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嗯,没骗你。你说的也没错,我不上课的时候其实就是降妖除魔去了,而且我告诉你,我等下下课就得走。”
对比起上课来,还要事情更重要。
“啊?下课就走,你干嘛去啊?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狐四爷?”她抓着我,着急的问道。
“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我听那个狐狸说,那个狐四爷很厉害的样子。”
她一把栓住了我的手臂,生怕我要跑了一样。
我伸手将她慢慢推开:“真没事儿,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去看看。”
她见我推她,嘴巴都要噜到地上了。
朱琼和几个同学将教室收拾了一下,然后有些害怕的往我面前凑了凑。
“辰,辰土同学,你,你等下,要,要请假吗?”他有点不敢靠近我,看样子已经忘记了我是他的学生。
就连徐悦刚才也是克服了恐惧才跟我说的话。
我装作没事儿的样子朝他笑笑:“对不起,朱老师,真的是有事,我这腿脚不舒服,要去医院看个病。”
说完我就发现朱琼的眼里飘过了一种:我就静静看着你演的意思。
他低头咳嗽了一声:“学习千万别拉下来了,还有三四天月考了。”
我敷衍的笑笑:“知道了,朱老师。”
朱琼终究还是只在乎学习的!
何盖和薛璇两个人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也就约莫几分钟的样子,薛璇看我就变成了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样。
我回过头,估摸着是何盖将我吹上天了。
摇着头唉声叹气的将新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一堂课本来就耽误了好长时间,这刚坐下没多久就结束了。
我临走的时候,朱琼还不忘告诫我注意安全。
我朝他道了谢,又跟徐悦说了两句话,背着包就出教室了。
何盖还以为我是中午受伤了,听到我要去医院,嚷着要送我。
要不是朱琼以再闹扣学分的理由留住他,何盖估计真就屁颠颠的跟着我走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死缠烂打的何盖,还没走到学校的大门口,我就看见了整排的学生会在学校大门口挨个检查学生的仪容仪表。
我眉头一皱,这个点马上就是下午的第二节课,学生会不在执勤的时间内,怎么这个时候在学校门口检查仪容仪表?
而且看这阵仗,检查的很严格。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以去医院为借口脱身,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打开一看,是师傅来的电话。
我往里面站了站,学校里是不允许学生当众玩手机的。
这私底下不被抓到就算了,可若是被抓到,手机没收,学生还要被扣学分。
所以我一般接电话尽量避开人群。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有手机太正常了,学生只要不过分,都不会被罚。
至于玩手机,我真的太忙了,转不开空。
按下了接听键,师傅那边很快就传来了说话声,声音极其严肃。
“京都死了三个。”
“什么?”
师傅一开口,我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郭老刚给的消息,三个。”
师傅又道。
我双眼飘了一下:“三个?都死了?”
“嗯,都死了,而且是容扶文亲自去的。”
我定了定心:“和我早上杀的那个狐狸有关系吗?”
我早上杀了那个狐狸,还毁了它的内丹,我知道胡杨之后会加速给自己寻找目标,可是我没想到出手会这么快。
“没关系。郭老说,这三个人是极阴体质,两个是同校的学生,一个是辍学在家,三个人好巧不巧,都认识。容扶文接到消息追过去的时候,三个已经死了两个了,为了夺身体和阴胎,胡杨派了不少东西过去。容扶文想救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被偷袭了。这最后,尸体没抢过来,阴胎也被夺走了,就连三个人的三魂七魄他们都没能留住。”
师傅说到后面,有些无奈:“容扶文毕竟还年轻,一个人对付不了能理解。而且启南和观海市胡杨要是吃不到好,应该会全部撤回京都,到时候郭老那边怕是防不住啊。再者这三女极阴,再有点懂行的,将她们炼成三女煞,这真就是不好对付。”
听着师傅说完,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三女煞比母子煞更阴毒。
而且炼制三女煞有前提条件。
那就是这三个人必须是极阴体质,主人得互相认识,而且三个人必须是在同一个时段内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这样的三个人死后才能满足炼制三女煞的要求。
