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鸿升酒店,和师傅师兄们打了车往火瓦巷去。
因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车子刚上路我和师傅就睡着了。
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一直在照顾我们。
等到火瓦巷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白色了。
我和师傅回到铺子里盘腿坐在祖师爷的面前打坐。
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忙活了一个晚上也累了,靠在前台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打坐就过了三个小时。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快八点钟了。
师傅在前台收拾东西,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也翻出了自己的家底。
看到我醒了,元生师兄才开口喊道:“师妹,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扶着桌角站了起来:“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符咒法器祖师爷的画像朱砂毛笔红绳等等全部都带齐了!”
青玄师兄背了一个很大的包:“我把咱们需要用的东西收拾到这个包里了,其他不需要的东西都没带。”
将铺子四周看了一圈,这里是我住了近十二年的地方,现在要离开了。
师傅将黄布袋塞的满满当当,手里拿着八卦镜从前台后面走出来:“你有什么东西需要带的找一下,沈大少的车来了,咱们随车走。”
“跟货车走吗?”
青玄师兄将背包往地上一放不明所以的看着师傅。
“对啊,小师伯,咱们跟货车没地儿坐而且速度还慢。”
元生师兄也学着青玄师兄将东西往地上一放。
我擦了擦桌子,拿了水杯接了一杯水:“你们猜咱们路上会不会遇到袭击?”
一句话将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搞懵了。
将水一饮而尽,迈脚往二楼去:“京都多少人在等着我们,他们不是欢迎而是在等着我们进虎口。”
师傅将东西一股脑全部塞到了包里:“郭老现在没空管我们,咱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有心人的监视当中。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儿所走的每一步都要考虑清楚。我已经找了狐仙娘娘帮忙,善后的事情留给她,咱们等下就在火瓦巷内上货车,随货车一道走。”
火瓦巷内有阵法,外面的东西不敢进来。
“好,那我们先收拾东西往外抬。”
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一刻都没耽搁,将所有的东西往院子里面收。
我回了房间,找了一圈最后只带了一件法衣和几套换洗的衣物。
走到书柜前拉开衣柜的门,空空荡荡的柜子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这里以前装着的是我开过光的珠串,现在空了。
将衣柜关上,我拉开了房间的窗帘,日光从房间内透露出来,也将隔壁杨婶子已经残破不堪的家映照出来。
看着杨婶子的家,我想到了师傅给秀娟嫂符咒的是事情。
我去看过秀娟嫂,她带着小宝一个人租了个小房子,每天都在等着许朗哥回家。
可反反复复过了这么多年,许朗哥都没有回去再看过她们母子俩。
我每次都想开口告诉秀娟嫂让她别等了,可话到嗓子眼里看到她那副满怀期待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现如今许朗哥已经彻底消失。
秀娟嫂的念想也该断了。
人的心里不应该装着过去,而是迎接美好的未来。
秀娟嫂还年轻,她往后的几十年路还很长。
等待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是最不值的。
坐到了桌子前,翻着抽屉,从里面抽出了纸和笔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隐晦,但是字里行间都在婉转的告诉她,向前看。
将信写好,我封了封条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拍照片给刘诚去了信息。
大约意思是过段时间将这封信送到秀娟嫂的手里。
刘诚回了一个好字,又问了我昨天的情况,还告诉我马局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守在王笛的尸体边守了一夜。
王笛的父母上了年纪,又只有王笛一个儿子,阮云和马局也不敢将王笛去世的消息告诉他父母,只说是外出执行任务,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
关掉亮屏,我没回他的消息,也没有将昨晚的情况跟他说。
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
什么也不想。
“师妹,你好了吗?该走了。”
楼底传来了元生师兄的喊声。
“好了,马上下去。”
我应了一声,提着东西走到了门外。
转身看向窗户,未拉起来的窗帘被玻璃窗内透进来的风吹得轻轻飘扬。
眼神落在了杨婶子墓园的方向,轻笑道:“婶子,再见。”
关上门,耳边只有风声吹动窗帘的声音。
“来,东西给我。”
见我下来,元生师兄伸出手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谢谢师兄。”
东西还没递过去,兜里的手机响了。
将东西递给元生师兄,我用另外一只手反手掏手机。
是一串地址显示京都的陌生电话。
眉头微皱,京都只有郭老和容扶文会给我打电话,这个京都的陌生电话还是头一次。
按下了接听键,我放到了耳边。
“您好。”
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了问好声。
我抬脚下楼梯,将塞得满满当当的黄布袋背在了身上往铺子外面走。
“您好,您是?”
