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啊,不对,应该是七王府了,此时王府一处名为忧月晓筑的院子就是两位新人的新房所在地,而忧月晓筑的名字是宫离忧在大婚之前特意取的,‘忧’字自然就是来自他自己的名字,‘月’是他曾经以离月的身份出现在晓晓面前,而‘晓’字理所当然就是来自晓晓的名字。
到处都飘摇着大红色的纱幔,整个忧月晓筑全部都笼罩在喜色中。
新房内,林叔将宫离忧送来就离开去招呼宾客了,而晓晓被绿芜和杏儿扶着坐在喜床上后也都退了出去。
此刻房内寂静无声,一身大红喜服的宫离忧只静坐于轮椅中,将床上的人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晓晓终于憋不住了。
“王爷这是打算一直不来揭了我的盖头吗?”晓晓直接称他为王爷,一来是堵气,二来还是堵气,给弄快红布一直将头蒙着,任谁都觉得不舒服,何况她还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新生代女生。
宫离忧见晓晓终于说话了,而且还是好像还是堵气的样子,顿时就觉得床上的小人可爱极了。
“娘子这是着急想要见为夫了?”
盖头下的晓晓气得直翻白眼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晓晓便抬手自己将拉住了盖头,想要将它拉下,然……
宫离忧左手一抬,晓晓头上的盖头瞬时就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手里,嘴角轻笑,“娘子真是心急,既如此,为夫还是亲自动手吧!”
看着盖着已落在宫离忧的手里,晓晓有一瞬间的惊讶,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世人不都说十年前他都已经武功尽失了不是吗?
可是当晓晓看到宫离忧的那一刻,整个人却呆若木鸡了。
“离月?”晓晓轻声喊着。
宫离忧在进到房里时就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剑眉,桃花眼下,是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唇角微扬,少时轻吐磁音。
“娘子这是什么反应?为夫可是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边说,边朝晓晓面前走去,然而天知道,在他看到晓晓第一眼时,心里是有多么的激动,难怪人家都说女子一生中做新娘的那一天是最美的,他真想立刻就将佳人拥入怀中,好好品尝她的馨香与美好。
晓晓此时却依然不敢相信,猛然朝走来的宫离忧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冒充宫离忧?”
宫离忧却是一脸失望的样子,委屈的道:“真的很伤心呢!娘子竟连为夫都不认得了,娘子可是答应过要与为夫一起演戏的,难道这就要反悔不成?”
“你是宫离忧?可是……”
“可是我不应该是个废人?”
晓晓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静静的看着面前几近于完美的人。
“我是宫离忧,宫离忧是离月,离月是月离宫主!”
“为何告诉我这些?”晓晓认真的看着宫离忧问道。
“因为你是我认定的人!”
晓晓微愣,可还是不敢相信,“那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时机不成熟而已!娘子不觉得现在说出来更有意思?”宫离忧旋身一转,坐在了晓晓的身边。
又来了,晓晓再次看了看房顶,“行!那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你能不能别左一句右一句娘子娘子的,我听不惯!”
“娘子这话为夫就不爱听了,什么是就算是真的,明明就是真的嘛!还有,不习惯就学着习惯,娘子娘子娘子……”
“宫离忧……”晓晓气得蹭的一声就站了直来,喊出来的话足够整个忧月晓筑都能听到了。
宫离忧抬手掏掏耳朵,“哟!没想到娘子的火气还真大!为夫好怕怕呢!”
“真是没想到你竟是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比庄亦都还脸厚!”晓晓也不气了,反而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了起来,“真是饿死我了!”刚喝完茶就拿了块糯米糕吃了起来。
然而宫离忧听到晓晓说到庄亦,他就不知哪儿来的火气,三步两步的走到晓晓身边坐下,“哼!娘子可是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大婚,这合卺酒可虽都还没喝呢?”
晓晓听着宫离忧说话的口气,突然觉得好笑了,不过她也不打算出声,先吃饱喝足了再说。
可是宫离忧却急了,“娘子再不理我,我可是要生气了!”
晓晓依然吃她的。
“我真的要生气了!”
晓晓再次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只朝宫离忧笑了笑,但却依旧没说话。
宫离忧见之,委屈的如个孩子一般,“娘子……”
“说!”晓晓终于说了一个字。
宫离忧见晓晓终于开口,立马就高兴了,“嘿嘿,娘子,咱们来喝合卺酒吧!”
其实晓晓此时也算是心情不错,至少知道自己嫁的人是个正常的人,心里对他也并没有半点排斥。
“看在你如此委屈的样子我就答应了吧!”
