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一会儿便是重晚大放异彩的时候,齐安澜有心想旁观,但没能如愿。
车队来到岔路口时,凌千策吩咐东阳送齐安澜回府,他也是无奈之举。皇帝冯勋只允凌千策及重晚入宫,想来是为了商议要事。
无奈,齐安澜也只好配合。车架目送着他们骑着马远去,她才收回目光:“东阳侍卫,咱们走吧。”
“齐小姐不必沮丧,想来陛下和王爷是商议国事,带上重晚也是为了引荐罢了。”
齐安澜弯眉一笑:“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我也不是非要入宫。本来外出许久,一路奔波也是累得够呛了。”
“那就好。”见她神色无异,东阳才松了一口气。他可是很担心王爷不带齐小姐入宫,她心中会有落差。如影响了感情,那可就不美了。
说来也是他多虑了。齐小姐温婉明理,自是不会这般使小性子。
马车驶入安庆坊,很快停在了齐府门前。她借着东阳的手腕跳下车,才回身于他道谢:“有劳东阳侍卫,我回了。”
他颔首,目送齐安澜推门入府,才在心中纳闷道:齐小姐离家一月有余,这齐家竟也每个人来迎她?真是奇了怪了!
转身上了车后,他又见怪不怪:也是,齐小姐于齐家本来关系恶劣,想来齐小姐也不需要他们迎接,还落得自在。
正如东阳所想,齐安澜自在地回了微雨苑。中途虽有路遇几个下人,但他们也只是照常恭敬行礼,并无多大惊诧。
梨枝一见她回来,乐得迎上前来:“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奴婢一早得到消息了,特意将屋子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恭迎小姐回家。”
“可有想我?”齐安澜捏捏梨枝的脸颊。
梨枝咧嘴,笑得烂漫:“自然天天都有想小姐。就担心您在外头吃不好,睡不安稳。”
她心头暖暖的。尽管不期待家里亲人对她怀有思念,但梨枝的记挂依旧让她十分受用。她弯弯唇:“我离家期间,可有人欺负你?”
梨枝摇摇头:“小姐放心,没人欺负奴婢。二小姐忙着养胎,夫人忙着照顾,都没空来找事儿,奴婢这段时间很自在。”
“那就好,我还担心有人趁机欺负你呢。”齐安澜挽住她的手臂,两人一道入了屋内。
体贴的梨枝准备好了热水,供小姐沐浴好洗去一身疲乏。侵在温水中,齐安澜完全放松了下来,才寻空问道:“你怎知我今儿个回家?”
“昨日老爷早朝回来,告知管家的,齐舟管家又来通知奴婢。”
原来如此。齐安澜颔首,这才询问道:“近来家中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有!”齐长汐点点头,十分惊诧地回答:“前几日大夫照常过府为二小姐诊脉,结果诊出二小姐怀的是双生子!”
齐安澜略微挑眉:“看来,二妹是当真命好啊,这两个孩子就是一对王炸。”
“小姐,您在说什么?什么是王炸?”
见梨枝不解,齐安澜哑然失笑:“没什么,意思就是上天垂怜,赏她饭吃。”
小丫头这才点点头:“哦。这事儿,就连太子殿下和老爷都不知道呢。奴婢也是偶然听见窦嬷嬷说的呢。”
齐安澜一听,顿时会意:“她怀孕本就是秘而不宣的事,怀双生子更是遭人眼红。隐瞒是对的,否则后患无穷。”
“啊,是这样吗?奴婢还以为二小姐是单纯地想给太子惊喜,好一鸣惊人。”梨枝天真道。
齐长汐或许会与梨枝一个想法。但齐安澜一想,隐瞒或是梅氏的主意吧,毕竟是千年的老狐狸了,算得可精了。
“也罢,随她们吧。”齐安澜大度地摆摆手。实则,只要这二人别来招惹她,眼下自己也没工夫去搭理她们。
并非是她不报仇了,只能说双方暂且休战了。齐长汐忙着养胎,自己也是忙着搞事业。估计,她们的斗争会在各自嫁人之后,才再度掀起。
也好,给了她一些时间壮大自身。
齐安澜沐浴后,便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奔波的周劳真是令人疲乏呢,她实在没精力去巡店。躺下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甚至错过了晚饭。
齐家人自然不关心她用没用餐饿不饿,等她睡醒已是深夜。
她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这才爬起身来,准备找点东西填肚子。哪曾想,她刚刚点亮烛火,便见凌千策这家伙无声无息的,正坐于一旁。
齐安澜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不过好歹没被吓一跳,大抵也是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王爷怎的有空来?”齐安澜淡淡地问。
他则是风轻云淡地答:“听说你回府后便睡下了,可是不舒服?又睡得这么晚,想来还没吃晚饭吧?”
齐安澜摸摸自个儿肚子,“确实饿了。”
她这话音刚落,便见凌千策从袖兜中取出一包油纸,搁在桌上,“还热乎的。”
这可是齐安澜万万想不到的,他竟会揣着一包食物来找她。等打开油纸一看,她才发现竟是桂花糕。
她拿起一块,发现还有余温。齐安澜小小试了一口,香甜软糯,入口即化,确实十分不错。他可不像爱吃甜食的人,所以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吧?这么想着。她心中暖暖的。
“如何?可还合口味?”
齐安澜点头:“嗯,多谢王爷。”
他松了一口气,温和了眉眼:“不过吃多了可能会腻,你送着茶喝,应该不会太甜腻。”
一边啃着桂花糕,齐安澜才询问道:“王爷忙完了?重晚的事如何了,顺利吗?”
凌千策却摇头:“本王不清楚。陛下与她独自谈了一会儿后,就让重晚离开了,事后陛下也没再提起这事儿。本王想来,陛下许是没允她国师之位,毕竟至今都没传出任命旨意。”
她蹙眉:“怎么会?莫不是陛下不知道重晚的本事,王爷可有好好给陛下介绍?”
“该说的都说了,包括重晚能预测地动的本事。然陛下在与重晚私谈了之后,不知为何便没了下文。”凌千策凝眉。
齐安澜不解,猜疑道:“莫不是私谈之时发生了什么吧?”
他也有同样的疑惑:“如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才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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