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翁玉,是个人才。
从他说话的语气与谈吐,就可以看得出来,懂技术,有胆色,且在这十几个人中,好似还颇有声望。
“以后你就是我这一百五十顷茶园的总管了!”柳一条看着翁玉,如是说道。
“谢东家!”翁玉面露喜色,心中更是波涛汹涌。被东家认命为总管,那岂不是说,以后他的例钱会比现在更多一些。
想起**臣现在每月所得的例钱,翁玉直是一阵的眼红。
人在困境的时候,思维会比任何时候都更要直接,我是不是可以得的更多一些?
“每个月帐房会多支你十五文钱,以后视情况再酌情增减。”跟这些佃农打得交道久了,柳一条自是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有上进心,想多得一些银钱,这没有错,而且柳一条也很喜欢他们这种心态。
柳一条轻轻看了翁玉,还有其他几个佃农一眼,笑着向他们说道:“记得在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说过,只要你们能用心地为我柳某人工作,我就会给你们一个温饱,甚至是比温饱还要好的待遇。我不会食言,而且会一步步地将其兑现。”
“不过,若是有人敢偷奸耍滑,做那欺上瞒下之事,我也自是不会对他客气,发现一次,就处决一次,我这里,不要那种好吃懒做之人。”说到最后,柳一条的声音已经变得是一片森然。
恩威并施,以前在电视上学到的一些东西,感觉还蛮好用。
“东家放心!”十几个人几乎是同时说道。
在柳一条这里耕作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已经都尝到了甜头儿。每个月十文银钱的例钱,虽然不多,但却已经能让他们勉强裹住肚皮了,这比别处好了何止一倍、两倍?现在就是有人拿着棍子撵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再走了。
尤其是前几天在田地里,他们看到**臣抱着一大堆的银钱给他的那一百多佃农发赏钱的时候,更是让他们坚定了留在这里的决心。
“嗯,”柳一条点了点头,道:“再过上两天,我便会托人从紫阳运来一批茶树,到时你们负责教授其他一些不懂的人该如何去栽种,管理,还有以后的摘收。一会儿你们把名字都报于翁玉,从下个月开始你们的例钱每月也会增加五文。”
“谢东家!”剩下的十几个,嗯,确切地说应该是十三个,也都兴奋地给柳一条行礼道谢。
五文钱,可以买上许多廉价的蔬菜了。
看他们兴奋欢喜的表情,柳一条的心里面多少还有一丝的不自在,像他这么严重地剥削别人的劳力,还让别人这么感恩戴德的向他道谢,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有时候,柳一条自己都觉得,他的心实在是太软了,其实,有时候,嗯,他还可以再狠一点的。
“行了,翁玉,还有李老丈留下,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柳一条冲那十三个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然后,柳一条伸手入怀,掏出一份他事先写好的种茶摘要,递于翁玉,并向他说道:“这是柳某这几日整理的种茶,养茶,采茶的几种方法,你拿回去研读一下,以后就照着这上面的方子去进行种植,管理,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再来找我。”
若想种茶,采茶,制茶,首先就要先培养出来一批做事勤快,手法娴熟的茶农来。
而这个管理过茶园的翁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把他所知道的种茶知识全部传授与翁玉,然后再由翁玉去教授别的佃农。
自打当上了地主之后,柳一条就发现,自己变得腐败了,也变得懒散了起来,凡事都学会了去吩咐别人去做。这种感觉,嗯,怎么说呢,虽然明知道不好,但是他却并不准备去改正。
腐败,懒散,这才是地主应当过的日子啊!
