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多少朝代都是败在迷失在权利欲望里的皇帝手里。
摩挲着腕上的华潋,眼里深暗幽邃,磁性微冷的嗓音徐徐,“何为帝王?”
“因人而异,各有理解。”
离修凌深沉看一了眼人,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君云妄不知道的吗?
百即的消息被封住,朝政上肯定出事了,君云妄一代帝王就这么明晃晃来了晔翎。
虽说是多半为了沈白兮,可他到底打什么主意,没人知道。
“离修凌,你注定不会是一个出色的帝王。”
他可能会是一个出色的枭雄却不会是一个出色的帝王。
帝王是不允许独爱的,离修凌太重感情了,他心里装满了沈白兮再也装不下什么。
只要沈白兮略施小计,离修凌就会败得一塌糊涂。
君云妄预言一般的笃定语气激起离修凌的反骨,他就不信这个邪!
“不信。”
回答离修凌的不过是漠然和满满的从容自信。
时间会证明一切。
离修凌称帝,早晚成昏君。
离言槿安静的在一旁,听着两人话语交锋,真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
离言槿自觉的离开雅间,这两人应该是有话要私下谈。
隔壁雅间,一片欢乐。
见离言槿撩起帘子走进来,慕苓绮招招手,“谈些什么?见过君帝了?长得怎么样?”
“比起十一王爷过之不及,谈一些政事。”离言槿耐心的解释,弯腰坐在慕苓绮身侧,抬手摸摸人脑袋。
“哎呀,越说越期待了。”慕苓绮摩手肘一弯撑腮,狡黠的模样引得离言槿一阵无奈。
“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不怕我生气?”抬手捏捏慕苓绮的鼻尖,宠溺无奈,声音带着戏谑。
“不怕,你了解我。”
离言槿哑然失笑,无奈摇头。
真是被这人吃得死死的。
青陀走上来在沈白兮耳边低声说几句,沈白兮起身轻手轻脚离开摘昕阁,踏进摘昕阁对面的一处茶楼,推开雅间门。
“师父,师兄。”
离言尘冷冰冰坐在那儿。
梨师端着一盏茶。
两人之间没有一句交谈,看上去着实不像是师徒。
见沈白兮进来,小酌一口淡淡颔首,“坐。”
依言,落座。
“沈垣烯命无多时。”梨师淡淡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离言尘冷冰冰道:“我见过他,他活不过今年冬天。”
摆放在腿上的手不断收紧,抓着衣裙,努力表现得镇定从容,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我与你说过,逆天改命是要背负代价的。”
梨师淡然的声音让沈白兮顿时变了脸色,苍白的唇瓣抿起,贝齿不自觉的死死咬着唇瓣。
“为师为你卜一卦吧。”
三枚铜钱抛到空中,掌心在空中划过接住铜钱,摆放在桌子上,抬头看了眼沈白兮道:“奇了,你居然没有凤格。”
一个铜钱在桌子上立直旋转,掌心一压,梨师抬手指着一个方向,“那儿里有什么人?”
沈白兮顺着梨师所指的的方向看过去,道:“师父所指的方向是徒儿在摘昕阁的包间,里面有离言槿,慕苓绮,孟兰遥,沈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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