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琒在季宛刚拿起饮料狂喝的时候还玩味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但很快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转而去处理起工作来。
季宛默默地吃着饭，她完全摸不透卫琒这个人，只想尽快应付过去。
然而卫琒接起了一通电话后，又把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卫琒嘴角微微扬起，对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挂掉了电话。
他凝视了季宛许久，这才开口道：“试镜通过了。”
他说出这个劲爆性消息的时候季宛正因为咬了一口辣椒，呼哧呼哧地吐着气，闻言一愣，“肿么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赶忙喝了几大口冰饮缓解辣意，末了还清了清嗓子，“你说什么？”
“《缉凶》的试镜过了。”卫琒放下筷子，“一个月后进组。”
季宛自己也很诧异，不过勾起的唇角还是泄露了她的得意，“是吗？”
卫琒盯着她，不知为什么，在他眼中，季宛此时竟然与多年前那个人的神情重合了。
——只不过那个人比此时的季宛多了一份倔强和坚韧，她也和季宛不一样，在他的重重压迫下仍是靠自己通过了某部大制作电视剧的试镜。
卫琒记得她说，“卫琒，你困不住我的。”
那时候的卫琒想起了李含娇，“卫琒，你放心，没有人能击倒我的。”
因此，后来哪怕那个人忤逆了他，他也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任她在自己能看得见的地方疯狂蹦跶，甚至后来在那个人蹦跶的不那么厉害时，还养了季宛这个替代品。
季宛愚蠢又骄纵，但因为那双眼睛太像她，卫琒依旧放纵她到现在。
“很好。”卫琒露出一个微笑，“季宛，好好拍戏。你也应该有部代表作了。”
季宛摸不透卫琒是什么意思，谨慎回答道，“我会的。”
【季宛：系统系统，他是什么意思？】
默默视奸一切的系统人性化地叹了一口气。
【系统：卫琒这个人神秘莫测，你以为他的企图是这个，但后来发现根本不是如此。你从未看清过这个人，他的企图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季宛：区区一个系统，居然还学会哲学了吗？】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不短。
要是季宛有通告的话，可能还可以每天一边琢磨着剧本，一边体验一下明星跑通告的生活。
可惜由于不明原因，她这个月完全没有任何的通告。
就算向夏明轩提要求，他也是告诫季宛要珍惜这次机会，演好《缉凶》。
梁磊导演的动作很迅速，试镜通过的那天晚上，季宛就被拉进了《缉凶》的剧组群。
——《缉凶》不愧是大制作电影，光是演员阵容就十分豪华。
主角曹衍由知名老戏骨泰初扮演，而简伊发挥她小白花女主的设定，扮演的是乐于帮助曹衍的善良女同事。
于哲则由一个近几年在电影界异军突起的年轻小生常乐扮演。
其他一些配角也都是兼具演技和名气的演员。
唯独季宛是名气和口碑都不怎么样的十八线女明星。
季宛仿佛已经预料到关于自己的争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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