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章)飞十二和飞十三躲在院子里嘀嘀咕咕。
“十二啊,主子今日不是沐浴过了吗?为啥又去泡澡澡了?”飞十三疑惑地看向房间。
“我也不知啊,”飞十二揉了揉眉心,也很困惑,“还让我给他打凉水呢。”
“夏天凉水好像也没啥不对。”十三想了想。
“可是主子以前无论春夏秋天,沐浴都不要冷水的呢。夏天得是恰到好处的温水。”飞十二蹙眉,“难道我们被困商州这段时间,主子的喜好改了?”
正说着,伺候完主子洗澡澡的飞十四走出来,将十二十三往旁边一拉,压低声音:“哎呀妈呀,我给你们说啊,我发现…….”
飞十二和飞十三瞪大眼。
“那个,虽说什么,也正常,可这大半夜的,怎么会飞鸟展翅?不应该是晨光之中吗?”飞十二一脸暗戳戳的。
飞十四一巴掌拍过去,声音压得更低:“给老子小声点,不想活了啊。靠近点,老子给你们说点八卦。从夏总管那里听来的……”
三个脑袋立马凑在一起。
半响,飞十二恍然大悟。他们平日里一般也不会进出飞羽苑,只有夏总管和春风才长期出入主子的院子。还真不知道这么劲爆的消息。
“完了,主子弯了。”飞十二兴奋过后,又忧心忡忡。
“不过话说,郝大人比女人还漂亮呢,换我我也想弯。”飞十三想起第一次见郝大人,郝大人虽然只是一身普通的女装,可却当场惊艳了他呢。
三个人继续嘀嘀咕咕。
……
房间里,已经沐浴好的景翊,坐到床边,看着呼呼大睡的某人,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无奈地抱头,低语:“狗子,我投降了。”
他再也不想管那梦境里的真相了,也不想去想李止说的那个可能了。这三日,他迷茫过,痛苦过,甚至想过在真相大白前,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因为,他不想伤害她。
可最终,他发现,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三天里不断洗脑建立的防护网就直接哗啦瓦解,她只需要轻轻一个触碰,所有的所有,就轰然倒塌。
他最终,不战而降。
“难道这就是少年说的渣男?”景翊有些自嘲。
这三日,他越想,越觉得也许他真的曾经爱过一个女人,爱到感天动地那种。只因为,嘟嘟确实长得太像他了。而他比谁都了解自己,他若真和一个女人生了孩子,那一定是因为爱。
他想过可能是意外。
可梦境里的那些感觉,却又似乎在告诉他,意外的概率......很小。
所以,他在逃避。
可却最终沮丧的发现,他疑似成了自己最不耻的渣男。而且,还是个因为爱上男人而不管不顾的渣男。
还是个,“喜新厌旧”的渣男。
因为,就算有梦境还在,他却仍然,控制不止地要靠近她。
景翊缓缓闭眼,良久。
段一鸣说了,如果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那就凭本能吧。今后,若真是,若真是……
景翊猛一甩头,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看着床上睡得挺香的某人,幽幽道了句:“没良心的。”
忽而又有些担心起来。
今日她说喜欢他,可今日她是醉酒状态下,那等酒一醒,是不是,就不认账了。
不行,说了就不可以反悔。
在患得患失里,景翊也睡着了。
……
次日,郝瑟醒来,揉了揉仍然有些昏沉的脑袋,总算是想起昨天在风花雪月楼喝醉了,然后好像是谁将她带了回来,至于后面的事,好像一个字儿也想不起来了。
看了看房间,认出这好像是景翊那家伙的,微微呆愣了下。
这么说,是那家伙把她带回来的?这家伙不是躲着她吗?
看看房间里热水和洗漱用品都准备好的,也就先洗漱整理了一番,才走出房间。刚出去,就看见景翊走了过来,拉过她的手:“我陪你吃早膳。”
郝瑟:???
怎么感觉这家伙特意等在这里一样?
饭桌上,她发现,这家伙比以前殷勤细心了很多,连说话都温柔了很多,简直有点居家暖男的错乱感。
“殿下,你世子附身了啊?”郝瑟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就想起那天这家伙说要断袖她,再看看面前笑得温柔和气的某人,郝瑟将座位往后搬了搬。
景翊拿出湿面巾,将她的手擦了擦。
“什么世子,他哪里有本殿下貌美如花。”景翊将面巾一扔,像在扔某世子。
郝瑟:“……”
还好还好,还是那个熟悉的殿下。
“狗子,”景翊突然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考虑得怎样了?”
