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醒来宛如一份大礼,让姑娘欣喜若狂。
可这份欣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她找不到他了,而他也好像在刻意避着她。
铁心捡起掉落在棋牌庄里的铃铛,心如刀绞。
从不收人讨好的她开始许人讨好了,她画了数张他的画像,就是想让这些想巴结她的人帮她找到他。
这些人可真是厉害,真的把他给找回来了。
推开门,姑娘看着被绑在床上的男人,多年的心酸委屈全都涌了出来,可是便宜兄长好像不愿意理她了。
她想他,也气他,对他又吻又咬,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的存在,将藏在心里的孤独全都发泄出来。
可换来的却是他对她更加疏远。
她看得出来,便宜兄长对现在的她极其不满,她对他发了好一阵火后,跑去角落开始反思自己。
“他不理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乖了?”
“可是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啊。”
心思烦乱间,她跑出楠无学院散心,想将这一份烦乱给压下去,好死不死,碰上一个来让她撒气的。
她与万物生长神打了一架,打得凶打得狠,后肩虽是被划破了,但万物生长神却是被她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几日她很不好过,因为后肩疼,伤难愈。
她不想让便宜兄长看见她这样,于是好几日都没有去找他。
就在她让人给她换药的时候,那个生她闷气的男人出现了。
男人揪着徐容,将人掀到一边,怒发冲冠的模样让她心情大好。
便宜兄长还是在乎她的吧。
可想起前几日他对她的态度,她就还是有点生气,赶走徐容后,她便触他的逆鳞调戏他。
“美人刚刚那么生气,是因为本神没有宠幸你么?”
她观察着便宜兄长的神色变化,果然,兄长的脸色变难看了。
她倒是来了兴致:“美人莫生气,是我不好,没有做到雨露均沾。”
男人火气更甚,却还是被她牵着走。
一路上,他未吭声,她便在思绪万千,在进到房屋的时候,她从这万千中抓住了一条。
兄长不喜欢现在的她,那重新来过呢?
她的神力亦正亦邪,想要撇开那份邪也只能重新来过了,只要注意些,应该不会伤到仙骨的吧。
可快至无上的修为就这么放弃……她不甘心。
心猿意马间,她将目光放在男人身上,关上门,打算赌一把,她把他按在地上占有他,偷偷将修为渡了过去。
疼,渡修为的过程很疼,但看着男人面色潮红的样子她就很高兴。
一部分修为渡过去,惊喜的是便宜兄长竟然开口说话了。
虽然第一句话是骂她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就不知羞耻呗,反正她占到他的便宜了。
他骂她不知羞耻,那她就骗他自己不是第一次。
气他,把他气得面色姹紫嫣红。
只是这一次过后,她后肩上的伤更疼了,本是想修养几日再去找他的,可便宜兄长竟然翻墙逃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坐在楠无学院的围墙上看向远方,就想着他会不会回来。
几日过去,没有回来,她一直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便宜兄长这是不要她了?
胸闷,难受,姑娘不高兴地找出气筒揍了一顿,一身脏兮兮地顺着自己的修为气息去找他,直将他所待之处给掀了。
瞧见他跟楠无学院的人呆在一起,她更难过了。
那就像是最亲近的人背叛她一样,不是像,那就是。
便宜兄长被威压镇晕,那她便强行把他唤醒,问他为什么?
怒气包裹着她,有那么一刻,她是想要那些人的命的。
黑白灵气漂浮,她发火间,裙摆被扯住,男人哑着声音与她说:“丫头,忌讳易怒易暴。”
他是在劝她吗?为了别人劝她?
更生气了。
她将裙摆扯了出来,男人又握住她要撕人的手,这次是在求她:“丫头,留他一命吧。”
那声“丫头”化着她的火气,委屈占满她的心间,她想哭,想告诉他,明明她才是最先被欺负的那一个。
可惜他看不到她是怎么被欺负的。
这个便宜兄长的心依旧是善的,善良得愿意为别人向她服软。
她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将这份软给接下,她太贪恋他的温柔了。
姑娘反握住男人的手,主动向他讨要温柔:“讨我欢心,我放了他们。”
男人开始讨她欢心,就是讨她欢心的方式让她很不高兴。
便宜兄长给她煮的东西好难吃啊,她怀疑他在报复她。
不高兴,她又一次将他扑倒,又一次占有他,又一次将部分修为渡了过去。
这一次她做噩梦了,她梦见全世界都在背叛她,就是连便宜兄长也一样,男人完完全全抛弃她,藏了起来,她怎么也找不到。
梦醒,她害怕地缩在他怀里撒娇,想找一份安全感。
“别离开我了,别离开……”
她以为便宜兄长会将她推开的,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嗯,不离开了。”
她在他怀里错愕,不知该怎么回应他突来的温柔。
日月神来找麻烦,她故意受伤,换他的温柔。
后来她醉酒,与他表白心意,脑子糊涂的她只是说说,并不打算等他的回应。
在她第三次要给他渡修为的时候,心心念念多年的人竟然反过来压住她,用行动告诉她,他也是喜欢她的。
欣喜若狂,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炙热的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疯狂的他。
才知道那个男人把喜欢藏得有多深。
可她还是把修为渡出去了,有了第一次,后边的修为就必须要渡完,不然这份修为便会烟消云散。
这一次渡修为,她的身子承受不住了,成日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他说要带她离开,她也同意了,但她心知是不该同意的,远离楠无学院的结界无疑是把自己给暴露出来。
于他,她就是忍不住想顺从。
反正就差最后一次了,再渡一次修为,让他来保护她吧。
只是这最后的修为要过上好些时日才能渡。
没了窗户纸的兄长待她更温柔了,她很享受这份温柔,日子过得太安逸,以至于她忘了预知神是能算出她的命的。
真是好景不长,她败了,赌输了。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修为渡出去,也必须渡出去,不然他们两个都会死,她好不容易才把他盼回来的。
身上的最后一丝修为没了,她将修好的铃铛挂在他的脖子上。
此刻竟是有了如释负重的感觉。
原来死也没那么可怕。
只是便宜兄长好像难过了。
消散前,她安慰他:“等我,这次可不许再将铃铛摘下来了。”
化作片片花瓣消散,纵使有千般不舍,她也真的死了。
兄长,这千年,我过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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