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受得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沈白兮,不哭不闹不喊疼,也是为难她了。
“无妨,我来吧。”
“休息一会儿。”
屈服在君云妄的目光下,沈白兮坐在椅子里,顺手拿过一本书翻看起来,这一看就入迷了。
君云妄看了眼人,眼底浮上一丝暖意,坐在椅子里提笔在花笺上书写,字迹亦浓亦纤,无乖无戾,亦中亦侧,不燥不润。
沈白兮放下书走到桌案前看着花笺上的字迹,和那日君忧楼交给她的书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这一手好字堪称大家书法。
比起离修凌的字迹不逞多让。
“这些是该记得的规矩,单家里的所有人可信都不肯信。”
沈白兮拿过花笺一字一句看下去,看完只觉得,恶心!
规矩森严不容反抗,各种风俗让人反胃如吞了一碗苍蝇。
就拿这婚事来说吧,为了保证嫡系血脉纯净,嫡系之间可以成亲,表兄妹也就算了,这亲兄妹……
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还有,为了延续祖训女子担任家主这一条,每一任家主需三夫四侍,膝下至少有一位嫡女。
至于那挨打的规矩,在这些面前着实是不值一提。
沈白兮将花笺放在一旁根本没有看下去的谷欠望,手肘搭在桌子上,半个身子趴着,“你可别恶心我了,我可不想变成像**琦那样的老妖婆。”声音毫不掩饰嫌弃厌恶。
“这是单家里面我的人,可用。”
君云妄递上花笺,花笺上的墨痕未干,沈白兮接过来吹干,拿着花笺对着光看得煞是认真,“你要教我什么呢?”
“没什么可教的,你都懂都会。”
沈白兮歪头看了眼人,见人没有半分说笑的模样,将花笺放在桌子上,秀气的眉一挑,“你说真的?”
“嗯,以后这段时间你就用来休息好了,我再给你讲讲书里的内容。”君云妄用笔杆敲了敲人脑袋,“屋子里书架上第三层盒子里有药,回去记得擦。”
“嗯。”
单家这鞭子他也体会过,不会皮开肉绽却比皮开肉绽更要疼上数十倍,单居延又是个铁面无私的,沈白兮肯定是遍体鳞伤。
坐回椅子里,突然安静放松下来,一种名曰相思的情愫**蔓延紧紧裹住心脏不留一点空缺,沈白兮微微蹙眉,拿起一本书捧着静看。
可这脑海里却是离修凌在桌案前提笔书写的模样,风华隽秀深深刻入脑海,沈白兮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地凝神静看。
君云妄没错过人细微的表情,目光微微一暗也没说什么,写了几张花笺放在桌案上,屋子里沉寂只听得到“沙沙”的写字声。
君云妄看着捧着一本书斜靠在椅子里睡着的人,想了想还是将人抱起来朝外面走去。
莺环看着缩在君云妄臂弯里睡得很沉的沈白兮,跪在地上,磕磕碰碰道:“长老,这与礼不合,少主,少主她……尚未看完书,……不可,不可离开。”
“谁告诉你少主未看完了?”
淡淡的一声反问让莺环身体一颤,不敢多言,只得眼睁睁看着君云妄抱着人走了,随后站起来也顾不得疼痛的膝盖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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