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倒霉的鸠摩智（中）
枯荣大师心中一惊，不过脸上依旧表现的波澜不惊，带着一些嘲笑的语气说道：“大轮明王博学津深，果然名不虚传。一见我在面便道破了我所参枯禅的来历。”枯荣知道坐在周围的本字辈弟子不明白他和鸠摩智打的禅语，缓了口气解释道：“当年世尊释迦牟尼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说罢枯荣手一挥，一个蒲团推到了鸠摩智的面前说道：“明王原来，老衲未能远迎，还望赎罪！明王请坐！”
鸠摩智道谢后顺势坐下后双手合什，做出一副虔诚的样子说道：“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根哭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易，单名一个‘博’字。昔年小僧与彼邂逅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津，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易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众长老慈悲。”
隐蔽在牟尼堂对面菩提树上的钟灵听到鸠摩智的话，撇着嘴轻声说道：“大哥哥，这个吐蕃和尚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他想学六脉神剑就说他想学，为什么还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啊？！”
周烈阳笑着回答道：“自从两晋南北朝开始，佛教在中原大兴，其实真正虔诚礼佛的寥寥无几。其余的全师沽名钓誉之辈。”说着周烈阳示意钟灵继续看下去。
就在周烈阳和钟灵说话的时候，本因方丈反驳道：“明王与慕容先生相交一场，既是因缘。如今缘起缘灭，慕容先生已经魂归西方极乐。明王与慕容先生的缘分已尽。慕容先生此时也已经不需要阳间的武学，明王此举是不是有些画蛇添足？！”
鸠摩智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方丈指点，确为至理。只是小僧生性痴顽，闭关四十日，始终难断思念良友之情。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深信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此时鸠摩智的心中已经明白，对天龙寺的和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已经是不可能拿到《六脉神剑剑谱》了。于是鸠摩智打算换另一种方式，手一挥身边的翻开身边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纯金打造的小箱子，随后又从小箱子里面拿出了三本旧册子，凝视了一会落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故作神情悲伤的样子说道：“平僧愿意用少林七十二项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与贵寺跟换《六脉神剑剑谱》！”说罢鸠摩智非常得瑟的在众僧面前施展出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拈花指。
看到鸠摩智所施展出的拈花指的威力。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四僧都不禁怦然心动，知道三卷奇书中所载，确是名闻天下的少林七十二门绝技，是否要将《六脉神剑》的图谱另录副本与之交换，确是大费踌躇。
枯荣大师此时虽然面壁，看不到本因等人的表情，但是心中已经有些明悟，知道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四僧已经动心了，于是为了打消四僧心中的羿涟枯荣阴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本因，咱们练功习艺，所为何来？”
正在考虑如何说通师叔枯荣大师答应鸠摩智请求的本因听到枯荣大师的问话，微微一愕，答道：“为的是弘法护国。”
枯荣大师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外魔来时，若是吾等道浅，难用佛法点化，非得出手降魔不可，该用何种功夫？”
本因老实木讷的回答道：“若不得已而出手，当用一阳指。”不等本因话音落下枯荣大师部丝毫不给本因思考的时间马上问道：“你在一阳指上的修为，已到了第几品境界？”
此时的本因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点点虚汗，不过还是沉稳的回答道：“弟子根钝，又兼未能津进，只修得到第四品。”
枯荣大师再问：“以你所见，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与少林牛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相较，孰优孰劣？”
本因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指法无优劣，功力有高下。”枯荣大师叹了口气说道：“不错。咱们的一阳指若能练到第一品，那便如何？”本因想了想低头道：“渊深难测，弟子不敢妄说。”
枯荣又接着问道：“倘若你再活一百风，能练到第几品？”本因额上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弟子不知。”枯荣微微一笑反问道：“能修到第一品么？”本因边擦着汗边回答道：“决计不能。”
在一问一答中，本因已经醒悟了过来，单手合什道：“本因多谢师叔指点！”随后对鸠摩智说道：“自家的一阳指，都未能全部领会，明王的好意贫僧代替整个天龙寺心领了！明王远道而来，想必辛苦了！请到斋堂用餐！”
“嗨！”鸠摩智明白正大光明获取剑谱已经不可能了，无奈的向保定帝瞄了一眼说道：“我吐蕃和大理互通友好多年！我吐蕃皇帝，非常想与大理皇帝一见，今天贫僧就了却我们陛下的心愿吧！”就在鸠摩智话音落下的一刹那，鸠摩智忽然飞身而起，扑向了保定帝。
站在保定帝身边的本观中指一竖中冲剑向前突刺，在空中的鸠摩智本能的使出了火焰刀，和本观的中冲剑撞了一下后，鸠摩智借力退了回去，笑道：“六脉神剑果然名不虚传！”说罢鸠摩智这次有了准备，再次把手伸向了保定帝。
在这牟尼堂内的打斗，钟灵嘀咕道：“大哥哥，这群和尚怎么那么没用啊！六个打一个还打不过！真是没用！”周烈阳笑了笑说道：“好了！该我们出场凑凑热闹了！”说罢不等钟灵反应过来，周烈阳带着钟灵飞身进入了牟尼堂。
正在打斗的七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周烈阳和钟灵，立刻停下了手。本因问道：“二位施主，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周烈阳笑了笑说道：“我奉家师之命，前来收回《六脉神剑剑谱》！”面壁的枯荣大师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那么多人盯着《六脉神剑》？！”冷静下来的枯荣大师问道：“小施主，不知令师何人？！”
周烈阳回答道：“家师黄裳。《六脉神剑》和《一阳指》是本门先祖传给还是海通节度使的段思平。并且允许他把《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传给他的子孙。不过当时说好《六脉神剑图谱》只让他保存百年，现在百年时间已过，今天我特来收回图谱！”
不等天龙寺众僧开口，站在一边的鸠摩智率先忍不住说道：“小小年纪红口白牙，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说《六脉神剑图谱》是你的？！”周烈阳冷哼一声，右手四个手指轻轻一甩，四道剑气向鸠摩智疾射而去。
看到四道剑气，本因等六僧都忍不住异口同声的叫道：“六脉神剑？！”而鸠摩智看到突然向自己冲来的四道剑气，本能的使出了火焰刀，企图把周烈阳的四道剑气打撒。可是鸠摩智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周烈阳发出的四道剑气其中含着阴阳两股内力。虽然鸠摩智催动火焰刀的是道家武学《小无相功》可是还是奈何不了这四道剑气。
四道剑气瞬间突破了鸠摩智的火焰刀，直接向鸠摩智身上四个大穴奔去。见此情景，已经顾忌不上形象，保命要紧的鸠摩智急忙往地上一滚，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四道剑气。
“呦呵？！你这个死秃驴有两下子吗？！”说着周烈阳对本因等天龙寺僧众说道：“我先打发了这个和尚，再找你们要图谱！”说罢周烈阳施展出螺旋九影，快速出现在了鸠摩智的身前，双手成爪，同时向鸠摩智抓去。
情急之下，鸠摩智催动内功，灌注于袈裟上，使出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的袈裟伏魔功，撞向了周烈阳。周烈阳轻笑了一声，在袈裟上面一点飞身从鸠摩智的头顶上跃过，同时回身双手飞舞，六道剑气从六个方向奔向了鸠摩智。
“啊！”一声惨叫声，六道剑气全部打在了鸠摩智的身上。封住了鸠摩智的穴道后，周烈阳拍着手，笑道：“搞定！”说着周烈阳向钟灵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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