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琒也十分配合地牵过季宛的手，暧昧地说道，“谢谢梁导最近照顾阿宛了，改天等你有空了，请你吃个饭。”
梁磊笑呵呵的，“卫总太客气了。”
梁磊走后，被“阿宛”称呼恶寒到的季宛幽幽地投来了不满的眼神。
“阿宛。”卫琒不愧是卫琒，总能在季宛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今晚我给你请了个假，夜戏就挪到明天晚上拍。我跟言墨约好了吃饭，你也要去。”
季宛怔然，“和言墨……吃饭？”
她又想起了每次当自己遇见言墨时心里难以忽略的那个奇怪感受，只不过最近几天被卫琒的打岔不再去注意这件事情。
没想到卫琒现在竟然要带上自己和言墨一起吃饭……不对，简伊应该也会去。
季宛若有所觉地抬头望向简伊，站在远处的简伊向她示意性地招了招手，眼中的期待不容忽视。
季宛冷漠地垂下眼帘。
——她讨厌简伊。
季宛望着卫琒挺拔的背影，以前她对自己作为替身情人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无所谓作为李含娇的替身活着，但绝对不想作为简伊的替身活着。
她要逃离。
*
季宛的猜测没有出错。
晚上的时候，简伊身穿一件十分凸显身材的小黑裙，坐在季宛对面时，季宛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一股怡人的香味——应该是某个大牌的经典款香水。
【季宛：系统。】
【系统：怎么了？】
【季宛：我真的不是所谓的穿书女主吗？脚踹原女主，勾引原男主的那种。】
【系统：……您真不要脸。】
“你们来了。”
季宛瞥了一眼假意大方的卫琒，面对自己旧情人和新欢在一起，卫琒心里肯定没有那么平静。
男人虽然表面上会故作坚强，但脆弱的内心总是需要被人注意到的。
季宛深沉地叹了口气，她懂他。
“卫总。”
“言总。”
两个人的手客套地相握了一下就立即分开，随即危机感十足的言墨像刻意做给某人看似的，一会对简伊做出亲昵的动作，一会对她嘘寒问暖，生怕她缺了什么。
卫琒打断言墨这种幼稚的秀恩爱行为，“简伊。”
“嗯？”
卫琒指着菜单，“我记得你以前无肉不欢的。怎么，现在口味变了——还是因为堕胎后……”
卫琒说到“无肉不欢”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季宛的错觉，她感到世界一瞬间停滞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运转。
“是吗……”简伊眨了眨眼，“最近好像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可能是吧。”
到了后面，季宛已经没办法听进他们谈话的内容了。
针刺般的疼痛突如其来，季宛的视野都变得模糊。
带有磁性的男音如天籁一般在季宛耳边响起，“怎么了？头疼？”
姑且不计较那一双饱含温柔的眼睛底下暗含着什么心思，对于现在的季宛来说，她还是很感谢卫琒此时的关心的。
她委屈巴巴地开口，“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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