自己的身体!”
白御寒淡淡启唇,鼻尖飘过她递上来的茶香,他伸手接过,指腹轻轻摩擦着茶杯边缘道:“看来安怡能平安回来,对你的确影响很大!”
“这也要多亏你!”
水慕儿看了一眼摇篮里睡得正香的安怡,忍不住弯了嘴角道:“说起来,你可是安怡的大恩人,若没有你,那里来的我们母女俩的今天!”
水慕儿一时感慨万千,以前她还真不觉得会对一个外人这般感激涕零,而今,心尖却的确是被这样一份额外多出的情温暖着,忽然她似想到了什么,猛然看着白御寒的眸子道:“不若你来做安怡的干爹吧!”
“干爹?”
白御寒错愕,半响又缓缓弯起了嘴角:“干爹也不错!”
他仔细瞧了瞧水慕儿的面色:“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有另一件事,这几天我寻思着换颜丹的解法,大抵猜出了其中几位药材,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分时段对你用药,不过也只是试的过程,不过是药三分毒,为了不让你身子受太大损害,这里有一包香料,我参和了一些药粉进去,你且每日点着,待你身子能适应后,我再给你用药!”
水慕儿惊讶不已的看着她,萧凤鸣当时说起换颜丹无解药的凝重时,她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没想到眼下竟还有几分希望。
她早想弃了这破嗓子,只因恢复声音后,嗓子便一直沙哑着,说话都极其吃力。
水慕儿极力的点头,若是当真能恢复,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况且,她记得白御寒之前说过,若龙飞尘执意认定了她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便麻烦了!
二人正聊得欢,忽的有人敲门进来,水慕儿瞧去,正是她刻意从王府带过来的奶娘。
“夫人,白公子!”
白御寒见她进来知道自己不宜久留,遂起身告了辞。
奶娘抱起安怡,睡梦中的小家伙果然也是个吃货,一触到吃的,睡梦中也使劲允吸了起来,待她彻底的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后又继续睡了过去,水慕儿不得不佩服这小丫头的睡功。
晚饭过去,却依然不见萧凤鸣回来,水慕儿不由得抱了小丫头在院子里转悠。
碧儿瞧见她百无聊懒,不由得拿了件外套披她身上,她是后来跟随与奶娘一起过来的:“小姐也不嫌冷,眼下都到了秋日了,夜里风凉得很!”
水慕儿顺势披上衣衫,感谢的看了她眼道:“还是碧儿最懂得照顾我!”
碧儿剜了她一眼,就在这时,忽然见了西风抱剑正经过院子,水慕儿不由得唤住了他:“西风,王爷没有回来吗?”
“王爷?”西风皱了皱眉,“出宫后,王爷让我先行回府,眼下好些时候了,莫非王爷还没回?”
水慕儿皱了皱眉,瞧了眼远处的走廊:“许是因了什么事耽搁,我且再等等他!”
只是,这一等,等到了半夜还是不见萧凤鸣回来。
水慕儿由不得担心了起来。
她披衣下榻,又放心不下孩子一个人,遂唤了碧月来替她照看了熟睡中的孩子,这才出了院门。
行院很大,这里寂静幽深,夜晚倒格外的安静。
水慕儿朝向西风,行风的院落寻去,一路走过偏僻的竹林,只是待她将二人的院落寻了个遍野未见着二人身影,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狐疑。
去哪里了?
水慕儿顺路去隔壁的白御寒房间瞧了瞧,却发觉灯火早就熄灭,想必早以睡下,她遂也懒得相扰。
或许萧凤鸣因何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她按着原路返回,呼呼的风声吹得她几次发寒。
忍不住裹紧了衣服穿过竹林,却忽的听得一道怪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狐疑的走近几分,那声音便更近。
“主上……要,要我……”
竹林深处,两道人影炽热的交缠在一起,女子衣衫已然尽解,而男子正低头埋在她的胸前卖力的取悦女子。
由于离得远,水慕儿看不真切,只能从含糊的呻吟依旧看到的情形辨认出两人究竟在做什么。
她面上一红,意识到这一点她快速的后退,不论那二人是谁,任谁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被人撞见吧?
只听“吱嘎”一声,细碎的声响,水慕儿也不知自己究竟踩到了什么,慌的一个后退,那密林之中的人却有察觉般,呵斥了一句“谁!”
那男子迅速的一枚石子打过狠狠击在水慕儿腿上,迫得她腿上一软,膝盖重重的砸落地面。
好在地下全是泥土,倒也不是特别的痛,只是下一秒,她已经被那声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萧凤鸣的声音。
萧凤鸣也在那一瞬间辨识出了他,慌的一个转身,竟直接抱了他怀中的女子一个纵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水慕儿怔怔的看着二人的背影远去,犹不可相信的睁大着眼睛,直到眼睛酸痛难忍,她这才尝试着揉眼眶,竟抹了满手的液体。
哭了,是她哭了吗?
她尝试着站起身子,却发觉如何使力,腿脚就是软的起不来,眼前也愈发的模糊。
她眼瞧着竹林方向空无一物,犹自觉得心口钝钝的,恍若整个人都空空反应不过来。
她也不知道她跪了多久,直到有人远远的唤她的名字,她这才恍然的站起身,只是却因跪的时间太久,脚下一软又摔倒在地上。
只听得“噗通”一声,碧玉狐疑的看着身前的密林里面,刚刚的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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