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喂水,喂粥,喂药。
离言亦看着愣神的沈白兮,弯腰拿过一旁色彩艳丽的盒子,低头看人,“兮兮,你抓着个胭脂盒子做什么?咦,里面还有纸条。”打开胭脂盒子,离言亦才发现里面有张纸条,她没翻看。
“……”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明亮的桃花眸里黯淡。
离言尘拿过胭脂盒子放在鼻子下面一闻,拿出小纸条。
离言亦让开站在一旁,让人坐在床沿,离言尘冰冷的声音念出纸条上的字迹,“胭脂扣予长相思,爷一路平安。”
离言亦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看着沈白兮波澜不惊的模样,心头一跳。
离言尘把纸条揉成一团放在胭脂盒子里,关上盖子,声音柔和一些,“你知道了?”
“知道了,他身上的。”沙哑如砥砺撕磨的声音很难听,沈白兮微微眯眼,“烛火太刺眼了。”
他纳侧妃了,且随身携带了一个胭脂盒子,真是残忍的现实。
这几年,他有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这一切她都不知道,或许已经有了。
那她回来做什么!
可笑的是她还自欺欺人,还抱着幻想嫁给他!
赠卿胭脂扣,予我长相思。
胭脂盒子是女儿家妆奁里的必不可少的东西,承载着缠绵的情意。
并不是太耀眼的烛火居然那么刺目,刺痛眼睛,眼睛酸涩,水雾覆上眼眸。
离言亦灭了几盏烛火,房间里的光线昏暗不少。
离言尘看着人,额头上缠着布条,小脸愈发瘦了,桃花眸里目光晦暗深沉水光浮动,惨白的脸色有几分灰青。
抬手揉了揉人脑袋,轻声安抚一句,“好好休息。”
阖眸,继续昏睡。
离言亦看着离言尘丢弃在雪地里的胭脂盒子,想了想还是去捡回来了。
醒醒睡睡了三四天,沈白兮精神好了一些,离言亦给人喂完药粥,离言泽敲门然后进来了。
“好些了?”
“嗯。”
离言泽坐在桌子前也没有靠太近,离言亦拿着帕子擦擦手,端着一碗药慢悠悠吹凉。
“父皇得知我们一行人遇刺,沈姑娘重伤,特许沈姑娘我们在双阅城休整两个月,除夕之前赶回。”
“嗯。”
离言亦喂了药,沈白兮睡意上来又睡着了,离言亦送离言泽出去了,“这段时间兮兮浑浑噩噩的,可能是磕了脑袋,精神不大好,五皇兄见谅。”
“无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该做的。”
沈白兮是她的朋友,照顾朋友是她该做的,没什么辛不辛苦。
沈白兮重伤要死的消息传到了百即,晔翎,暮辕。
君云妄看着君忧楼送来的密报,扫了一眼就放在一旁,召出暗卫,取出暗格里的一个瓷瓶,让人送去给沈白兮。
君忧无看着院子里的开得正好的杜鹃花,弯腰折了一朵,“都说杜鹃啼血,这杜鹃花真是红艳得和血一样。”
歧戈小心翼翼在一旁伺候着,手里的杜鹃花**,锦靴踩过徒留一地残花汁液,主仆二人渐行渐远。
铮铮琴声回旋在凉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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