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琒哥哥？”
季宛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这三个字在她嘴中好像转了千百遍，在她身旁的卫琒动作一顿。
薛芊芊有些得意，故意道，“琒哥哥年少有为，我很崇拜琒哥哥。”
“嗯？”季宛似笑非笑的看向卫琒，“琒哥哥，你怎么说？”
卫琒无奈，冷淡俊美的脸上带了一抹苦笑，“没什么可说的，阿宛。”
一旁的卫珩有些头大，他揉了揉太阳穴，“我有些头疼，你们自己玩吧。不要闹的太大。”
卫珩不愿意管年轻人的事情是真的，现在见季宛和薛芊芊对上，便打算溜开。
薛芊芊的问题，是他之前没处理好——卫珩也没想到，卫琒会突然宣称有女朋友。
卫珩可以选择维护季宛，但薛芊芊那边就不好交代，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吧。
有卫琒和卫睢在，季宛不会吃亏。
就算薛芊芊吃瘪了，也不会太麻烦——只是年轻人的争执罢了。
*
卫珩上楼后，前厅中的气氛不对起来。
他还在时，还能压住几人，几人不敢太过火，现在他走了，场面变得不可控。
“不知道季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呀？现在是什么职业？”薛芊芊故意问一些尴尬的问题。
季宛挑眉，“我不告诉你。”
薛芊芊愣住了，就连卫琒侧目看她，宋婉玉悄悄给季宛竖大拇指。
“难道季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薛芊芊撩了撩头发，追问道。
季宛给了她一个白眼让薛芊芊自己体会，“你都说了是难言之隐，为什么还问？你有没有涵养？”
“你！”薛芊芊气急，差点蹦起来指着季宛。
但她好在还知道这是卫家，现场还有卫琒和卫琒的哥哥和嫂子。
薛芊芊深呼吸，“季小姐是不是对我有误解？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季宛讶然，“没有呀，怎么会有误解呢？你惦记我家阿琒，我还能对你笑脸以对吗？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季小姐果然坦率。”薛芊芊假笑，“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季宛打断她，“我也没让你拐着弯说呀。”
薛芊芊用力攥紧手心，让自己维持住优雅，“季小姐如此牙尖嘴利，在琒哥哥面前也是如此吗？”
“我现在就在阿琒面前呀。”季宛眨眨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薛芊芊，不明白她为何睁着俩大眼睛净说瞎话。
“呵呵”薛芊芊冷笑，“季小姐，你独身一人，没有家人，也只是个靠琒哥哥捧的小明星，根本配不上琒哥哥。”
季宛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嗯，我不配，你配。配钥匙三块钱一把，十块钱三把，你配吗？”
坐在一旁听俩人交锋的宋婉玉差点笑出声，薛芊芊完全不是季宛的对手。
季宛调整了一下坐姿，“还不知道薛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说到这，薛芊芊提起了精神，论家庭实力，她绝对不虚，“家父是搞科研的，家母是大学教授。”
“那薛小姐还真是配呢。”季宛把“配”这个字咬的极重。
卫琒叹了口气，想要去抓季宛的手，让季宛放薛芊芊一马。
但却被她躲开，然后便听到季宛笑里藏刀的问道，“那薛小姐是干什么的呢？想必薛小姐生在这么一个家庭，应该也很优秀吧。”
薛芊芊刚刚大学毕业，虽然名义上是画家，其实还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一直是最为爱好在消遣。
她被季宛这么一说有些难堪，她便求救的看向卫琒，奈何卫琒压根不看她。
薛芊芊努力维持体面，“我还没那么优秀，但我一直在努力。”
“可是光努力没什么用啊，你得有真本事啊，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学画画的，毕业后混的很是凄惨，连饭都吃不起，最后还不是换了职业。画画是很辛苦的，薛小姐看起来挺瘦弱的，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季宛掏出了她的“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当然，这个“朋友”也是她瞎编的。
薛芊芊说不过她，被憋得满脸通红。
季宛继续补刀，“其实画画这行挺难的，有一个画家不还是在死后画才出名的嘛，你这个不会也要......”
剩余未说出口的话，在场几人都意会。
薛芊芊定了定神，见卫琒还是没什么反应，便回击道，“劳烦季小姐你费心了，我爷爷可是‘国画大师’，我从小跟我爷爷学画画，以后一定会出名的。”
“我才刚毕业，年纪还小，不像季小姐，都这么大了，还没一个代表作，真是可惜啊。”
薛芊芊有经验了，掏出年纪这个说法来压季宛——她年轻，她有资本。
季宛怎会如她所愿？她丝毫不慌，“是啊，你年纪还小，小小年纪就一心扑在你的‘琒哥哥’身上，这是在自毁前途啊。”
薛芊芊不服，“年纪小也有资格追求爱情！爱情是不分年龄的！”
季宛轻笑一声，“这倒是。爱情是不分年龄的，阿琒能喜欢上我，而不是更年轻的你，就是有因为爱情吧。”
薛芊芊，“……”
她看着季宛，还有被季宛挽着的卫琒，都快哭了。
宋婉玉出来打圆场，看似是安慰薛芊芊，实际是在她心上补刀，“芊芊，不要在意阿宛的话，她只是心直口快。她被阿琒宠坏了。”
“还有你。”宋婉玉转头看向季宛，佯装嗔怒道，“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芊芊是我们的客人呢！”
季宛从善如流，向薛芊芊很不走心的道歉，“抱歉啊，芊芊小妹妹，我私下跟阿琒就是这么说话的，都习惯了。你别介意。”
薛芊芊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了点哭腔，“我不介意。”
这么欺负她，季宛竟然有一丝罪恶感。
但罪魁祸首还是身边的卫琒，如果不是卫琒招蜂引蝶，她怎么会沦落在欺负薛芊芊的地步。
季宛瞪了卫琒一眼。
卫琒不明所以，抓住季宛的手，“薛小姐，不好意思，我替阿宛向你道歉。”
“薛小姐，我有阿宛就够了，你适合更好的，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卫琒直接把话挑明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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