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又能有什么好的人选?身上将军,不在家中之时,便混迹于朝堂,军营之中,此二处皆阳气冲天,连个寻常女子都遇之不见,再说庞山民已娶貂蝉,孙尚香二人妻,此二人一个英姿飒爽,一个国色天香,便是庞山民见过寻常女子,其样貌也早已抛在脑后了,连模样都记不住,又如何去了解人家品行如何?
庞山民苦笑一声,对孙尚香道:“夫心有余,力不足,再说此事乃绍儿婚事,他看着好,就去求亲便是……待绍儿有了子嗣,无论是岳母大人,还是大乔夫人,皆可安心一些。”
庞山民说罢,孙尚香点了点头,当下吩咐下人备宴,孙绍接风洗尘,孙绍见大乔与吴夫人终于不在求娶祝融一事上纠缠,心中暗喜,向庞山民投来感激目光。
庞山民却没好气的白了孙绍一眼,此番孙绍归来,虽比之从前,成熟不少,却对待二女情长之事,如此急不可耐,倒是将庞山民搞的有些尴尬了,不过回想往昔之事,庞山民对孙绍所,也有些理解,昔日见貂蝉之时,庞山民一见钟情,所以孙绍所,在庞山民眼中,也不足怪。
吃过酒宴,庞山民便欲离去,正要出门,却被孙尚香叫住,孙尚香将庞山民引入房中,关上房门,对庞山民道:“夫君不欲绍儿与玲儿结亲?”
庞山民见孙尚香及先前之事,轻叹一声,对孙尚香道:“之前庞某便答应玲儿,这婚姻大事,她心愿,庞某不知玲儿是否对绍儿心有爱慕,所以于堂上婉拒夫人。”
孙尚香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倒是妾身不知此事。思虑不周了。”
“无妨。”庞山民说罢,将孙尚香揽入怀中,对孙尚香道:“这些时日,蝉儿甚是想你,如今她一人在家中,有些孤寂了,绍儿已归。岳母大人处亦不会寂寞,与夫同返竹林如何?”“回去不好。”孙尚香闻言。微微摇头,对庞山民道:“姐姐不能夫君诞下子嗣,乃是心病,若我这副身子回去,勾起她忧伤之事,太过残忍。”
庞山民闻言亦是轻叹,人有力穷之时。貂蝉这无法生育的事情,已经困扰了庞山民两年有余了,只是当下庞山民并不认识好的妇科大夫,庞山民心中暗道,以他如今权势,倒可以使商队去寻华佗,张机二人,貂蝉诊治,只是此事若告知貂蝉,怕貂蝉心有芥蒂。以庞山民对他无法生育之事,有所嫌弃。
想到此处,庞山民眉头更是纠结,孙尚香见庞山民面露不愉之色,不禁叹道:“是妾身说错话了,引夫君伤神。”
“蝉儿无法生育之事,又不是尚香导致,莫非庞某于尚香心中。气量如此狭小?”庞山民勉强一笑,对孙尚香道:“既然如此,庞某自去便是。只是近些时日,尚香当注意身子。”
庞山民说罢。离了吴夫人府,单骑而去。
翌日一早,庞山民一入太守府,便得下人通传,言袁熙求见,庞山民心中疑惑,莫非袁熙未拦下周瑜,去而复返?
反正也无太多政事处理,庞山民便命下人,将袁熙引入堂中,袁熙见庞山民后,躬身一礼,一脸感激道:“多谢上将军代谋划,袁某已说得江东出兵。”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对袁熙道;“此乃显奕领,与庞某并无关系,显奕可说得周郎听之任之,足见显奕辩才不凡。”
袁熙闻庞山民褒奖之言,容光焕发,一扫今日颓态,庞山民则心中暗笑,想必说得周郎用兵,这河北代价不小,不过庞山民对两个合盟,不以意,如今庞山民最希望看到的是周边诸侯,相互攻伐,而荆襄却趁此机会,暗自发展。
袁熙见庞山民似心情不错,诚恳一笑,对庞山民道:“不知上将军可否与江东,同时出兵?表诚意,甄宓如今已在往来荆襄路上,且若上将军可助河北解当下之围,袁某另有重谢。”
“江东周郎,用兵如神,只此一家,已然足够,庞某言出必践,说过秋日我荆襄大军踏汝南土地,这日期便不会更改!”庞山民说罢,见袁熙笑容僵在脸上,对袁熙道:“显奕,莫要使庞某做背信之人。”
“可如今周都督陈兵庐江,只待荆襄军马踏上汝南,便闻风而动,就算上将军做做样子,引江东用兵,也是好事……”袁熙愁眉苦脸,对庞山民道:“如今河北危在旦夕,袁某素知将军仁爱,可否看在我河北数十万百姓面上,帮衬一回?”
