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离开宫离忧的怀抱,看着这小小的木屋有些诧异,没想到王府中竟还有这样的地主,宫离忧说,这里的树都是梨树,那么若是在春天,这四处都是点点洁白的梨花,小木屋就是在一片花海中。
她能想像的到,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意境,简直太美,太浪漫了!
不知不觉,晓晓就闭上了双眼,打开了双臂,仰着头,就仿佛自己现在已经身处于这片花海中,享受着迷人的仙境,呼吸着清香的空气。
宫离忧看着如此天真的晓晓,心中亦是开怀大笑,也不愿打断晓晓,只静静的看着她笑。
许久之后,晓晓终于舍得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白日做梦了,忽的一阵冷风吹来,感觉浑身的鸡皮都起来了。
呜呜,白日做梦果然没发事,冷死了!
晓晓转身,却看见还朝他笑着的宫离忧,突然发现好囧!立即有些尴尬的道:“王爷不是要带我去见母妃吗?咱们现在就去!呵呵……”
“不急,晓晓刚才不是很陶醉的样子吗?”宫离忧故意说道。
这话不听还好,一听晓晓更囧了,“啊?刚刚……我有……很陶醉吗?”
“嗯哼?”
“肯定是王爷看错了,那个一定不是我,不是我,呵呵!”说罢就自己朝木屋走了过去。
宫离忧差点没笑出声了,他的王妃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他都想把她藏起来了。
迅速追了上去,在晓晓不经意间,宫离忧一把抓住了晓晓的小手,当掌心里传来冰凉的感觉,宫离忧的心头微颤,早知她怕冷,刚才就不该随她去了。
拉着晓晓进了木屋,宫离忧第一件事就将晓晓的两只手都紧紧的握住了。
“你做什么?”晓晓突然有些惊慌失措。
“别动!”说罢,宫离忧就开始为晓晓的手呼着热气。
看着这小小的动作,晓晓便不再挣扎了,任由宫离忧一口接着一口的朝她手上呼着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宫离忧才住口,抬头的一瞬间,眼神与晓晓正好相撞,转尔一笑,道:“怎么?娘子这是感动了?”
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宫离忧的一句话给煞了风景,晓晓没好气的迅速从宫离忧手中将双手抽出,并转身背对着宫离忧,“王爷这脸厚的本事倒是越来越见长了!”
宫离忧依然浅笑,抬脚走了过去,绕到了晓晓面前,“为夫这样本事只对娘子才会长得更快!”
晓晓抬眼认真的看着宫离忧,嘴角轻扬,道:“流氓耍完了吗?耍完了王爷是不是该说说正经事了?”
什么?他的王妃竟然说他是在耍流氓?呵!不过,他好像确实是在耍流氓呢!
“呵呵!那个……行,本王先带王妃去正式拜见母妃吧!”宫离忧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头,先一步朝木屋最里面走了进去。
晓晓静静的跟在了宫离忧的身后,少时,晓晓就看见了一张与宫离忧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一身浅紫色宫衣,明亮的大眼睛,小巧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口,浅浅的微笑,好似就是对晓晓这个儿媳露出的满意笑容。
画像的下方桌子上,一方牌位让晓晓知道画儿上的人到底是谁。
晓晓正准备上前鞠躬时,宫离忧开口了,“当年母妃的离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记得当年出发去楼兰时,母妃还说过,等我回来就是梨花盛开之时,然而我回来的那一年确实是梨花烂漫,可是母妃却已经不在了。”
晓晓听完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原谅她不是个善于安慰人的人。
“宫离忧,我……”
“嘘!请继续听我说完,好吗?”宫离忧从昨晚晓晓伸手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他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不管是从前的,还是……以后的。
晓晓有种期待,却又有些不敢,她害怕自己听到了让她觉得超出她想像的东西,可是最终却依然点了点头。
“晓晓应该知道我原本是父皇中意的储君,那年父皇说等我从楼兰得胜回来就立我太子,然而我确实打了胜仗,可是确在我带着人马返回时却在途中遭到了埋伏,纵使一人能挡百人,可是却依然没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最终十万人马只剩下我和林叔,我的命是捡回来的。”
听完宫离忧的话,晓晓更不解了,传闻不是说宫离忧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那这么说来他的伤是另有原因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伤根本不是在战场上得来的吗?可是如果埋伏的是楼兰人那也没道理啊?楼兰本就是战败国,一个战败国应该不会再有能力派出那么多人半路埋伏,那这些人又到底是谁?”
