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娇娇和孙涵被绑在椅子上，苏绾卿，林安，孙越各自托着椅子走去他们面前坐下。
孙涵脸上都是泪痕，显然是哭过的。
而他姐姐孙娇娇，到底是个要成年的孩子，没哭，不过面色也不太好。
应是被吓着了。
苏绾卿拿过放在那的资料袋，将孙大军的照片拿出来。
她把照片摔在由几个纸箱搭起来的，勉强称之为桌子的桌面上。
“孙大军，死在狱中，死因不详。”
“你说谎，我爸爸没死，他只是去其他国家工作了。”
“赵玉芬告诉你的？”
苏绾卿撑着椅背，将所有照片都砸在桌面。
“看清楚了，你们的爹，去年开成撞我哥之后就被抓进去了。前不久发现他死在监狱里，还没来得及抢救呢就被人拉去火化了。”
孙涵吓得瞪大眼睛，孙娇娇浑身止不住发颤。
冷静后，她问：“你抓我们来是要做什么？报仇吗？”
“报仇？这么说也没错，我抓你们来，确实是要报仇。”
“那我父亲是你杀的吗？你杀了我父亲现在来杀我和我弟弟？”
苏绾卿偏头和林安对视眼，听她说：“这小孩应该是知道全部事情的，但嘴也硬。问过她了，什么都不说。”
对话间，孙娇娇虽然也害怕，可脑子还是有的。
苏绾卿转而正盯着孙娇娇。
忽而，孙涵大喊大叫。
孙越起身把他抱走。
孙娇娇双眼含泪，“要把我弟弟带去哪里？”
苏绾卿没搭理她。
“孙娇娇，16岁，打算出国学芭蕾。芭蕾舞啊，那玩意学起来要不少钱吧。孙大军一个工地打工的，没法支撑你学芭蕾吧。”
学芭蕾三字似是刺痛孙娇娇，她不似方才那样平静。
“你说这些做什么？！”
“提一句而已。”
苏绾卿笑着将那些照片都收回袋子，拿出手机翻找出一张苏瑾的照片。
“认识吗？”她问孙娇娇。
孙娇娇蓦然顿住。
她的反应已经给苏绾卿答案。
“苏瑾，那个要了你第一次的人。他给你多少钱？几十万？几百万？还是几千万？”
苏绾卿站起身，将文件递给林安，随即走到孙娇娇面前。
“还是不要钱但答应了给你妈货源？并且答应让她从中拿分成？”
孙娇娇身体僵硬，苏绾卿扼住她脖颈都没反应。
“孙娇娇，你聪明啊，真的很聪明。不过，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倏地，苏绾卿发狠扼住孙娇娇脖颈。
被带出来的赵玉芬见这一幕吓得大喊。
“放开我女儿！放开我女儿，我全都告诉你！”
陶俊然示意手下松开赵玉芬，苏绾卿松手退步。
冲过来的赵玉芬急忙查看孙娇娇，确认她有无受伤。
“赵玉芬，藏得够深啊。要不是我家林妹妹突然想起来再次去查你，差点就让你逃掉了。”
苏绾卿接过陶俊然递来的毛巾擦手，扔向桌面后转身离开。
“我去抽根烟。”
不让自己冷静下来，苏绾卿怕自己忍不住会在这里处理掉赵玉芬。
陶俊然将水递给林安，“要去休息吗？”
“没事。”
林安转头去看撑着栏杆的苏绾卿。
“等她缓一缓吧。”
半小时后，唯独只有两把椅子，一张桌子的房间内。
苏绾卿手里把玩着匕首，眼神不时看向赵玉芬。
片刻，她才开口。
“说吧。”
“孙大军是开车撞了人没错，但那之前他并不知道那里面坐着谁。那个给他钱的人只是告诉他车牌号。”
苏绾卿握住匕首突然刺在桌面，凶狠眼眸盯着赵玉芬。
“我没什么耐心，再说假话我直接解决你，反正不是有你上线陈校吗？你知道的吧，那人跟在苏瑾身边工作。跳过你，我也能顺着线往上走。”
她低头去看桌面那被匕首滑过留下痕迹的桌面。
“赵玉芬，你上线的上线早就逃了。苏瑾现在自身难保，他护不了你的。”
赵玉芬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好久，在苏绾卿逐渐没耐心的时候她才开口。
“没错，是有人买凶杀人。真正买凶的人从没露过面，跟我们联系的男人每次见面都带口罩，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他第一次联系我们是在房子烂尾，我们多方寻求帮助无果，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直接找上门，说能帮助我们。当时没说要我们做什么，直到你哥来巷子找那个老人。”
“那之后他就只跟我老公联系，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你大哥出事前一天，我老公跟我坦白。我不同意，可他说要是不做就不能保全我们母子三人的性命。”
“那人给了我们一千万，钱藏在老家那。事情结束，那人联系过我一次。我拒绝他带我们离开，说想要等这件事彻底平息过去再走。”
“我知道的，你一直在暗中调查我，所以那钱也不敢去拿。”
赵玉芬废了这么大段话，就没说到点儿上，而且还把她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
苏绾卿被气笑。
“赵玉芬，你要是想死就直接说，没必要兜这么大圈子。”
她踢了踢桌子，让赵玉芬看着自己。
“那个人找上孙大军不仅仅是因为房子烂尾这事，还有一层原因是你贩毒吧？”
“让孙大军去撞死我大哥这件事，应该也是你出的主意吧？你真的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吗？”
苏绾卿拿出手机，找出孙贺林叔姜寒发给自己的资料。
那是他们才查到不久，被销毁过的资料。
赵玉芬看着那张被推到自己眼前的照片，只觉浑身僵住，血液凝固，无法动弹。
“前组织商盟最后一批成员，赵燕！”
她没想到，十多年后再次面对自己的资料会是这样的场景。
“说真话的赵燕，指使你的到底是谁？！”
前一刻还面如死灰的赵玉芬突然冷笑，并且笑声越来越大。
忽而，她撞向桌角。
苏绾卿急忙把桌子踢开，赵玉芬却在这时朝着苏绾卿发起攻击。
扬起的拳头砸向苏绾卿。
赵玉芬冷笑：“这辈子你都别想查出来到底是谁要杀你大哥！”
“找死！”
苏绾卿抬脚踢人，那刀直接刺向赵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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