引江东用兵?
亏这家伙敢当面说出来……庞山民心中暗叹,哪家诸侯若是有这种连合盟之人都作算计的盟友,绝对是倒八辈子霉了!再说以周瑜眼界,又如何看不透汝南到底是真有一战,还是荆襄故作姿态?
若未骗过周瑜,骗过曹操,这荆襄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哪边都不讨好了么?
想到此处,庞山民故作一脸难,思索半晌,对袁熙道:“庞某心意已决,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往河北去些商队,从物资上多多满足河北百姓所需吧,河北有难,庞某此番,便不赚什么钱财了,只当助袁氏,安抚百姓。”
袁熙闻言,摇头轻叹,庞山民不计前嫌,且此番举措,也算的上是仁至义尽了,便是袁熙得周瑜授意,厚脸相求,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劝庞山民改变心意。
见庞山民已闭口不言,专心看起了案上政务,袁熙拱手一礼,离太守府而去。
袁熙离去,庞山民便从怀中摸出书信,昨日法正手书,庞山民还未及查看,拆开信来,庞山民读过之后,原平静的面孔之上,亦不禁扬起一丝笑容。
这孔明,法正二人果然能吏,如今治西川一年,西川变化,显而易见,且法正将此番朝中变动,也尽数与庞山民说了,像之前庞山民所言非治世能臣的张松,孟达诸人,遣来荆襄之外,另则贤臣录用,如今掌巴西吏治者,乃是黄权,而治梓潼,巴中等地者,亦多荆襄,西川二地俊杰。
像是马良,李严,费祎等人,皆有任命,其名声虽不显于世,却皆被孔明,法正搜罗而出,令其指掌州郡,以庞山民所知,这些士子虽当下声名不显,可于史上,皆留下厚重笔墨之人。
如此看来,日后攻伐汉中,后方倒不足患了,唯一令庞山民比较纠结的是,西川蛮族孟获一部,依然不太消停,虽比之昔日安分一些,法正亦使安民之策,愿收降诸部蛮人,可那孟获却颇贪婪,且孟获不知从何而知,昔日祝融逃离西川,投五溪蛮之事,如今那厮居然出,若要投诚,须先将祝融归还!
庞山民得此消息,心中恼怒,只是庞山民并不想一举歼灭西川反叛蛮人,倒不是说西川未有战力,而是蛮人多依山而居,若用大军围剿,其避祸山中,难以搜寻,不仅耗时良久,还容易将好不容易渐渐安定下来的西川汉蛮边境,激化矛盾,再度变的交战不休。
昔日诸葛亮平定南蛮,用的是七擒七纵之计,蛮人虽伤了筋骨,可是归附之时,亦是不小势力,在处理民族矛盾上,剿抚结合无疑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一味打击,或一味纵容,于庞山民这个穿越者看来,皆非良策。
不过西川一年时间,能有当下局势,庞山民心中已然满足,如今除曹操外,诸侯多被异族拖住后腿,其中最明显者,便是江东,吴越蛮人比之西川蛮人的难缠,亦不遑多让,孙家治江东时日久远,可直到现在,山越蛮人依然是孙权心腹大患,至少牵制了江东五万可用军马。
所以此番孙绍归来,欲求亲祝融之事,与这边蛮之事合在一起,便让庞山民极头疼。
二人若可顺利结亲,有助于蛮汉融合,且让那孟获断了念想,若其再敢窥觑祝融,便是无礼,法正亦可名正言顺,除这诸部蛮人首领,只是若二人未能顺利结亲,或因孙家看不惯蛮人,或蛮因人看不惯孙家,这其中便颇麻烦了。
不仅会令现在已依附荆襄,西川的蛮族部落,心中不满,就连孟获亦有了叫嚣的理……
庞山民想到此处,心中苦涩,暗道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孙绍还是个痴情人呢?于西川征战一年,归返之后,仍对那祝融念念不忘,庞山民就没看出来,那飞刀野蛮丫头,有多大的魅力。
正当庞山民冥思苦想之际,便见门外一人,不经通报,引二骁将直奔堂上而来,庞山民定睛看去,心中一喜,对来人笑道:“士元,你怎么回来了?难道就不怕那曹操趁你不在,将新野取了?”
“我再不回来,日后汉中之战的功勋,庞某怕是连口汤都喝不上了。”庞统见庞山民后,一脸怒气道:“你到底是庞某兄长,还是孔明兄长?这趁庞某不在,兄长做的,也太过厚此薄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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