这真是巧了...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我无语的翻了个一下眼珠子,炼制三女煞,需要将三人的三魂七魂泡在全是血的鬼罐里三日。
三女尸体按个子算,高的要倒挂在大门两侧,矮的悬挂在房梁之上。
俗话说鬼不上楼,头不点地。
意思就是鬼看不到高处,也看不见地上。
而按照个子悬挂大门和房梁之上就是为了让她们成煞后可以抬头可以低头。
这也是为什么老社会以前的门槛修的高,房梁修的高,而床一类很多都镂空的原因。
为的就是防止脏东西,进门,上梁,低头找人。
而要练成三女煞,需要不少功夫。
这前两日需要往三女煞泡的鬼罐里的投进生肉,蜈蚣,人骨,朱砂和毒蛇的蛇胆。
第二日过凌晨要将刚死没多久的孩童尸体投进去。待到第三天晚上孩童尸骨被三女吃完,骨头啃完,趁着凌晨十二点前将鬼罐送往阴气最盛的墓地里。
随后将鬼罐埋在横死之人的新墓底下,不出三日,三女煞便会破土而出。
而且这横死之人要是死的很惨,怨气很大,这三女煞破土后的煞气就更厉害。
一旦三女煞炼成,别说是厉鬼,死了百年的老鬼都得跺跺脚看看能不能打的过。
我哎呀了一声,有些发愁:“师傅,京都有人去吗?我觉得郭老搞不定。”
师傅那边也发出了一阵惆怅声:“我告诉你师公了,你师公说和曲道长还有容扶文的全真观联系了,他们派几个道行不错的过去。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们真的有这样的人把三女煞练出来。”
我懂师傅的意思。
本来胡杨手里就已经有很多不知路子的东西。
这要是再有人给他练出三女煞,那就是平白给我们自己添麻烦。
“你现在过来吧,我和邓先生在西区山顶。”
师傅没听见我说话,撂下一句地理位置电话就挂断了。
我有些乏力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收起来,朝着校门口去。
已经是下午第三节课上课,这个点从校门口来的学生极少。
可即便如此,那学校的大门口仍然还有不少的学生会成群的扎在一起。
学生会的学长学姐学妹们对着来去的同学指指点点。
在学校的大门口,学校里守门值班的保安和学生会的人聊的正起劲儿。
我不慌不慢的往闸机去,可人还没到闸机后,就被校门口的人喊住了。
“几班的?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能出来吗?学分不想要了?”
我刚抬脚结果被这一句话给说的立刻放了下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 开口说话的是个小姑娘。
她扎着麻花辫,双手叉腰,态度很不好。
我打眼看向了她的脸。
眉毛上挑,眼珠子往里靠,下巴尖印堂窄,额头高鼻梁带勾。
这样的面相是经典的尖酸刻薄样。
我微眯眼,她父母宫饱满,家庭条件不错。
兄弟宫多两横生在右,犯黑短横,家有两个姊妹关系不好。
福禄宫,接近.平坦,没做善事儿反而干了不少缺德事儿。
而且她感情的位置泛青色带桃花,说明她现在有男朋友,他男朋友还有女朋友。
我明了的低声哦了一声,将眼睛落在了她眼尾,看颜色,青里桃花带着红,那红色有点血的意思。
这往深了说,这姑娘会因为交的这个男朋友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会被打,出血的那种。
再看眼尾,打她的人极有可能是她男朋友的女朋友。
我收回了眼,低头不去看她。
少跟这种人说话,犯不上。
她手里握着学分本,见我不说话,没好气的指着我就高声道:“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去上课!”
她这一嗓子吼的,直接将保安室里的人都吼的看了过来。
我还看见后今从保安室里出来,脸色怪异的朝我走了过来。
周围的同学们都是打眼往我这边看。
有认出我的,赶紧上前拉住了那个女生。
“王雪学姐,这是咱学校的门面,学霸,高一九班的,辰土同学。”
王雪身边的男生好意的朝我笑笑,替我说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是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很有礼貌的朝她开口:“学姐,我是请假了要去医院一趟。”
王雪原本只是态度恶劣,可听到我是学霸后,这态度更加的恶劣了。
“这里是学生会,不认学霸不学霸,也不听你是谁!空口说白话,谁都会,假条拿出来,不然现在立刻回去上课!”
王雪的眼睛变得有些泛红。
那是标准的小人眼。
我的笑容僵住了,但还是平静道:“学校有规定,如果事出突然紧急,可以选择后补假条。而且,我有我们班班主任的亲口话,学生会可以询问我的班主任为我作证明。而且我是去医院看病,可以作为紧急事态。现在为了不影响各位同学们的工作,我也可以放弃赶去医院等你们确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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