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骄阳上一世会转学到G市,就是因为他妈妈舒爱兰的老家是这边儿的,很小的时候,他几乎是跟着姥姥长大,后来舒家全族覆灭,盛骄阳才跟着盛建元去了京城。
他内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妈妈和姥姥。
而他妈妈舒爱兰,就葬在G市郊外的思亲园里。
这个事情乔莲莲确实不知道,因为盛骄阳从不在外人面前提自己的妈妈,每年的扫墓也是悄悄的去,悄悄的走,甚至大些了之后,他连盛建元都不说,只自己买一束花,然后在舒爱兰的墓前一待就是一整天。
那李念弟为何会知道呢?
很简单啊,她因为喜欢盛骄阳,悄悄跟踪人家的。
所以李念弟不只知道盛骄阳妈妈的忌日具体是哪一天,还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地方。
站在墓碑前,她拿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花,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虔诚,“舒阿姨,您好啊,我是您儿子的同学,哦,不,我是您将来的儿媳妇,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哦,让您的儿子喜欢上我。您相信我,我会对他很好很好,一辈子都很好很好的。我不是乔莲莲,我不会害死您的儿子,您在天有灵肯定都看到了吧?为了不让您的儿子英年早逝,您请多入一下骄阳的梦,劝他不要喜欢乔莲莲那个早死的臭丫头,最好讨厌死她,因为她真的就是个害人精!”
絮絮叨叨的,李念弟对着一张照片说了一堆话。
说完,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就是特意等在这儿,待会儿盛骄阳来了,看见自己给他妈妈送的花,肯定对自己的印象就不会那么差了。
她再借机攀谈两句,朋友的关系不就板上钉钉了?
李念弟想得很好,事实上一切也照着她想的那样发展。
不一会儿,姜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先生,您身体不舒服,不然就让我带着小少爷过去看看好了?”
姜伯是心疼盛建元,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一半是因为工作,一半是因为盛骄阳总是半夜三更的哭闹,也就刚才在飞机上睡了一会会儿。
他作为知情人,最是清楚盛建元对舒爱兰的感情了,并非像外人说的那样,冷心无情什么的,相反,盛建元当年真的很爱舒爱兰,爱到骨子里那种,只是后来两人经历的实在太多了,时移世易,其中的心酸苦痛只有两个当事人才明白。
对儿子,盛建元确实疏忽一些,但也并非甩手不管。
只是小少爷有自己的思维,也是打小就对这个爸爸有误会吧。
姜伯在这件事儿上,多是无能为力,但他看见盛建元如此辛苦憔悴,人心都是肉长的,难免同情他,“您过去了,肯定要难过,还是身体要紧,小少爷现在不能没有您。”
“咳咳,我还是去看看她吧。”半晌,盛建元摇了摇头。
这时,盛骄阳已经抱着花,一步一步自己朝墓碑走过去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者说冷得很,好像阴郁的天气、冷清的坏境都不能影响他的冷。
永远那么生人勿进。
李念弟看到盛骄阳过来了,反而离开了舒爱兰的坟头,躲在另一个墓碑后面,悄悄的打量盛骄阳。
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小时候的盛骄阳可真冷啊。
如果说上辈子高中那会儿,盛骄阳的是一株带刺植物的话,那现在的他,就更像一块石头,冷冰冰的,不扎人,但能让人无声无息撞得粉碎。
盛骄阳跪下,放花的时候看到了静静躺在那里的一束百合,他好看的眉眼动了动,似乎在想,这么早,谁给妈妈送花了呢?不太可能是姥姥家的人,因为姥姥一家都死绝了,也不可能是盛家人,除了自己和坏爸爸,其他盛家人很少来给妈妈扫墓,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个悲伤的过去,当做不存在挺好。
那还有谁呢?
就在盛骄阳无比努力想的时候,李念弟瞅着时机差不多了,慢吞吞的从一旁走出来,装作很惊讶的,“啊,盛骄阳,怎么是你?你也来扫墓吗?”
姜伯和盛建元刚好走过来,听到这话诧异,“你是?”
“我叫李念弟,之前去京城参加过表演,哦,我和乔莲莲是一个学校的,你们不认识我了吗?”心机婊的脸皮简直厚得不行了,自导自演也一点儿不觉得窘迫,“我也是来给人扫墓,看着这个阿姨面善,就送了她一束花儿。这个阿姨,是你们认识的人吗?”
“她是我儿子的妈妈。”盛建元怅然道。
李念弟眼睛闪了闪,却表现出很抱歉的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感觉眼前一个东西扔了过来。
倒是没落她身上,但也是啪叽一下摔在了她脚边,“我妈妈最讨厌的就是百合花,你的花儿拿走!”
盛骄阳气鼓鼓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因为他刚发现花儿存在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是个孩子,不会那么敏感,再加上考虑到可能是有人放错了,就没生气,却不料这是李念弟送的,什么鬼,一个不认识的丑丫头也给他妈妈送花儿?吃饱了撑的?
“阳阳,你不能这么没有礼貌,人家也是好心。”盛建元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训斥道。
盛骄阳却一点儿面儿也不给,跪着摸妈妈的照片呢。
姜伯尴尬的笑了笑,只能自己去安抚李念弟,“小姑娘,我家小少爷脾气不好,你不要介意。这花儿……哎,我家夫人确实不喜欢百合,你要不送给别人吧?”
李念弟都快哭了,谁知道舒爱兰不喜欢百合啊?
但她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于是乎,李念弟把百合扔在一边,还踩了两脚,“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过没关系的,不就是一束百合花吗,不喜欢就不要了,我也不喜欢百合来着,就是那卖花的人推荐给我的,说大多数人来扫墓都会买一束百合,我……”
越说,就越楚楚可怜了,连姜伯看了都觉得,人家小姑娘也没错嘛。
“先生,这……”姜伯看了盛建元一眼。
盛建元目光落在舒爱兰的照片上,这是个多么骄傲的女人啊,个性极为鲜明,花中的玫瑰牡丹之流,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百合呢,偏偏他和面前的小姑娘一样,第一次送花就送错了,惹了小女人不高兴……
弄重复了,修改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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