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凤时锦微微抬高了尾音儿,“现在你哪里撑得上本宫,你是废太子妃,往后这个身份是不是得改一改了?”凤时昭瞪大了瞳孔,这个事实由凤时锦嘴里说出来,她觉得刺耳极了。凤时锦缓缓道,“一直以来你苦心竭旅想要得到的,都变作了眼下的阶下囚。他日你若真是妻凭夫贵,一跃成为大晋的皇后,那大晋不是玩儿完了又是怎么的?这么一想,我倒觉得我是在为大晋做了一件好事。”
凤时昭恨恨道:“你少在这里满口胡言!凤时锦你不得好死!”
凤时锦让狱卒打开牢门,苏徵勤玩笑道:“她眼下不过是个疯妇,你若贸然进去,她咬你怎么办?”
嘴上这么说,可还是让狱卒打开了门。凤时昭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倏地就朝凤时锦扑来,恨不能扒了她的皮,结果还没接触到凤时锦,就被两个狱卒眼疾手快地拦下,苏徵勤若无其事地抬脚往她膝盖上点了一下,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竟迫得凤时昭在凤时锦的面前重重地跪了下去。
凤时昭喘息着道:“你别得意,本宫还没有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凤时锦面无表情地缓缓在她面前蹲下来,视线与她齐平,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如鬼魅般道:“知道吗,若是当初你一举要了我性命,倒也罢了,却偏生要留着我回来,在这一点上或许我应该感激你。你说得对,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我们之间的游戏不是才展开么,只不过你现下应该意识得到自己的处境,否则不是自讨苦吃么,现在你才是囚犯,你这么傲做什么,就不怕你那傲骨被人剔去?”
凤时昭啐了一口道:“我呸,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我现在身处牢中,也只是一时的,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凤时锦咧了咧嘴,唇边露出森森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我不介意,帮你剔除你身上的傲骨,让你变得和我一样贱。”
凤时昭闻言脸色一变,道:“你想干什么?!”
凤时锦微低着头,目光落在凤时昭撑着地面的双手上,忽而饶有兴趣地拿起她的一只手,凤时昭当即动怒地反手一巴掌往凤时锦脸上甩去,凤时锦眯了眯眼,五指一收便截住。她在东海的时候凭着这双手拉过船干过活,力气岂是凤时昭能比的,凤时锦一用力顿时就痛得凤时昭冷汗都出来,偏生还挣脱不开。
凤时锦抬眼看了看凤时昭的手,赞道:“你这双手却是好手,纤纤玉指,让人心生怜惜。但就是指甲略尖了一些,涂抹的丹蔻颜色也艳了些。”说着她便捏住了凤时昭中指最长才指甲,用力往外一拔。
凤时昭冷不防,尖叫出声。那指甲竟被凤时锦生生给拔走了去,十指连心,痛得凤时昭面部扭曲,那鲜血顺着中指缓缓流淌下来,触目惊心。
只是凤时锦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你这贱人……”凤时昭还是忍不住碎碎骂。
凤时锦不怒反笑,眉眼之间染上妖娆的气息,眼里却带着戾气,道:“看来还不够,我记得以前你对我用刑的时候,我可真是一分傲气都没有,苦苦哀求,让你饶我一回,你可还记得?”
凤时昭思及过往,喘着气恶狠狠地笑,道:“本宫当然记得,那时你就像条狗一样伏地求饶,不,连条狗都不如呢……哈哈哈哈……”
她笑起来的声音又尖又刺耳。
凤时锦幽幽道:“是啊,那些刑具摧毁人心,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如毒蛇一样的视线凉幽幽地缠绕在凤时昭的身上,“那现在也让你尝尝那样的滋味如何?”
凤时昭立刻就笑不出来了,怒目道:“你敢,我乃堂堂太子妃,你胆敢对我用私刑,还有你们设计陷害太子,皇上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徵勤充耳未闻,只吩咐狱卒道:“去把拶指拿来。”随即凤时昭奋起反抗,苏徵勤手指往她身上穴位处点了几下,笑得很是无赖,“这样就不用去刑讯室了,但效果会有趣得多。”
“你!”凤时昭扭了扭身子,发现她跪坐在杂草堆上,浑身都动弹不得。
很快狱卒就去取来了一副拶指,凤时锦不慌不忙地拿来套在了凤时昭的的五指上,凤时昭瞪她瞪得眼珠子都快破了,然后凤时锦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捻起拶指上的麻线,对另一头的苏徵勤道:“你弄好了没有?”
苏徵勤正把另一只拶指往凤时昭的另一只手上套,但动作显然比凤时锦要慢,而且生疏一些。他道:“你别急,很快就好了。”
凤时锦道:“你好歹也是个大理寺卿么,怎的对你这牢房里的刑具这般不熟悉?”
苏徵勤一边弄一边头也不抬道:“我平时不主张刑讯逼供的,但今天是个例外,纯属陪你解闷。”
等弄好了以后,凤时昭仍还在破口大骂,突然凤时锦和苏徵勤将拶指上的麻线一收,凤时昭骂到了一半冷不防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厉声叫了出来。
凤时锦道:“我还没怎么用力,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手指被这拶指夹过之后,手指的皮肤会变得粗糙,骨节会变得粗大,往后你就没有一双纤纤玉手可以供人喜欢了。”
“凤时锦……我与你势不两立!”
凤时锦闻言又收紧了两分,凤时昭痛苦大叫,喘息不已,不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凤时锦看见她的手指都被夹得沁血了,悠悠笑道:“滋味如何?”
头发汗湿了,紧紧贴在凤时昭的脸颊上,她侧着头毒辣地盯着凤时锦,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后悔的是,当初没能折磨死你!”
凤时锦挑眉道:“你是没能折磨死我,但你们杀死了我的孩子,谋害了我的夫君,还有夜旋族那么多的族人。你以为你不会遭报应是么?”
凤时昭面无血色,笑道:“哈哈哈,你说你那孽种啊,它是你和君千纪生的孩子,它不死谁死,难道你还指望有脸把它生下来吗?还有君千纪,是他自己冒着风险与你苟合,也死不足惜!至于那些夜旋族的人,呵,要是当时你站出来阻止,可能他们就不会死,充其量不过是你自私!怎么,现在你还敢怪罪到我的头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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