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伤提醒着函玖,许是念在九宛的份上,沈白兮让人动手轻了许多,不致命,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其实,有言清寂在,她不会做什么的。
芙雯伺候好离言亦之后,端着一盆热水来了,“函玖姐姐,擦擦伤口上药。”锦帕浸湿,拧干,芙雯小心翼翼的给函玖清洗伤口。
九宛找了些伤口正要回屋,半道上被言清寂拦住了。
九宛屈膝一礼,一个瓷瓶映入眼帘,言清寂漠然的声音有些别扭,“拿去给函玖。”
“这……”
看着言清寂不近人情的模样,九宛也不敢多言,伸手接过,“是。”拿着瓷瓶一礼,进了屋子。
言清寂抿唇,收回目光大手收紧,眼里划过一丝挣扎。
九宛踏进屋子里,“函玖姐姐,这是言帝给你的伤药。”说着,拿过伤药给函玖小心翼翼涂抹,芙雯端着水盆出去。
函玖身体绷紧,“谁的?”声音哑得不像是她的。
九宛看了眼人,继续上药,“言帝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函玖愣愣坐着,九宛上好药,拿出一套衣裙递给人,“函玖姐姐,有些时候说出来会好受点。”
唇边笑容苦涩,“我自小就在皇上身边伺候,后面曲辞一家独大就将我讨要了过去,为了帮皇上铲除异己,我不得不助纣为虐……”
九宛也不多言,见函玖穿好衣服,说道:“以后有我们了,虽然去百即的做质子,胜在无事一身轻。”
“嗯。”
收拾一番,马匹马车渐行渐远,一抹火光窜起吞噬了李婶家的屋子。
晔翎京城——
“少爷,该上早朝了。”
沈伯佝偻着背脊敲门,沈垣烯被惊吓睁开眼,换了一会儿坐起来,“差人进来伺候吧。”
“是。”
点灯,屋子里亮堂起来。
沈垣烯拿过朝服穿上,拧了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漱口,拿起梳子梳发带上发冠,微微整理了朝服朝外面走去。
沈伯无声叹息一声,看着沈垣烯笔直的身影有几分心疼,如今这府上很是沉寂压抑,小姐走了,青陀走了,就连喜欢拿他开涮的九宛小丫头也走了。
“少爷,安大人来了。”
沈垣烯抬头看着携一身寒气而来的人,端起温水抿一口,“你府上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吗?”
安未舒解下狐裘担在一旁的架子上,笑道:“差不多了,你府上伙食好,养人。”说了一句捧起一杯热水喝下,“你今日比以往早了一盏茶。”
“兮兮来信了。”
安未舒打量了一眼人,点点头,“昨晚上没睡好?”
沈垣烯拿出一封信交给人,“尚可。”
沈伯忙着布膳,沈垣烯看着苍老连背脊都佝偻的人,“沈伯去歇息吧,这天寒地冻的,这些事情有其他人,你就坐镇后面主持大局吧。”
“是。”
沈伯眼里浮上一些泪花,在沈家一辈子了,老爷少爷小姐从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过,他上辈子积德啊!
安未舒拿起书信翻看,字迹娟秀端庄,笔锋藏着一丝咄咄逼人的冷厉,是沈白兮的亲笔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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