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月云歌用空着的那只手狠狠地摔了君墨尘一巴掌。
“啪”的一声,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
谁能想到硕南王君墨尘会被一个女人打了?
像做梦一样,月云歌自己都愣住了,而面前男人微微红肿的半边俊脸告诉了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君墨尘回过神来,凌厉的凤眸里愁云密布,浓墨翻滚。
月云歌突然有些后怕。
君墨尘骨节分明的大手擒住她白皙修长的颈脖。
月云歌感觉呼吸一窒,他粗砺的指腹在她光滑肌肤上摩挲。
君墨尘捏住她的脖子,把她用力扔到了床上。
月云歌惊呼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到了木板床上,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因为疼痛,眼眶涌出了几滴生理泪水。
君墨尘欲要上前,竹桃紧忙担心地拦住他:“王爷息怒。”
君墨尘只是冷冷扫了她一样:“滚。”
闻言,丫鬟竹桃有些犹豫。
王妃如此深爱王爷,了了心愿也未尝不是好事。
这样以后就没人跟王妃抢王爷了。
看着走上前的君墨尘,月云歌一步步缩到了角落,退无可退。
“你想干什么?”
君墨尘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要硕南王妃的位置吗?”
对于君墨尘的质问,月云歌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要了,这王妃之位谁特么爱要谁就要,碰上这么个病娇男,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君墨尘像是被气疯了,凶狠地撕开了月云歌身上的红衣,欺身而上,她的乌黑的头发铺在床上,像朵盛开的花。
“滚开,王八犊子。”月云歌挣扎地厉害,伸腿想要踹开君墨尘,却被他压在腿下。
君墨尘的动作不可谓之温柔,甚至是粗暴,月云歌红了眼眶,泪水大颗大颗落下,谁受过这种委屈?
【狗男人,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呵!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君墨尘冷笑。
月云歌被吓了一跳。
【尼玛,狗男人该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不想太多,救自己要紧,下一秒,月云歌猛地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
只听男人一声闷哼……
次日清晨,幽兰苑。
月清柔穿着一身粉色烟织云纹罗裙,纤纤细腰被珍珠腰带环住,更显得不盈一握,行动时如若柳扶风。
看着君墨尘走来,被脂粉精心打扮的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上前迎接,甜腻地说道:“王爷,妾身好想你。”
君墨尘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君墨尘不冷不热的模样,想到君墨尘昨晚去的月云歌苑里,月清柔咬紧了贝齿,月云歌那个贱人竟然玩苦肉计,勾引男人的手段真不少,敢跟她抢王爷,那就别怪她赶尽杀绝了。
早膳的内容很丰富,月清柔都是按照君墨尘的口味吩咐的。
用了一半,君墨尘突然开口:“你我已经有肌肤之亲,你想要什么赔偿尽管提,单单只做本王的妾室太委屈你了。”
说到这件事,月清柔到现在还有些纳闷。
其实那晚她根本就没有去过王爷的房间,何来肌肤之前?
罢了,只要王爷这么认为,那就是了,毕竟之前无论她怎么暗示,王爷都对她无动于衷,只是抱着感恩之情对她好。
还好月云歌那个贱人嘴巴紧没说漏当年的事,才促成了王爷对她的感恩之情。
月清柔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王爷,我不要什么赔偿,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伺候你。”
她抬起含着水雾的眼眸深情地往着君墨尘:“王爷不要赶我走。”
君墨尘看着月清柔这副模样,有些愧疚的说道:“婧妍,你想要感情本王没法给你。”
“王爷,伺候你是妾身自愿的,能留在你身边是妾身的福分。”月清柔故作欣慰的笑了笑:“看到王爷跟姐姐和好,妾身真的很开心,毕竟姐姐能做出来那种事,也是因为太爱慕王爷了。”
太爱慕他?
可笑,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早不知道跟什么人苟合了。
君墨尘眼底染上了一层寒霜。
“能和姐姐一起伺候王爷,婧妍真的很开心。”月清柔装作无辜继续说道。
“月云歌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君墨尘嫌恶地说道。
看着君墨尘伟岸俊朗的背影,月清柔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昨天那个给月云歌报信的丫鬟是谁,给我乱棍打死。”月清柔狠辣地说道,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桌面上敲打。
管家一怔,连忙点头:“是,奴才知道了。”
这侧妃不是一直以温婉贤良自居吗?没想到对下人竟这般狠毒。
可谁让王爷宠爱她呢,管家在心底为那个倒霉的丫鬟叹了一口气。
月云歌动了动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好她机灵,否则早被那畜生王爷给狠狠羞辱了。
她嗓子干哑地不成样子,拿起茶壶猛灌了一口,才感觉活过来。
许是听到了动静,有丫鬟进来了,在丫鬟的帮助下,月云歌好不容易打理好自己。
这会儿,她终于有时间思考一下,这样下去根本不是事,仅仅是给君墨尘带了绿帽子,就让他雷霆震怒,月云歌实在不敢想象要是让他知道肚子里还有个球会是什么反应,反正她是绝对不跟自杀这种蠢事的。
为了保住小命,月云歌决定要在肚子里的球暴露之前跟君墨尘和离!
对了,也不知道昨天那个丫鬟怎么样了,月云歌为那个在心里默哀,不仅要受到月云歌“诈尸”的惊吓,还要被冤枉。
她唤来竹桃询问:“昨天那个丫鬟在哪了?”
“回王妃,昨天那个丫鬟被关在柴房。”
“带我过去。”
“是。”
竹桃也是奇怪。
王妃的异常她昨晚就见识到了。
之前的王妃性子软弱可欺,尤其是面对王爷的时候,微微弱弱,没有自信。
现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也好,这样的王妃才不会受人欺负。
还没走近,月云歌就听到了一阵哭嚎声。
心里一凉,在这个封建社会,人命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是低贱的丫鬟。
月云歌加快了脚步。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住手!”月云歌怒道。
一个十几来岁的丫鬟被按在凳板上,人脸宽的木板狠狠地落在她的腰背上,渗出了血染红了她的素布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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