郝瑟:“……???”
景翊下巴一崩:“做我王妃。”
郝瑟头一下磕在桌上,揉了揉磕红了的头,弱弱地道:“殿下,咳咳,我……我是男的。”
景翊伸手揉了揉她额头,淡定地道:“我知道啊,我就是问你断袖的事,考虑得怎样了啊?”
郝瑟:“……”
殿下还是那个殿下。
没等她回答,景翊又道:“狗子,你昨天睡我了,你得对我负责。”
郝瑟再次磕在着上:“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景翊一指自己:“昨晚,你先是强*wen了我,然后……”
景翊没有继续说,先撩起衣领,给她展示了战绩。那雪白雪白的皮肤上,有些颜色,艳丽得触目惊心。
“你看看,你看看。”景翊揪着证据,像个被白嫖了的小媳妇儿,打上门要求渣男负责一样。
咳咳,他可没撒谎,可不是嘛,一开始就是她主动的。当然,他反客为主的事,他可不会说出来。
看着眼前那朵朵草*莓在雪里盛开的盛景,郝瑟开始在风中凌乱,脸皮也开始烫了起来。
握槽,她居然这么猛?居然酒后乱性。
可是以前万里不是说她酒品很好的吗?说她醉了就很乖很乖的哦,难道万里那家伙撒谎?
郝瑟心肝儿开始乱跳,条件翻身地摸了摸全身,有些不太确定。好像,这身体不像做过那什么双人配合的啥运动吧。不过她连男朋友都没有过的人,也无法确定啊。
“殿下,你倒是说清楚点啊?”郝瑟有些胆战心惊的,“我究竟,咳咳,那个,对你做了什么没啊?”
“你真的啥都不记得了?”景翊一脸委屈,这让郝瑟越看越觉得自己像个拔什么无情的大猪蹄子。
“不记得了。”郝瑟脑袋一怂。
“你再仔细想想,你先强吻了我,然后……”景翊提示,眼神微闪。
郝瑟哭唧唧地:“然后怎么?”
该不会?
景翊捂脸:“啊,渣男,你真不记得了?”
郝瑟脸一白,天啊,难道她真的干了啥?真把人给“强”了?
“那个,我,我没成功吧?”郝瑟呼吸发紧,心跳如鼓。
景翊叹了口气,“你个没良心的,你强亲了我,然后扒了我,然后……两眼一闭,睡了。”
太没良心了,把他撩到箭在弦上,就戛然而止。
不过,也幸好。
因为,要真发生点啥,其实,他有点不太确定,这该如何进行。毕竟,这家伙是男人。虽然,那个书上都有,可就是,有点下不去手啊。
郝瑟紧绷的神经一下松了下来,哎嘛,吓死个人了。她还以为她真的睡了人家呢。
一放松下来,郝瑟才发现了有些事不那么对劲。
郝瑟一拍脑袋,尼玛,真的是,被这家伙吓到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她如果真睡了这家伙,那他早发现她是女子的事了。如果那样,怎么可能还是刚才的反应。她一开始就该判断出来真相了。
真是,心乱了,智商也下线了。
瞅了瞅景翊脖子上的那什么什么痕迹,郝瑟心里忽然颤了颤。那有些刺眼的颜色,似乎在提醒着她,她主动对人家下手了。
心里忽然有些慌。
那个一直被她刻意回避的问题,开始无法控制地在脑子里盘旋。
她是,喜欢上这家伙了吧。
“除了脖子,其他地方还有。”景翊又开始控诉。
一伸手,就要脱衣服展示,郝瑟赶紧抓住他的手,再捂紧他的嘴:“殿下,别,别说了。”
郝瑟额头蹭蹭蹭冒冷汗。
天啊,虽然没睡,可是战况还是挺激烈。不过还好还好,到底没发生那个的。所以,这家伙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是女的。
一想起女的这事,郝瑟突然有些心虚。
这容绥知道了,李止也知道了,偏偏就景翊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这让她,良心有点不安啊。
要不,就告诉他了吧。
“殿下,”郝瑟深吸了一口气,也一本正经地开口:“下面,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后,可千万别激动,别发疯。”
景翊诧异地抬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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