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妈朝她竖大拇指，“棒！夫人，您今儿简直棒极了，是我认识您这么多年以来，最扬眉吐气的一次。”
卓欢也觉得自己今儿超常发挥了，虽然到现在心脏还紧张得砰砰跳吧，但教训小三的感觉真的很解气，这也得感谢她昨晚睡着之后做的一个梦，梦的内容记不清了，但就好像有人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对付小三一样。
真就一个字，爽！多年的郁气都好像得到了缓解。
“哎，这前头咋堵车了？”卓欢和卓妈正一块儿回味方才的风光战绩呢，突然，司机师傅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声。
俩人朝窗外一看，咦，这不是快到百货大楼了吗？
堵车？别说百货大楼附近，就是整个城市都少有堵车的时候，街上的私家车少得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要说是下班高峰期，自行车流堵一堵，那还说得过去。
但俩人从窗户看出去，前头还真是堵着了，甚至好多司机都下了车，大家齐齐一块儿朝头顶看，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又笑又比划的，好像很开心。
男的是这样，女的又是另外一个模样，一脸的嫌弃鄙夷。
“师傅，你知道前面发生了啥事吗？”卓欢有点好奇。
司机师傅摇摇头，“我也是刚载着你们往这边走，不知道呀。算了，我下去看看吧，你们先坐在车里别动。”
这会儿的出租车司机，可不像后世那样脾气差还势利眼，就怕堵车你少付他车钱了，八零年代的人朴实得多，客人上车了，他们就必须把人送到地方才收钱。
司机师傅熄火下车，没多久，人就回来了，脑袋伸进车里，笑得十分内涵，“害，出丑事了，百货大楼的墙上挂着一个女人的艳照，没穿衣服的那种，啧啧，好像还是和男人……反正，反正你们自己下来看吧，大家都在看，百货大楼下面人都堵死了，所以车才过不去。”
司机师傅一把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还没看过这么露骨的照片，真是，对着俩女乘客，脸都红成猪肝了。
“百货大楼墙上……女人的艳照……”卓欢下意识复述了一下这两个关键点，紧接着就警铃大作，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
她一下子整个人都软了，摁住了卓妈的手，卓妈反应快，比卓欢还先一步反应过来，“夫人，不对啊，咱们没有动手啊？怎么会？”
“快，我们出去看看！”卓欢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她们是想过要把戏红莲的艳照公布出去，可这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她还想等等戏红莲的决定呢。
再说了，她和卓妈都只想到交给报社电台什么的，可没缺德到直接挂百货大楼，肇文斌是这百货大楼的总经理，真要往这儿挂了，肇文斌还能有好？
可是如果不是戏红莲，那是谁？天底下会有这么刚巧的事儿？
俩人急急忙忙拉开车门出来，待看清百货大楼墙上的大照片时，卓欢整个人都瘫在卓妈怀里了，“这下完了！”
卓妈也是不懂，戏红莲的艳照怎么会跑到百货大楼的墙上去？而且还被放得那么大，跟她之前的海报都不相上下了，一块在南面，一块在北面，一个衣冠楚楚美艳动人，一个不着寸缕皇帝的新衣，身旁还很明显有个男人，她在春情荡漾的冲那个男人笑。
男人的脸是糊的，说明曝光这张照片的人并不想曝光肇文斌。
而这张照片，该死的，卓欢和卓妈都见过，就是古奇奇拍的其中一张。
但是洗出来的照片不都被戏红莲自己亲手撕碎了吗，这个照片又是从哪儿来的？
几乎是闪电间，卓欢和卓妈都想到了——抽屉里的底片！
天哪，能在卓欢房里拿东西的，很可能是家里几个孩子！
卓欢几乎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抓紧了卓妈的手臂，指甲都要陷到臂肉里去，“完了完了，真的完了，你说，是不是孩子们发现了弄的恶作剧？”
很有可能！卓妈心里这么想，面上却要安慰卓欢，“应该不会吧？孩子哪会这么恶毒啊，会不会是那个照相师搞的鬼？”
“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
卓欢摇摇头，脑子完全不会思考了。
她想说先回家，确定一下底片还在不在，可就在这时，大照片突然被人从百货大楼顶上拉上去了，连着对面的大海报一起，一个人在楼顶歇斯底里的指挥，虽然看不清，但卓欢感觉，那肯定是肇文斌，他的脸已经丢光了！
好在照片里的男人脸糊，大家一时半会猜不出来是他，不然更是要完！
“卓妈，我们快去百货大楼，要真是哪个孩子做的，我怕肇文斌对孩子动手。”卓欢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事儿，不发生也发生了，除了面对还能咋地？
而且，挂就挂了呗，她原先也挺想这样简单粗暴的，这不是考虑到肇文斌的老脸，孩子们的处境吗。
百货大楼。
肇文斌气得脑袋顶都要冒烟了，商场的墙上突然冒出来一张有伤风化的大照片，引得整栋百货大楼无论是顾客还是工作人员都跑出去看，彼时他还带着工作人员在仓库认真盘点货物，听着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也跟出去看，这可好，差点没把自己气出心脏病来。
现在照片和海报都一块儿撤下来了，他也紧急出动了大楼里所有的保安，让把看热闹的人疏散，不然咋地，让他们继续堵在百货大楼门口看艳照啊？
回到办公室，肇文斌连着摔了一整套的茶杯，心情都没能缓过来。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说如果还有一点点儿庆幸，那就是放照片的人好心的划花了他的脸。
可是肇文斌忽略了，他的脸是没出境，但他的手出境了啊，照片上，他的手落在戏红莲某个肉多的部分，手指上恰恰好带着结婚戒指，如果是熟悉他的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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