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空闲的时候，鹿年年就会捧着斑貊给她的古籍认真看。
少女认真的模样让斑貊很诧异，“怎么突然想看这些书，这些书晦涩难懂，看起来有点难吧？”
“嗯，是有点难，好在我是学语言的，仔细读几遍也能懂。”鹿年年咬着笔盖，把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抄在纸上，有时间的话就会问斑貊或者玥儿，有时候沉海羽、小净化也能帮她解答。
她突然上进努力，把身旁的人弄得十分疑惑。其中属斑貊最是不解。
他只是回冥界开了几天会，怎么一转眼自家冥后性格就变了？
“夫人，古籍里记载三界所有鬼怪，但有一些现在已经灭族，你记下来也没用。”
“是么？”鹿年年抬头，长长的睫毛扑扇着，眼眸中满是求知欲，“大佬，哪些灭族了，为什么会灭族，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知道，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些。”斑貊轻点头，鹿年年变化太大让他有些不安。
“额，积极向上一点不好吗？”鹿姑娘摊手，有点尴尬的笑笑，她以前可能是太安逸了，安心享受别人保护，突然奋发倒是把旁人弄得不自在。
认真想下，鹿年年说道：“大佬，我们现在已经进入胎教模式，三个小家伙不定时清醒，有时候也会和我聊天。我在人间生活，他们问的问题我基本上都能解答，可去了冥界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问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
“三个小家伙未来是有皇位要继承的人，他们的母亲却一问三不知，那他们比旁人多出来的胎教时间几乎完全浪费。我不求自己对三界无所不知，只希望自己能了解三界、懂得一些常识，不至于让咱们宝宝问住。”
少女明亮的眸子格外认真，话说得十分诚恳，语气也是满满的坚定。
斑貊心中忽然闪过四个字：为母则刚。
可他又隐隐觉得鹿年年改变不全是因为这个，她好像感觉到什么，下意识想着变化。
“你最近怎么样，体内那两只病毒还安分吗？”
“很乖啊，一点动静也听不到，但是能动用他们力量。”鹿年年侧头，不明白斑貊为什么突然问病毒。“大佬，我会努力保持清醒，绝对不会被病毒怂恿，放心吧。”
斑貊眸光微动，如幽谭般深邃的眸子缓缓从鹿年年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少女那对如墨的眼睛上。
他看着她，与之对视，在她眼中能看到他的倒影。
对视许久，鹿年年捂着自己脖子问，“怎么了，突然这么看我，脖子都僵了。”
“没事。”斑貊摇下头，收回目光时忽然看到鹿年年眼底闪过一抹紫意，他瞳孔猛地放大，身上瞬间涌出一股骇人寒意。
“大佬……”鹿年年被他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晃动着，如同随风飘荡的柳叶，在平稳得房车中晃动，看起来有点诡异，却恰恰避开斑貊身上那股骇人气息。
斑貊脸色难堪的看着鹿年年动作，慢慢收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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