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危机不久于将来,齐安澜这段时间也完全扑进了工作之中。她无法为王爷带去人力上的支持,便只能全力帮他屯粮,做好后勤工作。
除了拜托燕之尧帮忙在江南收粮食,齐安澜也吩咐了魏如贤从供应商那儿多进粮食。诸如米面之类易保存的,全部加大进货量。
每隔几日,她就会吩咐山庄那边的人来拉走,收入粮仓存蓄。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中途白缨和白夫人来过酒楼一回,大家又是那种亲厚关系。齐安澜便给白家母女透了个底,让她们多注意提防,做好万全准备。
白缨没有什么政治警惕,自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白夫人不一样,她是个心思通透的主儿,一下子就意会了。
不等白缨再问齐安澜,她便拉着自家女儿离开了。
“母亲,去哪儿?”
白夫人双眸清明,“回府。想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亏得我最近还给你安排了几场相亲,看来是得推迟了。”
“娘!我说了我不去相亲!”白缨又气又急,又要发作的趋势。
但她被白夫人一个眼神就给制住了。“说了要推迟。至于推迟多久,就看事件何时解决了。”
什么事件?白缨脑中一点思路都没有,不过此时她竟是有些感激那件未知的事,让她免于去受相亲的愁苦。
而就在白缨不知道的地方,冯晟清和凌献昌又再次私下会面,密商大计。
“外祖父,如何了?咱们何事能招买到足够的兵马?”
凌献昌是年近六十的人了,做事自然不像冯晟清那般毛毛躁躁的,此时他反而安抚了急躁的冯晟清。
“殿下莫急,招兵买马需要时间。况且你是要……逼宫退位,即便招买够了人手,也是需要时间操练的,否则恐怕难成大计。”
冯晟清沉不住气:“需要多少时间?本殿下已经等不及了!父皇他竟然这般待我,将我投入牢狱不顾死活。若不是外祖父救我,我恐怕是难见天日了!”
凌献昌高兴于他记着自己的救主功劳,此时也是和颜悦色的,“招兵和训练至少也要两年,殿下稍安勿躁。”
“两年?!”冯晟清原是想沉住气的,但是一听见这个时限便再也坐不住了:“两年后黄花菜都凉了!就没有迅捷一点的方法吗?”
凌献昌蹙眉:“没有。兵马如果那么好得,岂不是人人都能造反?对了,养一只五万人的兵马两年,大抵需要花费一二百万两,殿下银子可够?”
“……我哪来的二百万两银子!”冯晟清气急不已:“您说,您是将铁矿献出去,加上丹书铁券的颜面才将我救出来的。可是没了铁矿咱们如今便少了一大笔收入啊,如今咱们怎么养兵!”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没了铁矿的加持,他们基本是失去了起事的可能。
皇帝冯勋也是料准了这一点,看在献上铁矿的份上才能勉强应下,答应放冯晟清出狱的。
帝王毕竟的帝王,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一早料到了冯晟清的报复心,将他的不轨扼杀于摇篮之中。
冯晟清和凌献昌此时是大眼瞪小眼。“外祖父……你有银子吗?”
“没有。”凌献昌大抵是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了。要他帮着出力干活,还要他出钱养兵,哪来的这么美的事儿?
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沉下来,凌献昌的脾气比他更盛:“殿下如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还是别想着逼宫篡位了。趁早消停,做一个闲散皇子也可保一世荣华。”
“没有身份地位的荣华本殿下不要!”
凌献昌猜到他会是这样一个态度了,但让自己帮他掏钱也是不可能的事。“眼下,该怎么办?殿下还是抓个主意吧。”
冯晟清抓不出主意,还显得很抓狂:“养个兵怎么如此费劲啊!难道就没有省心省力,还能得到兵马的方法吗?!”
省心省力还能得到兵马?凌献昌冷眼看着他,随即陷入了沉思:“咱们自己没有的,或许也只能是借之一途了……”
“借?!”冯晟清一下子来了兴趣,催促着道:“外祖父是有了妙计?还请明说!”
凌献昌实言道:“自然是找一个手握兵马的人合作。只要能说动他加入咱们,便可以借用他的兵马起事了。”
所谓合作,自然是以逼宫成功后的功名利禄、侯相王爵为诱,共襄大计。
冯晟清觉得此计可行,便火急火燎地问:“那么外祖父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比如哪位手握重兵的将军?”
凌献昌摇摇头:“老夫远离朝廷已久,哪知如今是谁谁握了何处的兵马?倒是殿下,你应该知道这些的。”
“……我,我不知道。”冯晟清无辜的摇了摇头。
他的无能叫凌献昌很想发作,真不知道他这些年当的是个什么太子。
好在冯晟清还是能看得出外祖父的脸色不佳,还找了个理由解释:“都是因为父皇从不让我触碰兵权,你说他是不是一早就不满我,防着呢?!”
说不定还真是。但凌献昌面上还是留了个面子给他,只摇头:“谁知道呢?”
“可恶!他怎么能这样,我是他的儿子啊!”冯晟清此时的愤恨,很像是无能狂怒,看得凌献昌一阵阵无语袭来。
自己没本事去争取,还怪起别人不肯给他?
什么鬼逻辑?
对冯晟清无语归无语。但是凌献昌并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想一条道上走到黑。
他的没用,不是恰好可以利用吗?等冯晟清登基后,自己便可以将他当成提线木偶,在背后操控他,把握朝政。
自己已经寂静太久了,是时候让所有人都震耳发聩了!
“老夫深思过后,还真是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就看能不能说动他了。”
“是谁!”
他顿了顿,揭开了谜底:“瑞王。你父皇的庶弟,当初和他一起打的天下,如今却被丢在了西北蛮荒地,虽是藩王却也远离权力中心。他如果不甘于现状,或许便是咱们最好的突破口。”
冯晟清也一下子想起了这一号人物:“瑞王叔?说起来,他似乎已经离京十年了吧,我也十年没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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