“起初我的想法与晓晓相同,可是当年楼兰战败后,国主为了保全他的子民,主动选择做为我天翌的附属国,何况当年他就是有心想反悔也没有那个能力,直到我与林叔在最后的生死关头,我才看到了让我彻底心伤的人,那人就是当今圣上身边的曹公公!”
“曹……曹公公?”晓晓突然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当年在我落崖的瞬间,他露出了他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我宫离忧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宫离忧此时的眼中全都是深深的怒意。
“可是曹公公不是皇上的人吗?难道当年……?”
“当年的埋伏事件,是宫景瑄与舒太后一手设计而成的,目的为的就是篡位,父皇是舒太后新手逼死的,而我的母妃……也是死在她的手里。”宫离忧慢慢的抬眼看向了墙上的画像。
“宫离忧!”晓晓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她能想象的到,当他知道要杀他的人其实是自己的兄弟时该有多么难过,更能体会出自己的双亲死在兄弟和曾经叫过母后的人手中又是何种痛苦!
宫离忧看了眼晓晓,继续道:“宫景瑄为了那个位置,弑父杀兄,朝中又不知有多少曾经拥护父皇与我的权臣都被他一一以造反的罪名先后夺了性命!”
“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为了皇位,宫景瑄怎能如此人性全无?”晓晓突然在心底憎恶起了宫景瑄,可她知道,曾经她知道的伟大中国历史上为了皇位,争的你死我火的例子不在少数。
“人性?他早已没有!”
晓晓知道,这根导火线早已在宫离忧的心里深深的埋下,那么总有一天,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她难以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该如何承受如此大的打击,然而宫离忧却在仇人的眼底一直隐忍至今。
“宫离忧,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应该清楚,我是宫景瑄给你选的人,你就不怕我是他安插的眼线?”
“怕!自然怕!可我更怕我与你插肩而过,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那我宫离忧甘愿死在你的手中!”宫离忧转身看着晓晓,眼中的怕意你夹杂更多的是真情!
“为何?”
宫离忧冰未立即回答,而是执起了晓晓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许久才开口道:“因为你已在这里!”
晓晓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它从宫离忧的眼中看不出任何虚情假意,清澈的眸子看的她有些着迷。
“晓晓,你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吗?”宫离忧再次问道。
可是她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消化这么多的东西,从昨天到现在,有太多东西让她难以想象了,她需要时间。
“我……”
“没关系,晓晓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回等!”宫离忧其实看到晓晓的反应还是有一瞬的失望。
一向察言观色的晓晓又怎会没看出宫离忧的异样,虽然现在她给不了她答案,可是她可以向他说清其他,比如……
“宫离忧,我还没有成为宫景瑄的眼线,在昨日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他,确切的说就算加上昨天,我也连他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赐婚之事于而言一样突然!你……信我吗?”说完,迫切想知道宫离忧是否相信。
听完晓晓的话,宫离忧终于再次笑了,如此容颜不该总活在面具之下。
“我信!”
听到宫离忧的答案,晓晓突然就笑了,就仿佛心间的大石头突然就被人给搬走了。
当宫离忧看到晓晓笑了,就如同看到了一朵珍世奇花,美得独特,美得难忘。
彼此轻笑,而画上的女子亦如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找到幸福一般,同样笑的开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晓晓才突然想起今日是来拜见宫离忧母妃的,忙抽出了手,道“宫离忧,你忘了今天是带我来给母妃敬茶的吗?”
宫离忧却依然笑的幸福,“自然……没忘!”
得!晓晓一听就知道这人厚脸皮的毛病又犯了,真就搞不懂了,刚才还一副高冷霸气的样子,怎么转眼又成了耍流氓的!
晓晓不再理会她,直接就转身自己去再屋里扫了眼,看到茶具就走了过去,本以为还得现泡茶水,哪知却有现成的。
倒好了茶,晓晓再次朝画像走去,期间,宫离忧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晓晓,嘴角也一直微扬着。
待晓晓走了过来,宫离忧就跪在了地上的圃团上,开口道:“母妃,儿子今天带着您的儿媳来拜见您了,她叫上官晓晓,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就像母妃一样,是个又美又聪慧的女子,相信母妃一定会喜欢她的,是吗?”