“是,东家。”翁玉双手把摘要接过,打开看了两眼,便轻轻将它收放到了怀里。
“李老丈,”柳一条看了**臣一眼,向他说道:“三天后,是柳某的大喜之日,到时你来府上领些喜钱,分与各位佃农,嗯,就每人五文钱吧。到时特允你们整体休假一天。”
想着刚才老苏头儿带来的那张圣旨,钱八百贯,帛五百匹,耕牛三十头,啧啧,就让这些佃农也替自己高兴一下吧。
“多谢东家厚赐,恭贺东家新禧!”**臣与翁玉齐齐向柳一条躬身行礼,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原曾想着,东家新禧,他们能讨到一文钱的喜钱就已是千难万难了,不想东家竟是这般的大方,每人赏下五文,嗯嗯,这个东家,还真是跟对了。
“好了,你们都去忙吧。”柳一条挥手把**臣与翁玉也给打发了回去。
然后,他也转身又回到了家里。
到了门口儿的时候,柳一条看到李彪正在与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衫武生不停地交涉。
看到这武生英俊的脸旁,通红透面,有些气急地样子,知道他定是被李彪这小子给惹急了。
“阿彪,这是怎么回事?你跟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呢?”柳一条走上前,用一种微蕴的声音向李彪询问,同时也是抬眼打量这个武生。
看这武生的一身干净利**武士打扮儿,穿丝带玉的,贵气十足,定又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儿。
不过这武生身边的白马,却是不俗,柳一条双眼紧盯着白马的四肢,筋骨严谨,壮硕,肌肉协调,有力,它的脚力定是非俗,再看这匹马的眼睛,清澈,透明,有神,从骨子里面透出着一种少有的灵气。
“千里马?!”柳一条面带惊讶,失声叫了出来。
这匹马整个就是一千里马相,千里马啊,柳一条的心情有些激动,以前老是听说,不想,今天竟真的让他给见到了。
“哦?”那武生闻得柳一条的言语,眼前一亮,不由出声向柳一条问道:“这位公子也懂相马?”
“东家,这个小哥吵着要见你,我说你不在,他还非要赖在这里等你回来。”李彪见柳一条回来,忙弯身给柳一条施礼,还不忘抢先着告了这武生一状。
“您就是柳一条,柳先生?”武生看着柳一条,双眼比之先前还要再亮上几分,他忙着拱手给柳一条行了一礼,说道:“长安李恪,拜见柳先生。”
李恪?柳一条心里边微惊了一下,莫不成是李世民那厮的第三子?传闻中那个文才武艺,最像李世民,但却又注定当不了皇帝的吴王,隋炀帝的外孙?
“李公子请了,”柳一条冲李恪拱手还礼,看这李恪的眉宇之间,竟还真有几分李世民的影子。
嗯,这是李世民的种。
柳一条在心里边确定了李恪的身份。
“李公子里边请。”柳一条示意李彪将李恪的千里马牵到马房,伸手将李恪给请到了大厅之内。
“李公子请坐。”柳一条不客气地率先坐到首座,然后吩咐小喜备好茶水,轻身端上。
从进门,到现在,李恪表现得倒也自然,没有一点贵族子弟的狂傲之气,他坐在柳一条的下首,点头微笑,冲柳一条道谢。
“以前,柳某好似从未与李公子谋过容面,不知李公子此次来循柳某,所谓何事?”柳一条轻端起茶碗,小抿了一口,抬眼看着李恪问道。
“前次柳先生前去长安,恪正巧远在外地,对先生之事,只有耳闻,却无缘与先生一见,恪一直是深以为憾。”李恪冲柳一条拱了拱手,说道:“昨日恪刚从外地赶回,听闻这几日便是柳先生成亲立室之期,是故,恪今日便专程赶来,一是想与先生结交一番,二是特来为柳先生道贺。”
结交?怕是来拉拢的吧?柳一条撇了撇嘴,他可是没有兴趣穿插到那些个皇子争夺战中去。就是逼不得已,真的要插,那也是绝对是要跟着小雉奴李治混啊,那才是未来的皇帝。
“呵呵,李公子客气了。柳某的婚期就在三日之后,到时欢迎李公子前来吃上一杯水酒。”柳一条笑呵呵地,很是客气,也懒得拆穿李恪的身份,不然又是一大堆的繁文缛节,既然他想装,那就让他装个够去。
其实,能这样跟一个皇子淡话,时不时地还能让他向你行礼示意,倒也是蛮不错的,最起码在心里边,嗯嗯,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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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码完了,赶紧去看开幕式,不知还有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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