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澜一身男装妆扮,自然是顺利进入了燕春楼。迎宾的老鸨见她面生,还主动上前招呼:“哟~这位公子是第一回来咱们燕春楼玩吧?”
齐安澜也不怯场,扬了扬方才夜市刚刚买的折扇,自在从容道:“找个漂亮姑娘给本公子唱小曲儿!”
“好嘞!秋莹,快出来接待贵客啦!”老鸨一声吆喝。
二楼一个姑娘便娇声应道:“来了妈妈。”
这是一位身穿鹅黄色罗裙的姑娘,生得水灵且妩媚,袅袅下了楼梯,便上前来勾住齐安澜的臂弯:“公子,奴家秋莹,咱们去雅室里可好?”
“自然。”齐安澜从善如流,由着秋莹勾着自己,上了二楼进入雅室。
很快就有果酒送进了雅室,秋莹则是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唱着婉转的小调,双眸还不时冲齐安澜送着秋波。
她同为女子,但依旧被秋莹的眼波摄住。加之半杯果酒下肚,不太会喝酒的齐安澜身子已然微微发热。
醉倒是没那么容易醉,不过齐安澜也在心中也有些感叹:难怪男人进了秦楼楚馆便会把持不住。这一个娇媚水灵的姑娘唱着暧昧小曲儿,又有酒精上头。能把控自己的,可称为当世柳下惠了。
“公子,奴家唱的可好?”
她出神期间,秋莹已经唱完一曲,放下了琵琶坐在齐安澜身旁,双手又搂着她的胳膊。
齐安澜含笑回答:“自然是好,堪称柔肠婉转,绕梁三日。”
秋莹羞得咯咯笑着,又为齐安澜斟满了酒:“奴家敬公子一杯。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呢?”
“敝姓齐。”齐安澜接过了酒,借着回答问题的间隙又搁下酒杯。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怎么样,虽是度数不高的果酒,但她依旧不敢贪杯,免得喝醉了找不着北,回不去了。
秋莹却见他省得俊逸,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直跳。往常,她接待过不少满脑肥肠的油腻男人,一进雅室就迫不及待上下其手的。
那种猴急的实在倒人胃口。今儿个这位偏偏佳公子却是涵养极好,温润有礼,加上一张干净无害的脸,叫她怎能不心动?
“公子,不若奴家为您舞一曲助兴?”
齐安澜自然道好。她便和着外间的丝竹之声翩然起舞,水袖盈盈。
雅室之内烛光柔和,也映得她眉眼温柔。一曲奏毕,秋莹如同乳燕投怀般倚在了齐安澜怀中,柔声撒娇道:“公子……”
此时她微微娇喘,温香软玉。透过她微敞的领口,隐隐可见一对丰满雪兔。
这般姿态,齐安澜是个傻子也知道她在求欢。可自己是女子啊,她只是来玩耍一番,并不是来失身的啊。
当下,她便轻柔推开了秋莹,一脸正色道:“额……姑娘自重。我先去出恭,很快就回来。”
目送着对方的背影,秋莹意外地瞪大了水眸。她虽然不是楼中的花魁,但论姿色也是一等行列,竟然这都诱不到这位齐公子?
但是秋莹并没有气馁,反而激起了她的挑战欲。她随即起身,从抽屉中取出什么东西,投进了香炉之中,又坐回软垫之上。
齐安澜跑到后院透了一口气。燕春楼内的红袖香风确实令人心驰神往,但呆久了只觉得有些憋闷和晕乎。
约莫半刻钟后,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准备起身回去。通过花灯廊下,她却偶然撞见老鸨恭恭敬敬跟在一个年轻人身后。
她觉得意外,还以为是燕春楼的哪位贵客,怎料抬眸一打量,竟是一张熟悉面孔!
封子颜?他怎么会在昌城?许是她穿了男装,对方并未认出她来。
齐安澜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二人却已经上了绣楼,一个拐弯瞧不见了。
先前她便觉得这位封公子十分神秘,踪迹诡秘不说,人也是让她抓摸不透。回想起老鸨的恭敬神色,齐安澜喃喃道:“他与老鸨是什么关系?”
带着心中疑思,齐安澜回到了雅室之内。秋莹双颊绯红地迎了上来:“公子怎么去这么久?让奴家一阵好等。”
“抱歉,我初来乍到,找不到路所以去久了一些。”
秋莹却是巧笑嫣然:“那就罚公子喝一杯!”说罢,她便持着酒杯往她口中送来。
齐安澜不依,连忙回避:“我酒量不佳,不能再喝了。”
“这是果酒,不会喝醉的,公子放心。”秋莹不依不饶,酒杯继续往前送去。见对方如此推拒,秋莹便垮下脸来,泫然欲泣:“是奴家服侍的不好,惹公子不喜了吗?”
“……没有啊。”
听她之言,秋莹霎时笑靥如花:“既然公子并无不喜,为何不要了奴家呢?”
说罢,她喝下这杯果酒,便倾身送来。这可吓了齐安澜一大跳,她并没有这种癖好,“你你你……干什么?”
秋莹口中含着果酒,并不能回答她的问题。可她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齐安澜,她起身追来,两人便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
齐安澜是万万不能从的,便隔着小几与她绕起了弯子。她越是抵抗,秋莹越觉得他是洁身自好的优质男子。
可她久追不到,不免有些疲累,便咽下了果酒抱怨道:“公子为何这般抗拒,莫不是瞧不上奴家肮脏的身子吧?”
说罢,她呜呜哭了起来,好是委屈。
“欸……你别哭啊,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齐安澜终究心软,同时也是低估了对方想拿下他的决心。
这才刚一走近准备安慰她,便被暴起扑倒!她倾身吻下来,齐安澜慌得左右摇头,连连躲避:“姑娘……请你自重!”
“公子,你就从了奴家吧,奴家保证一定好好服侍公子。”
齐安澜被逼得没办法了,猛地发力一把推开她。连忙逃窜想夺门出去,却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软,提不上劲儿。
“终于发挥药效了。”秋莹松了一口气,莲步轻盈:“公子,奴家心悦于你,还请您见谅呢。”
说罢,便要伸手拉扯她的腰带。这一旦被解开,可不得暴露了性别,倒不如自己坦白,以此阻止呢!“其实我……”
可未等她说完,雅室的门便被粗暴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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