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宛身材好，个字也不矮，足有一米七。
卫琒的衬衣也不是那种宽松到离谱的，季宛穿在身上，也刚刚只到她的大腿根部，感觉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走光的样子。
季宛的脸被热气熏的原本就红红的，在察觉到穿上这件衬衣的羞耻度后，她的脸更红了。
湿发被她随意的挽在胸前，扣子很严实，季宛确定上面不会走光，她小心翼翼的抓着衬衣的下摆，让下面也不至于走光。
季宛打开浴室的门，她先是探出了个头，鬼鬼祟祟的打量房间，发现卫琒此时正背对着自己坐在电脑桌前，季宛松了口气。
她踮起脚尖试图悄悄溜进被窝里，用被子作为自己的掩体，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但，“啪嗒”一声，浴室的门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了声响。
季宛倒吸一口冷气，僵在原地。
卫琒回头，正好看见季宛一只手拉着衬衣下摆，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前，有些躲闪的姿势。
他挑眉，目光在季宛光裸的大腿，和她的赤脚上来回打转。
要命。
季宛挂上一抹尴尬而不是优雅的微笑，悄悄向床边挪动，小声逼逼，“那什么……你的衬衣有点小……”
卫琒起身，宽松的黑色睡衣披在他身上，细带松松夸夸的系着，露出一小片胸膛，好似一不小心就会彻底松开。
他又从衣柜中找出一件长外套，披在季宛身上，给她裹好，然后带季宛到床边，让她坐下。
季宛愣愣的看着卫琒的动作，坐在床上后，又看着卫琒进了浴室，拿了两条毛巾出来，蹲在她身前。
“抬脚。”卫琒命令道。
季宛没反应过来，她一动不动。
卫琒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季宛一只脚的脚踝，用一条毛巾把她的脚擦干，“抬着，别放地上。”然后又是另一只脚。
两只脚擦完后，卫琒让她把腿塞进被子里，然后拿另一条毛巾给季宛擦头发。
等等——这发展——
季宛感受着卫琒替自己擦头发的温柔动作，不由想到晚上在花园中，宋婉玉对她说的话。
卫琒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是认真的。
他说，他喜欢她。
“我自己来……”季宛心跳漏了一拍，她弱弱的说道。
季宛从不觉得卫琒会真的喜欢上她，也不觉得她能得到卫琒的承认，所以她否认了宋婉玉。
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装鸵鸟也好，季宛从不敢奢望这些。
她车祸后穿书，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
卫琒并没有听她的，而是细细把她的头发上的水份擦干，然后拿起两条毛巾进了浴室。
季宛欲言又止的看着卫琒的背影，最终还是决定躺平——先放弃，之后有机会再试探卫琒。
在卫琒出来后，他手中拿了一个吹风机。
季宛已经明白了卫琒想做什么，她乖乖的坐在床边，背对着卫琒，任由卫琒给自己吹头发。
卫琒动作温柔细致，简直和季宛平时对他的印象判若两人。
在季宛的印象中，卫琒从未有过这么温柔的时候。
确定她的头发半干后，卫琒收起吹风机，“你先睡吧，明天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原来你还知道我没衣服啊。
季宛默默吐槽，她乖乖的点头后，抱着毛绒熊靠在床头。
卫琒坐在电脑桌前忙碌着，季宛脱掉外套，只穿着衬衣，掏出手机打了一局游戏。
*
半个小时后，季宛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干了，便收起手机躺进被窝里，依旧抱着这只毛绒熊。
刚刚卫琒和她说，这只熊是宋婉玉送给她的，她明天可以带走。
虽然此时季宛的身上除了一件衬衣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或许是毛绒熊太过好抱了，她很快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朦胧中，季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躺在她身边，她嘟囔了一句，搂紧了毛绒熊。
“阿宛，我是真心喜欢你。”卫琒深情款款的对季宛说道。
季宛挑眉问道，“有多喜欢？”
卫琒答，“就像你喜欢毛绒熊一样。”
“可是你家人……”季宛犹豫。
“没关系，我爸已经答应了，我们结婚吧，阿宛。”卫琒解释道，然后拿出一个钻戒，单膝跪地向季宛求婚。
季宛犹豫要不要答应，可卫琒已经把钻戒戴到了她的手上。
她看了眼手上的钻戒，竟然发现变成了一直毛绒熊。
季宛惊呆，然后一抬头，她面前的卫琒也变成了一只超级大的毛绒熊，正冲她狰狞的笑。
“啊——”季宛惊叫一声，睁眼醒来。
天已经透亮，卫琒已经穿戴完整坐在椅子上，听到季宛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后，便不再关注。
季宛发了一会儿呆——原来只是梦。
她竟然梦到卫琒向她求婚？
季宛对自己梦无语，还好后面直接变成了恐怖片，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卫琒。
她正要掀开被子下床，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是只有那一件衬衣。
季宛这才注意到，一旁已经放了一个衣物袋，她拿过来，然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整套！
从内衣裤到裙子，一整套。
季宛手中拿着一条纯棉内裤，天色爆红。
她不敢想象，卫琒是如何给她买的。
季宛抱着袋子进了浴室，换好后才发觉——这内衣的码数也太合适了，不大不小，刚刚好。
“……”
做人还是不能像太多，要不然真的没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了。
季宛感觉，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她经历了以前十八年来都没多的尴尬。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洗漱过后，季宛对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季宛带着淡然的微笑，维持自己的体面，从浴室中优雅的走出来。
她身上的裙子是卫琒让人新买的，和昨天穿的那条是同一个品牌，但由于今天没人给季宛做造型，季宛只给自己画了眉和涂了口红。
好在这个身体的皮肤不错，白皙无暇，几乎看不到瑕疵，素颜也很漂亮。
季宛出来时，卫琒已经准备出去，“爸喊我们下去吃早餐。”
“好的。”
季宛微笑，颇为自然地挽住卫琒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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