宫离忧马上就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了晓晓的手中,“娘子,来!干杯!”
晓晓抬起手,与宫离忧的酒杯轻碰,“喝完,带我去看好戏如何?”
“看戏?看什么戏?不是该洞房了吗?”宫离忧端着酒杯问道。
晓晓再次给了他个白眼儿就不再理他,直接一口喝尽了杯中酒。
宫离忧心道:得!这交杯酒算是没得喝了!
只得瘪了瘪嘴,自己将酒喝了下去。
晓晓经直走到门口,朝门外喊道:“绿芜!我要更衣!”
宫离忧一听晓晓要更衣,立马就嬉嬉一笑,从后面跑过去将脸凑了过去,“娘子,不如咱们先洞房再去看戏,如何?”
“不如何!”晓晓伸手将宫离忧的脸推了过去,直接就出去了。
绿芜听到晓晓喊她,忙从外面跑了进来,其实刚才在门外听到晓晓叫宫离忧的名字时她和杏儿还以为小姐被欺负了,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太可能,她家小姐可是有武功在身的,何况……刚封了王爷的宫离忧还坐在轮椅上呢!
“小姐,怎么了?”
“帮我更衣,我要出门儿!不知道沐将军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啊?小姐现在确定要出门?那王爷……”
“这个不用你操心,还有,一会儿你穿上我的衣服在房里等我!”
“我穿上小姐的衣服?不行不行,万一要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绿芜连连摆手。
“不会有人发现,你就安心呆着就行,一会儿让杏儿进来陪着你!快帮我拿衣服过来。”说完就去找衣服了。
当晓晓与绿芜都换好衣服再次来到新房时,宫离忧又戴上了面具坐在了轮椅里,看到晓晓换上了一身粉色长裙进来,抬眼笑了笑,道:“晓晓,我能叫你晓晓吗?”
晓晓反而觉得这样的宫离忧才是正常的,转尔一笑,道:“当然!”
“那晓晓可以推我去书房吗?”问完又看了一眼穿着晓晓嫁衣的绿芜,再次道:“不用让你的丫头假扮成你,只要让她们一同跟着去书房,在外面侯着就行。”
晓晓虽不明白宫离忧是什么意思,可心中却隐约觉得自己该相信他,不知不觉的就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咱们去书房吧!”说罢,又对着绿芜道:“按照王爷说的,一会儿你和杏儿也来书房。”
“是!小姐!”
听到绿芜对晓晓的称呼,宫离忧有些气闷,不是该改口了喊王妃了吗?
晓晓看了眼宫离忧,也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感觉自己好像听到宫离忧的心声了,对着绿芜道:“以后不要再叫皇子和小姐了,皇子刚刚封了皇子王爷,就该改口叫王爷王妃了。”
“是!王妃!”说完退了出去换衣服了。
听到‘王妃’这个称呼,宫离忧乐了,前所未有的开心,朝晓晓伸出右手,等着那点点让他心动的温度。
晓晓见之,朝他一笑,很自然的将手放了过去,心道:既然要演,那我便陪你演就是了!
宫离忧握住晓晓的手片刻,晓晓就抽了出来,然后站在了他的身后,又手握住了轮椅的推把,将人朝门外推去。
来到门口,绿芜和杏儿已在等着,见两人出来,纷纷行了礼便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忧月晓筑离宫离忧的书房并不远,很快,几人就来到了书房处。
“你们在门外候着吧!”晓晓对着身后的绿芜和杏儿说道。
“是!王妃!”
接着晓晓推着宫离忧就进了书房内。
只是,刚进了书房,宫离忧厚脸皮的嘴脸就又出现了。
“娘子可要帮为夫更衣?”
“刚才我还以为你正常了,原来都是我多想了!”说罢也不管宫离忧,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一脸认真的问道:“说吧!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娘子真凶!都不能好好与为夫说两句话吗?”
“宫离忧你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吗?”
宫离忧嘿嘿一笑,“原来娘子喜欢为夫叫你名字呀!成!为夫答应你就是了!”
“请把‘为夫’二字去掉!”
“是!晓晓王妃!呵呵!”
“请叫我晓晓!快点说正事儿!”
“小人遵命!晓晓不是说要去看戏吗?那我就带你来这儿了?”一边说,宫离忧一边站了起来,顺手将面具摘了下来,开始解起了腰带。
晓晓见宫离忧的动作,忙摆了个战斗的姿势,瞪大又眼朝宫离忧问道:“你要做什么?”