“辰小姐,您好,我姓喻,叫喻堪青。”
走到门前,我回头看向铺子的大厅。
大厅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师兄他们拿的差不多了。
只有几张空白的桌子和椅子还留在铺子里面。
元生师兄将东西送到了货车上,回过头将大门关上了。
咚的一声将我的视线切断了。
收回了视线,我压低了声音:“您好,喻先生,久仰大名。”
电话点头传来了喻堪青的笑声:“是不才久仰辰小姐许久。”
往火瓦巷大院内,师傅已经和青玄师兄元生师兄坐到了货车的后备箱里。
货车后备箱不能载人,特殊情况所以我们藏在了货车后备箱的最里面,还在身上贴了隐身符。
时效只有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爬上了后备箱,我们四个再一次看向了火瓦巷。
十来年的青春在这里过掉了。
靠到了行礼包上,我说话懒了一些:“喻老应该跟喻先生说过我的事情,喻先生有所耳闻是正常的。”
喻堪青听到喻老两个字,轻咳了一声:“我爸他...找过辰小姐是吗?”
我一听喻堪青这话就知道他老爹找过他,但是没说太多。
“上次在启南市人民医院见过喻老,聊了几句。”
“辰小姐真神通。我爸前两天特给我托了梦,说是今天辰小姐会到京都,让我主动联系您。”
他没有后话,只是将事情简单的这么说了一遍。
我将手机开了免提。
师傅三人也将目光看了过来。
“喻先生不用接我们,郭老那边等下我会联系他让他直接去唐家。”
“唐家?”喻堪青有些震惊:“听到过一点您要去唐家的风声。可辰小姐,唐家自从唐董事长去世后到现在还没有主事人,您去唐家做什么?”
没有主事人不代表没有人在背后操控。
唐茂德和唐隋羽这两个失踪人口还不知道被唐家藏到哪里了呢。
我不得去问问清楚。
“找事啊,不然我去唐家干什么。”
我轻笑了一声。
电话那头,喻堪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我带着人在唐家附近等辰小姐,到时候我与辰小姐一同进去。唐家和万物汇勾结的事情现在圈子内都知道,辰小姐要是过去怕会被针对。”
“不用麻烦喻先生了,这个事情我们会解决好,喻先生要是真的想帮忙,那就先跟沈氏集团合作吧。”
“沈氏集团?”
喻堪青不明所以开口道:“沈氏集团这两年风头确实可以,但是没有听说过他们和哪些大集团有过合作?公司多企业虽然已经上市,可手里的项目却没有太过于出彩的地方,就连合作企业也多为普通的小公司小集团,和沈氏合作会不会有些?”
“有些赚不回本,怕他们拖垮你是吗?”
我补充道。
电话那头喻堪青没了说话声,算是默认了。
我笑笑:“沈大少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他这个人能力不错,够低调,好相处,智商也很高,若是好好培养将来会是最年轻的董事长。沈叔叔在京都的商业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能不受迫害带领沈氏集团和手下合作的小集团从京都多行业上市,能力手段和集团的情况不容置疑。”
我看向了关起来的仓库门。
车子缓缓发动了。
我跟喻堪青这么说,意思很明显。
就是告诉他,沈氏集团的创始人跟我很熟,能依靠着手里小集团提供的项目在京都发展稳步上涨还不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玷污,再到多行业不断上市,这是一匹黑马!
一匹随时冲出去的黑马!
现在就差一鸣惊人了。
电话那头,喻堪青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我笑道:“辰小姐说的对,是堪青眼光不够独到。我现在就去联系沈氏集团的负责人,等您到了京都处理了唐家,咱们再详聊。”
“好,喻先生再见。”
“好的。”
我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对方等了快有三秒钟先挂断了电话。
青玄师兄翻着手机,打着哈欠:“变天喽。”
我没说话,双手抱胸睡了下来。
师傅从兜里掏出了一瓶水泯了一口才道:“谭福那边来了消息,问我们什么时候解决京都这边,地府已经有一部分往地翀山去了。而且看那个架势,是想将锁妖阵破开。”
“这么快?刘老杆儿的万物汇呢?该不会是地府不想带万物汇玩了吧?”
元生师兄一屁股坐了起来:“谭福之前传消息还说万物汇还在京都,刘老杆儿在京都养伤,现在地府先万物汇一步往地翀山去,这是嘛意思?”
我闭上了双眼有些犯困了。
“这叫分头行动。万物汇在京都牵住我们,让地府去破锁妖阵放出地翀,到时候我们赶不过去,地翀苏醒,他们不就多了一个轻而易举对付我们的筹码吗?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个地翀到底是什么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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