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确实已经离京十年了。从大梁建立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但是他的王妃和世子都在京城,表面上是享受荣华富贵,暗地里实则为质。”
“如此说来……”
凌献昌接过话茬,“他一定十分思念自己的妻小,但是皇帝不让他回京。这或许可以成为咱们说服他的理由。”
他也显得很激动:“外祖父说的对!瑞王叔思亲心切,加之形同流放般的将他丢在西北蛮荒,他心中一定是有怨气的!”
“没错,只要他有怨,咱们便可加以利用,助咱们成事。”
越说,冯晟清便越是兴奋:“外祖父,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联络瑞王叔吧!”
凌献昌点了点头,“那老夫这就着手,修书传去博州吧。希望他看到了信件,可以回咱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外祖父记得在书信中写上,父皇是如何如何的无道,好激发瑞王叔心中的仇恨。”
这个不用他提醒,凌献昌心里也是有数的:“老夫知道,必会写一封言辞恳切,无比煽动的信件内容。”
冯晟清激动不已,认为自己基本能成事了,差也只差瑞王叔的这股东风!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问了一句:“瑞王叔手头大概有多少兵力啊?够不够咱们成事呢?”
凌献昌莫名地瞥了他一眼:“藩王手中至少掌控着十万以上的兵权。瑞王恐怕更甚,否则他如何治理偌大一个博州呢?”
“也是也是。”冯晟清附和着,心里也完全松了一口气。
凌献昌也随即去书房修书了,一封去往遥远西北的信件,由信鹰振翅带去。
两人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后都看见了彼此的心安。他便提议道:“信鹰已经放飞,殿下这段时间少往凌府来,以免引人注目。回去吧,有消息老夫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劳外祖父,我便先回去了。”冯晟清应下,随即从凌府后门悄悄溜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殿下走了?你们真的打算……”凌夫人见凌献昌回来,便问了一句。当然她并不是那位原配凌夫人,而是她的庶妹,矜寡后才嫁给凌献昌续弦的。
凌献昌不想跟她说太多这事儿,便喝止她:“一介妇人休要管得那么多。”
但凌夫人却是不满:“为何问一句都不能问了?你们要做的可是累及九族的大事儿,我和连安的性命都得贴上去,还不带与我说一说的吗!”
凌连安,正是她的儿子,是凌千策同父异母,但血缘极其相近的弟弟。
凌献昌也知道,她是胆小怕事惯了。从前凌千策反对他们成婚时,她也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对什么都是逆来顺受。
但这次,他是下定决心了,自然不愿意看到她如此瑟缩。
凌献昌拔高了声音:“你在担心什么?殿下是正统,他只是想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总之你别管这事儿了,我会将你们娘俩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挣来!”
“我不要荣华富贵!咱们这样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凌夫人气急。
但凌献昌也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好。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没有权力,我连立连安为凌家新家主的权力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属于连安的东西就会被凌千策给捡了去!”
凌夫人脸上微怔:“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可是连安全部的依靠了。”
“正是为了要让连安得到凌家的全部,我才不得不拼这一把。一旦成功,莫说是连安的凌家家主之位,便是你想要……皇后凤位,或许都唾手可得!”
“你……”凌夫人吓得瞪大了眼眸:“老爷是打算,卸磨杀驴吗?”
凌献昌的眼眸晦暗:“倘若冯晟清乖巧懂事,我便留给他一些颜面。否则,我能送他上去,便也能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这天下这江山,本就是贤者拥之!”
或许是凌献昌画的饼太大了,凌夫人也从不曾拥有过风光时刻,她被说动了,也对未来抱起了殷切期待:“好!你去吧,我们娘俩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你放心。我会让凌千策那孽障,再也不敢瞧不起咱们!”凌献昌袖中的双拳捏紧,显露了自己的无限忌恨。
冯晟清那边,他自然是安然回到了别院。
皇帝并没有复他储位,他便是出了狱也没资格再住东宫。而冯晟清名下所有的别院,也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大皇子府。
不过,衣食华贵,住大宫殿惯了的他,眼下自然十分嫌弃别院的逼仄。
三十多个女人都已经先一步将房间瓜分,他这个后来的便没有自己的独立房间了。要么住从前就有的书房,要么便只能和哪个女人同房。
书房……自打上次她被齐安澜敲了脑袋,他便不愿意再踏进那间书房了。
所以他很无奈,也不知道该去何处落脚。恰好此时,久住在别院的梅氏来到前厅,刚好撞见了他:“殿下,你回来了?汐儿在主院等您了,说是有事要与您说。”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本想一个人静静,但既然被人看到了,他便不能继续了,只好起身去往主院。
齐长汐见他,便撑起笨拙的身子想要来迎,但冯晟清制止了她:“你身子不便,就不要胡乱动弹了,仔细伤着了孩子。”
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叮嘱,但齐长汐硬是将它解读成了冯晟清对自己的无限关爱。
她眉目含情,摇了摇头:“嫔妾还好,怀孩子而已,不算什么苦痛。倒是殿下,在狱内受了那么多苦,人都瘦了。”
“还好你想法子给本殿下送了点物资,否则在那冰冷的牢房内,或许我真会冻死。”冯晟清正是念着这个情,所以待她还算和颜悦色。
那些对救他无助的莺莺燕燕,如今冯晟清是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殿下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您是真龙天子,怎会受困于那样的囹圄之地。”
冯晟清出狱后,这样的吉利话已经安抚得自己够多了。冯晟清拧眉,只望着她:“你不是有事要说么?”
齐长汐点了点头,才抱着期盼的开口道:“殿下,嫔妾即将临盆了。您看这别院处处都是女人,回头我临产恐怕瞒不住她们。到时候咱们谎报孩儿月份的事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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