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只当是正常的事,便如常的去递话。
谁知凌千策勃然大怒:“什么!王妃当真是这么说的?!”
他就知道,萧紫嫣一来准没好事儿!
“千真万确,王妃还让小的命人去收拾厢房。”管家见王爷动怒,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那……要照王妃的话办吗?”
凌千策眯了眯眼,“去收拾吧。来者是客,总不能不让人住下。”
管家领命离开,凌千策坐不住便起身往前厅去。一走近,果不其然听见二人兴高采烈的交谈,他的亲亲娘子在说,萧紫嫣送的珍珠头面很好看。
“咳咳!”
他在门口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但也只有萧紫嫣侧头看了他一眼,齐安澜却是一个眼风都没给凌千策。
“王妃。”凌千策并不气馁,又出声喊她。
这下齐安澜不好装听不见了,只淡漠的问他:“王爷有事吗?我们正聊得开心呢。”
“你……来一下。”
齐安澜不理他,并没有起身:“有什么要紧事儿吗?晚点再说吧。”
凌千策:“……”
看来她是动怒了,否则也不至于这般爱答不理的。他只能放缓了语调,问她:“你今晚真的要去厢房睡吗?此事还有没有得商量?”
齐安澜本想一口回绝,好气一气他。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只能点点头:“有的商量。你进来,将阿梧的事情说清楚了,我今晚就回主院住。”
“……”果然,她是因为自己的隐瞒,所以生气了。
凌千策无奈一叹:“这事儿你们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还是别问了吧。”
“阿梧是我的朋友,我就算帮不上忙,至少也有知情权吧!”齐安澜对他怒目而视。
凌千策蹙眉,不知如何是好。当着萧紫嫣的面,他也不好太过低声下气了。好歹是个郡王,他也要脸面的!
于是,他只能反制对方:“王妃今晚如回主院睡,本王便和盘托出,否则你们还是去问阿梧吧。毕竟她都没打算告诉你们,本王也不好随便透她的底。”
齐安澜明知这是凌千策骗她回去的诡计,但萧紫嫣眨眨眼,示意她答应下来。
她可没有破坏人夫妻安和的习惯。只要凌千策肯告诉安澜,自己也迟早会知道真相的,又何必急于此时?
“好吧,那你可不能骗我!”齐安澜应声。
凌千策顿时松了一口气,至少能抱到今晚的温香软玉。他原在想,如果亲亲王妃不妥协,他恐怕只能用卑鄙的威胁了。
就说她不回主院,自己就要赶走萧紫嫣。
不过那样太失风度了,还会惹自家王妃不悦,没到万不得已凌千策是不会这样做的。
“自然不会骗你。”否则保住了今晚,也逃不过明儿个的分房睡。“天色不早,咱们用膳吧……萧姑娘也一道来。”
萧紫嫣不知道他方才的想法有多险恶,还有礼的回答:“多谢王爷,叨扰了。”
一顿晚饭好歹也算和乐融融。
夜幕降临,外头飘起了细雨。一场春雨滋润后,想必就告别暮冬,正式迈入暖春了。
主院内,一身洁白中衣的齐安澜靠在窗边美人榻上抱着书看,等着他沐浴归来,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个明白。
他倒是没让齐安澜久等,披着湿润墨发便来了。
齐安澜见了难免要抱怨一句:“为何不将头发擦透了?我又没催你。”
“本王向来如此,习惯了。”凌千策不以为意地在她身旁坐下,她却一把弹开了。
凌千策委屈,以为她又不悦了。但见她去拿来棉布,又展露出了笑容:“王妃真好,从来都没人待本王这般体贴周到。”
是没人能做这事儿?不是,随便一个丫鬟都可以干的活计,是他不愿意罢了。
她将布巾甩到凌千策身上:“再嘴贫,就自己擦。”
“不贫了不贫了。”他赶忙闭嘴。
齐安澜一边上手,一边催促他:“你说吧。如果糊弄我,我立刻就去厢房!”
他当然知道她是不好糊弄的,便叹息一声:“本王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阿梧她……事情其实要从凌献昌献出丹书铁券、求陛下赦免冯晟清说起。”
凌千策将自己知道的过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
在齐安澜听说阿梧进退两难,实在无计可施之时选择自缢,是心疼得抽痛不已:“她也太傻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轻生啊。”
再怎么选择,无非是辜负一方。但如走上绝路,却是将两边都舍弃了。
“她就是太重情义了。其实冯晟清的人,完全就没必要顾及他的死活。倒是……莫见玉,他得比冯晟清还无辜。”
分明是与他无关的,却被牵扯其中。末了,只怕有情人也难成眷属。
但齐安澜却摇摇头:“咱们和阿梧是不同的身份角度,那毕竟是她的弟弟。换作咱们,是你长姐和我大哥,相信你我也会为难的。”
“倒也是。”凌千策叹息,“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别掺和了。这事儿咱们管不来。”
齐安澜气郁:“我倒不是真想管,只是咱们也不能全然不理吧。毕竟咱们不找事儿,麻烦也会自己上门来的。”
齐安澜担心的并不是旁的,也恰是冯清梧的担忧:冯晟清会记仇,会将一切怪在阿梧的身上,认为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东西。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凌千策抬手拍着她安抚道:“本王便是拼上性命,也会护你周全的。”
“我要你也周全!”齐安澜气哼哼道。
他不想她太过担忧,便只能岔开话题:“当下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行,其他的再做打算吧。倘若真的无事做,也可以关注关注冯晟清的别院。”
齐安澜并不是没事做,成婚后她还一直抽不开时间去处理铺子的事儿。不过一提起冯晟清的别院,她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那里怎么了?”
“你忘了?数数日子,齐长汐就快要临盆了。”
他一提醒,齐安澜顿时想了起来。犹记得太子寿宴是四月初三,如今已经是新一年的二月,满打满算齐长汐也确实已经怀胎十月了!
得亏冯晟清明天就要出狱了,否则他当真会错过自己孩儿的降生!
且他出狱的事儿,对齐长汐而言也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儿,想必她也终于可以安心待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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