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白烟已是将阿爹包裹了起来,他立在我面前气势凌然。
问我:“知道我身上冒的是什么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答:“烟?”
“错,这是九天下各界供奉的香火。”
我知道阿爹是天神,却不知道世间对他的供奉竟是这么浓烈。
所以,阿爹你想表达什么?
他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等你哪天身上有与我一样的香火气时就可以不服了。”
我:“……”
果然如路云叔叔所说的那般,我爹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他是天神,我是什么,我充其量就是神的儿子,连神都不是,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离谱的香火气?
他这不是扯淡么?
只听阿爹又问我:“好了,现在还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要去抱你娘午睡了。”
我还是不服,指着自己道:“难道抱着儿子就不能睡?”
他想也不想地回复我:“儿子没有媳妇抱着舒服。”
“那我去抱阿娘睡。”
我刚迈开步子,就被阿爹给提了起来。
“臭小子,你都十七岁了,还抱着你娘睡成何体统,抱你日月伯伯睡去,你阿娘是我的。”
“可我现在才是五岁的模样。”
阿爹将我丢到了一边,“就算是五岁的模样也掩盖不了你已经十七岁的事实。”
“虽然阿爹你现在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可路云叔叔说你已经有两千余岁了。”
“那又怎样?我跟你阿娘是夫妻,我抱着我老婆睡天经地义。”
“你老牛吃嫩草!”
此言一出,阿爹二话不说便把我丢上了九天。
飞上九天时,我还听到这个老男人边咳边吐槽:“这香火气也太呛人……咳咳咳……了。”
“啊啊啊——”
“嘭”的一声,我撞倒了日月伯伯。
日月伯伯揉了揉脑袋,将我抱了起来。
“你这小子怎么又飞上来了?”
我鼓着腮帮子坐好,心里委屈:“是我爹把我丢上来的,他让我上来抱你睡觉。”
日月伯伯:“啥?”
“呜……日月伯伯……”
日月伯伯面显为难:“可是伯伯现在很忙,没空抱你睡觉啊。”
我这才注意到在日月伯伯的身旁,有一块悬浮的虚镜,里边正切换演绎着景象。
看来日月伯伯真的很忙啊。
“要不你等伯伯忙完再抱你睡觉?”
“不了,我也不困。”
说罢,我起身要离开,日月伯伯叫住我:“小烨,你要去哪?”
“去散散心。”
“去哪散心?”日月伯伯关心问。
“随便跳个地方,反正不是回家散心。”
“你这五岁小孩的模样,乱跑很容易被拐走的。”日月伯伯将我拖了回来,“小烨啊,等伯伯忙完就带你去搓麻将啊。”
我望着虚镜里的景象,这能忙得完?
“伯伯,我不爱搓麻将。”
日月伯伯叹气:“那真是可惜了,麻将那么好玩。”
他仍是抓着我不放手,生怕小孩模样的我被拐走。
无奈之下,我捏诀幻化成了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在他面前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展示我变幻的成果。
“伯伯,你看我俊不俊?”
看见我的变幻,日月伯伯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俊,俊,小烨啊,你这是跟你爹学的还是跟你娘学的?”
我得意道:“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些年我一直在苦恼于我的身形,明明十七岁了,却还像个小娃娃一样,琢磨了近十年才琢磨出这个法术。
不过这个法术只能变成自己以后的样子,且对仙力的消耗很大,不能常用也是种苦恼。
伯伯拍着我的肩膀,眸中充满了赞赏的目光:“不愧是伯伯的好侄子啊,都会自创法术了,简直是跟伯伯一样优秀。”
“伯伯,我现在这副模样总不会被拐走了吧,可以去散心了吗?”
“诶~还是别去了,虽然现在是个大人的模样了,但到底还是有股小孩子的气息。”
听伯伯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我虽是成人的身形了,但说话的声音还是奶里奶气的,怎么听都像是个小孩子。
于是我又捏诀换了个声音。
“伯伯,现在不像小孩子了吧。”
谁知日月伯伯没有搭理我这个问题,反倒是搭着我的肩笑眯眯的,“小烨,伯伯跟你讲呐,不喜欢麻将没关系,还有斗兽棋啊,也可好玩了。”
“伯伯,我记得你上个月还说以后都不跟我下斗兽棋的。”
日月伯伯就像是得了健忘症一般,摇头晃脑地说:“是吗?有这回事吗?”
“有。”我平淡回答。
确实是有,上个月日月伯伯同我下了一天的斗兽棋,输了一天的斗兽棋,我至今仍记得他甩着棋子与我怒言,以后再也不跟我下斗兽棋了。
日月伯伯:“那下五子棋,五子棋也好玩的。”
我一阵无语:“伯伯,你去年说就算是断头也不会再跟我下五子棋了。”
果然,日月伯伯又是健忘:“什么?我说过这话?”
可不是说过吗?
去年,他拉着我下了几把五子棋,执黑赢了几把五子棋,赢棋的优越感让他笑开了花,而后又把我扣在九天下了一个月的五子棋。
三十天里,有二十天他是一把都没赢过的,由喜化悲,他当场就粉碎了棋盘,说就算是断头也不会再与我下五子棋了。
“象棋,伯伯肯定没有说过不与你下象棋的话。”
我无语凝咽,变回孩童的模样,等着日月伯伯处理好事务与他下棋。
可下了两把之后,他直挥手让我滚下九他想静静,暂时不想看见我这个好侄子。
把我扣着下棋的是他,让我滚蛋的也是他,哎~做侄子好难。
我幻化成高大男儿的模样,借着日月伯伯的神力,从九天上漫无目的地跳了下去。
许是我太漫无目的的原因,这一跳便不知撞到了什么高级阵法,恰好我身上夹杂着日月伯伯的神力,与阵法的力量相撞,击出如刀片般的金光,直划开我的皮肉,挡都挡不住。
温血溅出,我竟是将这阵法给撞坏了,穿过阵法,我滚到杂草堆,骨碌碌地滚进了一个黑里抹漆的地洞中。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散心该看黄历的啊。
在我呜呼哀哉间,不知是什么东西扑在了我身上,“嗷呜”便将我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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