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策眼看着她黛眉紧蹙,陷入沉思。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不出所料,安澜果然会操心起来,真不知道自己的坦言是对是错。
她并没有给予自己回应,依旧陷在思绪之中,凌千策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她也没有动作。不过多少是回神了:“想事情呢,别闹。”
“安澜。”他却不允,并不愿她将太多精力投入争斗和纷争之中。
如此,凌千策只好转移话题地问:“本王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齐安澜点头:“王爷说。”
“为何……你在得知凌献昌欲与冯晟清联手时,是劝本王出手阻挠他?我以为生性良善的你,会劝我作罢,毕竟……他是我的生身父亲。”
她听了,面上虽然带笑,但眸子却是清淡的:“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理中客。父慈子孝是世人爱看的场面,但父既不慈,子何须孝?”
“如有人指责王爷忤逆不孝,那必是不曾站在王爷的角度上考虑,才能不经大脑说出这等话。”
“那二人联起手来,不定便是我与王爷倒霉了。如不能将二人行动扼杀于摇篮中,外人也无法预测我二人要付出什么代价,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听她之言,凌千策柔和了双眸:“得妻如此,乃我三生有幸。”
齐安澜唇畔漾起浅笑,不过她比较自持,还是打住了他:“少说这种酸话,大白天的害不害臊。”
凌千策环视一周。屋内就他二人,自然没什么好害臊的。
不仅如此,他反而还恶狼附体,将她扑到在锦被之间,吓得齐安澜魂不附体:“王爷!眼下局势,你不该入宫去阻挠他们么,怎么还有这等闲心思!”
他却好整以暇,在她眉间落下轻吻:“不急。凌献昌既然决定入了宫,咱们收到消息也已经晚了一步,想必他已经见到陛下了,拦也没用。”
“那咱们就坐以待毙了?”
男人勾起唇角,玩味一笑:“那倒不至于。他便是拿着丹书铁券去求情,但陛下也不会轻易答应。我也不好主动掺和。在陛下想问我意见、宣见之前,本王就谨遵圣意在府中待命吧。”
说罢,他又逼近了几分,男人身前清冽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呼吸洒在自己面颊上。齐安澜心如擂鼓,他漆黑的墨眸也近在咫尺。
齐安澜又羞又恼,张嘴想呵退他,赶去办公,省得无所事事折腾人。
但他已经先一步封缄了她的嘴,吻到情深之处,开始辗转反侧地蹂躏起那张樱粉的嫩唇。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根本提不起反抗之心,只能任由着他欺凌占据。唯有喉间不时溢出的浅吟像是抗拒,但在男人听来,也不过是欲拒还迎。
结果,自然是齐安澜节节败退,被索取到气喘吁吁,胸膛起伏。
光是这样,男人当然是不满足的。此情此景,他也如上了弦的箭,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逼近她,压缩两人之间的距离。
“王爷……”她嗓音嗫喏。
想必洞房花烛夜的无度索取是吓坏她了。男人升起怜惜之心,轻柔的安抚道:“就一次。”
她双颊如同晚霞般绯红,脑袋晕晕乎乎的,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半推半就的,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
紫极殿内,送走凌献昌后的皇帝一直紧锁眉头,皱眉不展。
卫江送来热茶,低声询问道:“陛下,该休息了。太医院院正的医嘱,说您每日操劳不宜超过两个时辰。眼下……都已经过了。”
“琐事这么多,朕如何能安心休息!”
皇帝明显是压制着怒火的模样,接过他递来的热茶,正想喝一口平复一下。但喉间却是一痒,猛然咳嗽了起来。
卫江连忙将热茶接回来,免得陛下烫伤自己。
但他却越咳越猛,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等他咳完,刚舒一口气,卫江却吓得脸色惨白:“陛下!您咳血了,来人啊!快请太医……”
“闭嘴!不许声张!”皇帝抹去了唇角的血迹,又压下了喉间腥甜:“此事如被第三人知道,当心你的小命!”
卫江实在担心陛下的状况,只能哭哑的求着:“陛下,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您这样会越拖越严重的,老奴求您了!”
可皇帝斩钉截铁的拒绝:“眼下时局动荡,太子刚刚废黜,朕若是病倒了,有心之人便会趁乱而起。如酿成惨祸,朕如何与百姓交代!”
“奴才秘密宣太医来,可行?陛下您真的不该强撑着啊!”
卫江苦口婆心,奈何皇帝心意已决,一意孤行。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依从。
但他也不敢假手于人,只能亲力亲为,将陛下手中的猩红擦去。皇帝端起热茶漱口,他又勤恳端下,换来新茶,抹灭陛下咳血的痕迹。
等皇帝没事人一般地又处理起了公务,卫江立于一旁侍奉。
他口中仍是不时闷咳,听得卫江胆战心惊,生怕陛下又要咳血。等陛下放下奏折揉揉眼,他才敢出声提议:“陛下,还是休息休息吧?”
这次他没有强撑,缓慢起身离开了桌案,来到窗台边伸展。
见卫江亦步亦趋跟来,皇帝眸光淡漠,问他道:“你说舅父为何要替那逆子求情?朕实在是不明白,他离朝那么久,为何突然管起了这事儿?”
卫江却不觉得奇怪:“大抵是血脉亲情吧,太后不是也来求情过吗?人啊一上了年纪,多少是重亲缘的,会护着小辈。”
“是吗?如他与那逆子感情深厚,为何他两次大婚舅父都没有出席?这突如其来的要好,实在令朕费解。”
不过卫江并不知道他们放才在殿中都说了什么,只好低声询问:“凌老爷是……请求陛下收回成命吗?”
皇帝摇头:“那倒没有。只说那逆子是冤枉的,且以丹书铁券起誓,说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他一个清白。”
“陛下是怎么想的?”
他侧眸瞥一眼卫江,随即又浮起怒色:“他必是想保那逆子周全的。朕知道,因为偏信太后和阿策,舅父一直与朕有嫌隙。”
想必,他是想保自己外孙登基的,届时不定还有重回官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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