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历1648年8月17日,几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出现在了俄国驻雅库茨克督军的面前,随即,这些来自因迪吉尔卡河畔奥伊米亚康城堡使者向督军报告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督军大人,大约1个月前,鄂霍茨克城堡被来历不明的军队摧毁了!进攻者拥有两艘大型海船,还动用了数量众多的舰载火炮!沙列斯基大人认为,这可能是来自传说中的中国人的海军,但不管鄂霍茨克城堡的毁灭是不是中国*军队干的,俄国在东方的拓殖恐怕将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困难。”
刚刚出任雅库茨克督军的弗兰茨·别科夫在听完信使的报告也吃了一惊。
是的,弗兰茨·别科夫并不知道大明是什么部落,也不知道大清是什么部落----本时空中,瓦西里·波雅科夫率领的俄国探险队于崇祯十六年入侵结雅河流域时,被祥福瑞号名下脱木河商栈的保卫团给消灭了;而更早一些时候,另一名俄国冒险者莫斯科维金进行的、对鄂霍茨克西南海岸线的探查也因为遭遇风浪和物资短缺被迫提前返航,并没有如同另一时空一样,探查到库页岛北部,进而发现福王府-内务府在热泉地区的王庄-皇庄;因此,俄国在东方的殖民机构至今没有与统治黑龙江流域及鄂霍茨克海南部的祥福瑞号及济州水师实现正面接触,只是从各处土著口中知道,黑龙江方向和鄂霍茨克海周边存在一个庞大的拓殖公司;至于中国嘛,万历年间的确有俄国冒险者去过北京,但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并不能帮助眼下的俄国人了解黑龙江沿线的事情----但他知道,但凡拥有军舰、大炮的军队,就不是本地蛮族所能拥有的,因此,俄国在东方的拓殖的确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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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吃惊归吃惊,有着德意志人名字的别科夫,却非常不解的问信使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建成鄂霍茨克城堡之前,你们没有发现这群来自海上的敌人呢?”
信使无言以对道:“对不起督军大人,五十人长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本地土著向对方透露了鄂霍茨克城堡的存在,这才引来了对方的攻击。”
弗朗茨·别科夫考虑了一会,命令左右道:“去把戈洛夫大人请来。”
不一会,前任雅库茨克督军、目前已经奉命调回莫斯科,但尚未启程的亚历山大·戈洛文被请到了别科夫的面前,就听别科夫向这位前任请教到:“戈洛文大人,鄂霍茨克城堡毁灭的事情,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袭击者这是那么强大的话,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俄国控制东方大海的计划,绝不能因此放弃了。”与弗朗茨·别科夫一样,亚历山大·戈洛文也是一名极端的拓殖主义者,所以,一上来,他就给雅库茨克督军府接下来的行动顶了调子。“当然,我并不是鼓励您盲干,我的意思是,雅库茨克督军府或许需要先了解这个敌人的真实力量,确定他们是不是传说中的中国人,然后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别科夫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需要想办法派人正式接触这股力量!”
只是,想要与济州水师、祥福瑞号进行接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是因为,雅库茨克方面除了隐隐约约知道,祥福瑞号控制了整个阿穆尔河流域外,并不知道祥福瑞号和济州水师具体存在在什么地方,而要从雅库茨克方向与黑龙江的祥福瑞号进行联系是很困难的----要翻越朱格朱尔山脉(外兴安岭-)---倒是从托木斯克督军府前往黑龙江更方便一些,但后者可不会听平级的雅库茨克督军府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日后即便托木斯克方面去联系上了黑龙江上的祥福瑞号,那也是他们的功劳,与雅库茨克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对于别科夫的困扰,戈洛文建议道:“您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第一,对方摧毁了鄂霍茨克城堡,必然不会希望城堡重新建设起来,所以,他们必然会经常来巡查,这就给了您与他们接触的可能;第二,督军府统治下的土著什么怎么知道中国人存在的消息的,是不是可以通过他们的渠道与对方进行联系;第三,我们不是有莫斯科维金绘制的航海图嘛,或许通过海路可以遇上那些中国人。”
别科夫沉重的点了点头:“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说到这,别科夫向戈洛文道谢道:“非常感谢您的建议,您的智慧和经验真让我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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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科夫是羡慕戈洛文的智慧和经验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弗朗茨·别科夫羡慕的是戈洛文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提前脱身了,还能带着从东方掠夺的大量财物返回莫斯科,对此,心知肚明的戈洛文只是回应道:“我想,您一定会在东方的任期中获得您所追求的智慧和经验的。”
别科夫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脸上很快浮出了笑容······
虚心接受了亚历山大·戈洛文建议的弗朗茨·别科夫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对话的期间,托木斯克督军府派出的探险队已经跟祥福瑞号尼布楚商栈向克农湖(赤塔)方向派出的夏季商贸队迎面相撞了。
当然,说是迎面相撞,其实是俄国探险队蓄意袭击了祥福瑞号名下的克农湖五等商栈(即季节性商栈)。
这支来自巴尔古津斯基堡的俄国探险队由40名俄国人、10名通古斯人、15名来自伊尔库特河流域的蒙古人组成,最初的目的是探索希洛克河,但在探索过程中,他们发现了音果达河,便沿着音果达河下行,并发现和袭击了音果达河谷中定居的蒙古-土著部落。
从被抓住的蒙古-土著口中,这伙俄国强盗得到了某个商队正在克农湖附近销售商品、采购物资后,这伙欲壑难填的恶棍便兴高采烈(懵懵懂懂)的冲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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