听到宫离忧的话,晓晓突然有种被夸赞的感觉,不过心里却有些开心,毕竟谁都喜欢听好听的,随即也跪了下去,将手里的茶高举过头顶,礼貌的道:“儿媳上官晓晓拜见母妃,母妃请喝茶!”说罢,抬头微笑的看着画上的女子片刻,就将手里的茶慢慢撒向了地面。
茶已敬完,宫离忧便扶着晓晓起身,然后又给他母妃添了香,这才出了屋子。
来到外屋,晓晓再次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宫离忧,那你今后打算如何做?”
可宫离忧却又打起了趣,“娘子这是在关心我?”
“少跟本姑娘耍嘴皮子,我就不信你打算一辈子就生活在宫景瑄的包围圈里,还有,你昨晚突然间变成那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晓晓满脸都是正色,宫离忧便不再油腔滑调了,而是道:“果然还是晓晓知我,不过昨晚没什么事,老毛病了,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又怎会没个病根儿!晓晓莫担心!”
“谁担心你了!”晓晓有些别扭的转了个身,再次道:“十年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突然间的一个问题,宫离忧再次想到了那残忍的一幕,当年从楼兰归来,经过两面峭壁的石虎崖,那条回京的必经之路狭窄难行,两边都是光秃秃的数十米高的峭壁,然而峭壁上突然出现的黑压压的弓箭手全部指向了他们,每一支羽箭都带着巨毒,突然的袭击让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更没有一点退路。
看着一个个将士接二连三的倒在他的眼前,他却无能为力。
“保护七皇子撤退!”林叔带着将士将他围在了中央誓要冲出去,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虽然当年他已经有勇有谋,已经功力超群,可毕竟也不过才十多岁,即便当时他极力抵挡,可对方是在高处,他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直至十万将士不是被羽箭射穿就是被高崖上的巨石碾压,最后他好不容易被林叔和所剩下的十几名将士护着冲了出去,却还是没能逃过,最后十几名将士还是被杀,而他也身中毒箭,林叔也全身是伤。
他们此时已被追来的人一路赶到了绝路。
林叔拼力搀扶已他,当朝后看了一眼,两人决定,不管跳下去是生是死,他们也绝不能被眼前的人手刃。
只是最后知道要他命的人并不是他人时,他彻底的受伤了。
“宫离忧!宫离忧?”晓晓见宫离忧头一回发愣,还以为他怎么了,连忙喊了起来!
不过宫离忧却没有忘记晓晓刚才的问题,开口就道:“我和林叔也算是命不该绝,跳下去被崖上的是树枝挡了几下,最后又被游历四处的祁云山千尘老祖所救,这才活了下来!”
“祁云山千尘老祖?”晓晓随口就问了出来,请原谅她的无知,她是真的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谁,她只在电视里见过西游记里的菩提老祖,一想到那个连孙悟空都敬他的老头儿,晓晓就想看看这千尘老祖是不是也如菩提老祖那般仙风道骨,无所不能。
不过宫离忧可不知道晓晓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好奇,就道:“晓晓一定会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的!师父他虽然爱云游四海,不过每隔两年就会来看我与师兄!”
“等等!你是说……千尘老祖是你和花花公子的师父?”晓晓又被雷到了,难怪宫离忧的武功这么厉害,原来是师承名师啊!晓晓突然两眼放金星,会不会这个老祖也和那个老祖一般会腾云驾雾,七十二变呢?
宫离忧这回可是抓住了晓晓眼了冒出的金星,半好奇,半玩笑的道:“晓晓如此眼冒金星,不会是喜欢我师父那种类型的吧!”
“噗!宫离忧你脑子没被门夹吧?”晓晓直接笑喷。
“唔……倒是没被门夹过,就是被马踢过!”
“噗!”晓晓再次笑喷,少时才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人家都是被驴踢,你倒好,竟会被马踢,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呵呵!”宫离忧见晓晓乐了,也跟着哈哈了起来,不过他小时候刚学骑马那会儿确实是被马踢过,为这事,他母妃还跟他父皇闹了好几天的脾气,说他父皇不该在他那么小就教他骑马,尤记得那时他还不足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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