本来只是想脱了身上衣服的宫离忧一见晓晓的样子,顿时就来了逗一逗的兴趣,一边邪恶的笑着,一边朝晓晓走了去,“晓晓说我要做什么?今儿可是咱们的新婚呢?这会儿正是月黑风高,好做些有意义的事的时候,不如就让我与晓晓共度完了春宵再做其它事如何?”
听到宫离忧的话,晓晓感觉额头黑线直冒,突然想起刚才在忧月晓筑宫离忧说的话来,“我是宫离忧,宫离忧是离月,离月是月离宫主”,既然他们都是眼前的人,那依照传言,月离宫主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自是一流,她应该是打不过他的,怎么办?她可不想真的就这么失了身,恋爱都还没谈过,怎么能先没了清白,不行,坚决不行!
“你……你你别过来,虽然我打不过你,可是伤了你也许我能做到!”
“伤了我?难道你想和上官玉瑶一样,要谋杀亲夫?”
“什么谋杀亲夫?咦?不对,你怎么知道上官玉瑶要谋杀亲夫?”晓晓看着宫离忧诧异的问道。
不应该啊?这事儿宫离忧怎么会知道的呢?
“因为……晓晓可是说过只要你愿意,就让我带你走的!”宫离忧在晓晓极为惊讶的表情中说着那日在如意轩晓晓说过的台词儿。
“只要我愿意,就让你带我走?这不是……”晓晓突然想起她的确说过这话,只是这话是说给沐哲和上官玉瑶听的,怎么宫离忧也知道,她不信会是沐哲或者上官玉瑶告诉他的,绿芜更是不可能了,那这是为什么?
“很好奇是不是?那为夫就告诉娘子,那日的沐哲也是为夫假扮的,娘子当日说了那么些动听的话,为夫又怎会让沐哲那家伙占了便宜?”
“什么?你假扮的沐哲,那你和沐哲?”晓晓太过惊讶,连宫离忧再次叫她娘子她也懒得管了。
“我与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宫离忧不再逗晓晓了,反而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迅速换上了一身紫衣。
听到宫离忧的话,晓晓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实,这一天,有太多东西让她震惊了,从拜堂前,宫离忧被封王,然后又是拜堂时,宫离忧突然站了起来,再就是看到宫离忧完整无缺的出现在她眼前,还告诉她真实的身份,再到现在他又说他与沐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此将这些一一联想起来,那么她原来所有的疑问竟然都一一解开了。
“那我能知道那日我回侯府被人刺杀时,出现的那人紫衣人也是你吗?”晓晓半晌才突然问道。
“那晓晓希望是我吗?”宫离忧不答反问,并走到晓晓面前,双手扶住晓晓的肩膀。
听到宫离忧的问题,晓晓也突然想:是啊!希望吗?可若是不希望,那她之前为何会见到宫离忧的面具心就会颤抖?
“我……”晓晓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走吧!现在好戏恐怕是赶不上了,不过可以去听听沐哲怎么说!”说罢,也不待晓晓说话,就拉起晓晓的手,将她拉到了书房通往沐府的暗道门前,抬手转动了门口的玉瓶,暗门打开。
“这……”
“这是去沐府的暗道,是我与沐哲之间的秘密!”说完就拉着她走了进去。
晓晓不再说话,心中更是想法万千,她不知道宫离忧为何要将这么多的秘密告诉她,可是她却也问不出,只得任由宫离忧拉着她往前走。
沐府
刚进门的姨娘就将夫君刺伤,还就此被休,这事儿搁在天翌可算是奇闻了,沐哲站在书房里,盯着那道通往王府的暗门,独自一人发呆。
宫离忧被封王的事儿他早就知道了,而且宫离忧的人也来跟他说过,一会儿他就会带着他的新王妃来找她,所以他这才一直在这儿等着,可是他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着,就开始报怨了起来。
“好你个小七,你自己和你的王妃享受着春宵,却要我在这儿等你,我没喝成你的喜酒不说,还弄得流了这么多血,你就等着吧!只要你来,我沐哲非得让你喝得吐血!”
沐哲刚说完,宫离忧的声音就出现了。
“让我喝得吐血恐怕你是做不到了!”
“哼!”
沐哲看着宫离忧与晓晓紧扣在一起的手就重重的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宫离忧。
不过当晓晓看到沐哲肩头的白布时,有些愧疚,忙挣开宫离忧的手,走过去问道:“你受伤了?”
“哼!自然是受伤了,不然谁没事缠成这样?”
“不是说只要看到上官玉瑶发疯戏就演完了吗?”
“那你不得好好问问他?”
“他?是谁?”
晓晓顺着沐哲的眼神看了过去,原来沐哲指的是宫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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