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仙都的城南处有着一声又一声的嚎叫,声音凄惨,哀转久绝。
引得过路行人纷纷叹气:“这孩子真可怜。”
是的,我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此刻正在遭受我爹的毒打。
而被毒打的原因便是我拉着我娘出去疯玩了一个礼拜不归家。
阿娘过来为我求情,让他下手轻点,我能听见阿爹气急败坏地说:“这孩子小小年纪便跑去烟花之地,还带上你一起,我没打断他的腿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你以前不也带我去过烟花之地吗?”
“那能一样吗?我那时是因为穷,进去找活计,这臭小子穷吗?”
说着,阿爹打我打得更狠了。
我叫烈烨,被毒打前是被我爹从烟花之地给揪出来的。
我爹是天神,有着掌管世界万物的能力,一周前,佛界出了巨大灾害,他前去解决,我便趁这个大好时机拉着我阿娘出去疯玩。
就在今日午时,我好奇青楼里是什么样子的,便带着阿娘进去观赏了一番,虽然里边的美人不好看,但里边的糕点好好吃哦。
阿娘是世间第一美人,一颦一笑那都是勾人心弦的,她与我进青楼的时候身着的是男装,神态一变,真就像个翩翩公子。
所以就出现了我在吃糕点,那些个美人一个个地往我阿娘身上贴的场景,然而气运不佳,在我想着要不要打包一份糕点回家的时候,阿爹来了,黑着张脸将我俩提走。
于是便有了我现在被阿爹暴打的场景。
被揍了一顿后,我抹着泪跑上九天去找日月伯伯哭诉。
“呜呜呜……要不是阿娘说我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我都要怀疑我是捡来的了,他打得我打得皮都绽开了,好痛。”
日月伯伯摸着我的头叹气,“伯伯觉得你爹打你不是因为你去了青楼,而是因为你拉着你娘去了青楼。”
我:“……???”
“你爹太在意你娘了,失去一次,他怕了。”
所以这和我带着我娘去青楼有什么关系?带去一次还能把阿娘给弄丢了不成?
只听日月伯伯说出了让我信服的理由:“或许是因为你娘怀你的时候,你在她肚子里太闹腾了,你爹这神吧,有点记仇。”
闻言,我哭得更狠了,直骂:“渣爹!”
“对,你爹就是个混蛋。”日月伯伯同病相怜:“想当年本神就是下界去打了个麻将,就被他塞了一身使命,他逍遥了,本神就睡不好了,本神快乐的麻将时光啊!!!”
因为渣爹是用神力化鞭抽我的,导致我身上的伤极难愈合,日月伯伯也是耗了好一些神力才让我身上的伤痕结痂。
我俩同病相怜,将渣爹骂了一顿,待到情绪平复些,日月伯伯盯着我发出感叹:“小烨啊,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长得还跟个小豆丁似的,想当年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
我瞧着我的小胳膊小腿,一阵郁闷,我也不想像个小豆丁啊。
可阿娘怀我的时候已经成神了,阿爹是神,阿娘也是神,导致我的降临与正常人不一样,长了十七年才长成一个五岁小儿的模样。
阿爹说我还会长,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虽说我与正常人不一样,但我不是神,一切还是得从零起步,就离谱。
我与日月伯伯哀嚎了几天,又去找路云叔叔呜呼。
“我跟你讲哦,你爹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仗着修为高就横行霸道,也不想想他那身修为是哪来的。”
我一来到路云叔叔的家,他便是与我一阵倾吐。
“所以我爹的修为是怎么来的?”我好奇。
路云叔叔冷笑,愤愤道:“那是托你娘的福,没有你娘就没有你爹的今天。”
他给我解答,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什么叫托我娘的福,托我娘的福拖得比我娘还厉害?
我本来是想继续问下去的,可路云叔叔又扯到别的话题,把我的注意力给转走了。
但扯的这个话题还是跟我爹娘有关,甚至还跟我沾了边。
路云叔叔满脸遗憾地看着我:“小烨啊,本来你该是我的儿子的。”
我:“……?!”这么刺激的吗?
谁料路云叔叔突然转了话锋:“可惜我没得逞。”
闻言,我松缓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娘把我爹给绿了。
阿爹对待别人是看心情,但对待我娘,无论他心情好与坏,那都是温柔的,可以说阿爹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阿娘。
多到儿子像条狗。
再加上阿爹那张另全望仙都姑娘都垂涎的脸,若是这样阿娘还能把他给绿了,那就真是离了个大谱。
路云叔叔不忿地捶桌,“也不知你爹给你娘灌了什么迷魂汤,两千年前把你娘吃得死死的,一千年前也把你娘吃得死死的,终于,你娘把他给忘了,我大喜去追求你娘,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你阿爹,又把她吃得死死的。”
我捂着脸哭笑不得,不说别的,就凭我阿爹的那张脸就能把我阿娘给吃得死死的。
路云叔叔看着我身上的伤,不禁“啧”了一声,“好歹是亲儿子,怎么就给打成这样?”
“呜……路云叔叔……”
“不哭不哭,小烨不哭,亲爹不疼,叔叔疼哈。”
与路云叔叔呜呼完,我心里畅快了许多。
但心中还是有股怨气,在路云叔叔的鼓励下,我不服地跑回家与阿爹评理。
推开门,便是看见阿爹正在哄阿娘睡觉,瞧见我进来,他朝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给刚睡着的阿娘捏好被子,牵着我走出房屋,再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此刻的阿爹浑身透着柔和的气息,温柔得完全与那个揍我的男人不一样。
将我牵得远些了,他问:“烨儿,找我何事?”
我这才想起来我找他的目的,立马不忿道:“阿爹,我不服!”
只瞧阿爹微挑起眉,那神情像是含了兴致:“不服什么?”
“你以强欺弱,以大欺小!”
“所以呢?”他问。
“所以……所以……你打我是不对的!”
他平淡的“哦”了一声,然后没有下文了。
空气中只余下了午日的蝉鸣以及天空中的鸟叫。
我与他僵持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打破沉默:“您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突然,我看见阿爹身上冒起浓厚白烟,一股香烛味飘来,有些呛人。
我瞪大双眼,惊讶。
阿娘,阿爹要着了!
这顿打多少是带着点私人恩怨。
儿子:我不服!
烈寒:哦。
赢曰:打一架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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