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在宴厅侍候的。”前面的婢子低着脑袋,发间一支成色不错的银簪。
沈白兮意识有几分模糊,眼前蒙上一层雾,分不清什么,正要张嘴说话却是吐不出什么,沈白兮心里急躁可却无法。
酒没有问题,可是一旦和某些药物混合……
脑海里一一排查过,最后锁定了一个。
沈蚩似,她对沈蚩似毫无防备他们也最容易得手。
大意失荆州啊!
好在身边有暗卫她应该不会如何遭罪。
孟兰遥有些吃力的扶着沈白兮,前面的婢子见此情形,脚步一顿搭把手帮孟兰遥扶着。
转过一处拐角。
“你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孟兰遥扶着沈白兮站在回廊下,那婢子应了一声,推开门走进去。
看着床榻上沉睡的身影,垂着的脑袋抬起来,赫然是与函玖有七八分相似笑脸蛋。
嘴角笑容有几分诡异,随即低着头转身出去,“里面没人,可要将郡主扶进去?”
孟兰遥不大相信婢子的话,叮嘱沈白兮几句让她靠着墙,与婢子擦身而过踏进屋子里。
绕过屏风,床榻上凸起一团,凑近一看,孟兰遥捂嘴险些惊呼出来。
正准备往外跑的时候,她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孟兰遥跑到门口去拉门,却是纹丝不动。
屋子里角落处熏香袅袅。
屋子外。
情若搬开沈白兮的嘴把一颗药塞进去,低声喃喃道:“奴婢不能害了郡主,谁让郡主前不久说了那番话。”
说着,把沈白兮扶到不远处,将人放到雪地里,深深看了眼人转身就走。
嘴里弥漫开奇怪的药味,沈白兮彻底失去意识,暗处的暗卫只能确定沈白兮没有性命之忧。
没有沈白兮的命令,他们不敢轻易出现,坏了沈白兮的事情,给他们的只有一条死路。
沈白兮是第一个说她不想函玖的人,她真的很感激,她不愿坑害沈白兮只好让孟兰遥遭罪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她的命,她牺牲了孟兰遥的一辈子。
屋子里——
孟兰遥脸上没有血色,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膝缩成一团。
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她的闺誉已经毁了。
还有慕大哥……
对了,兮兮…兮兮怎么样了?
孟兰遥有些担忧沈白兮,可是她已经自顾无暇。
床榻上有动静,孟兰遥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手里死死攥着发间尖锐的发钗。
脚步声逼近,一双锦靴出现在视线里,孟兰遥抬头看去,一张白皙柔和的俊颜出现在视线里面,眼角一颗赤红的泪痣,狭长的眸子里目光平淡深不可测。
“呵……我道曲辞是要做什么,原是这事,你是沈姑娘的朋友?”言清寂看着人手里的发簪,后退几步。
念在那无可偿还的恩情的份上,他暂且不动手杀人。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孟兰遥眼里的戒备还未放下,看着推开几步的男人送了口气。
“言清寂。”抬手将人扶起来,抽掉手里的发簪,“你怎么会在这儿?”
问题没有回答,他怎么知道,宴会上,就是沈白兮带她来的,而且还维护过她。
有点傻。
大家族出来的姑娘,已经很少有这么干净傻乎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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