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最少两年,最多五年。
离修凌……
为什么才刚刚分别她就思念得不得了?
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沈白兮转身,还未走一步就看见了一道紫色的身影,缓步走过去,看了眼人低眸。
“舍不得?”
“舍不得。”
感情是羁绊,可还是甘之如饴。
君云妄眼里浮上云雾看不清那眼眸里的感情,双手负在身后缓步朝城里面走去,“不如说说?”淡淡的嗓音悦耳却如这人一般高深莫测。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开始是排斥,梦境之后是排斥夹杂着愧疚,十里长亭一别,思念如野草疯长席卷整颗心,回过神之后,才知道一颗心已经遗落了。
惊觉相思不露,只因入骨已深。
双阅城一行为之动容,大病初愈追到百即,那一句“那我呢?”问得心酸,随后日日夜夜的陪伴,体贴入微,就算是铁打的心也会融了吧。
一颗受过伤的心最经不住的就是这等柔情,一边畏惧着一边渴望着。
劝告自己克制,可若克制了,那荒蛮生长的野草吞噬着毅力,一点一点蚕食了心,克制到最后,不是死亡就是爆发。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如果说得清为什么,她会斩断,正如离修凌说得那番话,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就是他了,太多太多道不清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愧疚?”
沈白兮呼吸一窒,把玩着玉佩的手一僵,干笑几声,道:“有吗?”蹩脚的话让君云妄瞥了一眼人却也不在追问。
若论心细洞悉人心,当属君云妄。
“若他纳妾呢?”
这就是君云妄,一针见血,问题都是问到了心坎上。
沈白兮眸光有几分深暗,看了眼空中的骄阳微微眯眼,暖暖的阳光落在身上有些灼热,骄阳炙烤着不安的心,暖到刺骨冷的那种感觉,沈白兮第一次体会到。
双手抱在一起,习惯的搓搓手臂,目光放空有几分迷茫,“我不知道。”
离阳靖会不会给离修凌塞女人,她不知道,就算塞了她又能如何,异国他乡,她无能为力。
如果离修凌看上其他人了,她该如何?不如何,就这样吧……
胡思乱想是每一个女子都会有的。
离言亦正因为看得太透彻,才会选择了权利,哪怕没有丈夫的真心,至少手里握着权利,丈夫会三妻四妾背叛可权利不会。
“慧极必伤。”
君云妄撑了一把伞,这伞也不知道是从那变出来。
一枝清淡素白的梨花缠绕在油纸伞伞面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白玉伞骨。
“情深……不寿。”
遮去暖暖的阳光,沈白兮手指一弯掐在手臂上,没了温暖的太阳愈发冷了,冷入心扉啊。
“走之前去看看九王妃。”
“宫宴上吧。”沈白兮抬手拽了拽伞骨垂落的流苏,道:“你就不担心九王爷吃亏受伤吗?”
“已经吃亏受伤了。”君云妄稳稳撑着伞,“很奇怪我为什么不阻拦?”淡淡的嗓音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感情,沈白兮诧异望人随即点点头。
一个兄长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吃亏受伤不阻拦,这不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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