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漫立刻倒了杯水，方莹急忙把水递给鹿年年。鹿年年却一直不停的吐，像是要把胃吐出来一样。
似乎是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完了，鹿年年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又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屋子里味道很难闻，床上、身上几乎都是呕吐物，方莹和尹漫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一点嫌弃的表情都没有。
方莹把水杯递给尹漫，小声说：“小漫，你去楼上急救组叫人下来抬年年，她情况不对，快点！”
尹漫连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跑了出去。
方莹拿过垃圾桶，开始收拾屋子里的秽物，她给鹿年年擦了擦身上，换上干净的衣服，把弄脏的被子、衣服直接团成一团，扔在垃圾桶里。
等做好这些，急救组的人也下来了，他们抬着担架，小心翼翼把鹿年年放在担架上。方莹都顾不上收拾自己，紧跟着出去了。
送到楼上，医生先安排头部CT检查，排除脑出血的可能。趁着检查的时候，方莹简单描述病情：“上午还好好的，回去后突然说自己累了，想要睡一会儿。睡了大概两个小时，我们过来叫她的时候就怎么都叫不起来。好不容易叫起来，她就开始不停呕吐，吐完一句话都没说又晕过去了，怎么回事？”
“人突然晕倒、呕吐，要先排除脑出血的可能，还有可能是短暂脑缺血发作，还可见于低血压、颈椎病患者，先检查血压、血脂、血糖，做下头部彩超，头颈部CT。也有可能是低血糖、体位性低血压或者心肌缺血等情况，也要警惕心脏问题，我先安排她做下检查，你稍安勿躁。”医生快速说完，急忙去给鹿年年做检查。
一众人忙前忙外的围在鹿年年身边，想要给她做各种检查，可仪器刚接上，护士就吓得喊了出来。“啊！鬼啊……”
“怎么回事？”医生皱着眉，快步走过去。
护士指着鹿年年和心电监护仪，脸煞白的说：“医生，她没有心跳，可她还在呼吸。”
“怎么可能？”医生皱着眉，以为护士仪器没按好，自己上前调整了一下，心电监护仪里还是没有鹿年年心跳。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拿出鹿年年胳膊，伸手诊脉。可怎么找，他也找不到鹿年年心跳。
医生心越来越凉，脸色也越来越白，明明眼前的人还有呼吸，还能看见鹿年年胸口起伏，可他们偏偏找不到鹿年年心跳。
“再推一台心电监护仪过来，快点！”医生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是这台心电监护仪坏了，也有可能是自己手法不到位，所以才找不到鹿年年心跳。
可他心里却明白，诊脉是医生的基本功，他对诊脉尤其拿手，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外面人心惶惶，鹿年年晕倒后也不得自在。
她又进入了那个漩涡，这次漩涡里竟然出现无数张苍白的脸，那些脸长得各不相同，可他们的眼睛全都是灰白色，找不到瞳孔。
无数张脸绕着她不停转，她又跟着漩涡来回转动，诡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死吧……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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