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系统地图,两人便在楠无学院的藏书阁里翻找了一番。
摊开地图卷,规划了一番路线。
意外的,铁心一个神,腿伤竟是一周都没好。
问之,她只打着哈哈说是被神器划伤,难好。
今日,他背着人走在路上,还是路云兽背着钱财拿着规划路线图带路。
越走,烈寒越是心焦,背上的姑娘正安静地睡着。
说是安静,也并不能算是安静,因为烈寒能很清楚地听到她的呼吸声。
呼吸声不是平稳细微,而是沉重不安的。
他发现这段时间姑娘越来越嗜睡了,经常是叫不醒。
千年的风雨打磨,按理说,她不该是个熟睡得毫无防备的人。
可现在是了。
烈寒意识到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到客栈落脚休息的时候,他探着铁心的额头,问一旁的路云兽:“小老鼠,她是不是生病了?”
路云兽不以为然:“这千年,主人会受伤,但鲜少有过生病,成神后,我更是没有见过主人生病了。”
烈寒收回手,她的额头确实不烫,不像是染了风寒。
但还是不放心,他将白绫重新系回遮住莲花印记,让路云兽去找大夫来。
自己则是轻唤着榻上的姑娘,试试能不能把她叫醒。
姑娘是醒了,但只是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又继续睡下去。
他使坏捏住她的鼻子,“懒猪,你都睡了一天了。”
铁心憋了一会儿,喘不过气,扯开他的手撒娇,“唔……困。”
随后懒懒地翻了个身没声了。
烈寒坐在床边,捋着她的发丝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铁心睁开眼坐了起来,软趴在他身上蹭了蹭,“我没有生病的,放心。”
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不放心。
最后大夫一番把脉探查,也确实没探出什么病来,只是额上的白绫飘落,莲花印记显在眼前,可把大夫给吓了一跳。
“那为何她的呼吸声较比往常要重了?”
大夫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回答:“或许姑娘是累了,多让她休息休息便好。”
付了诊金,大夫走后,铁心蹦跶到烈寒身上,对着他的脸吧唧了一口,“我就说我没生病吧,只是困了。”
烈寒抱稳了她,叹笑:“哪有人像你这样睡的?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没有哪刻是清醒的。”
“唔……那我少睡些?”
又是胡闹了一阵,铁心再次熟睡过去,给人捏好被子,烈寒捉起落在铁心身上的巴掌小兽。
路云兽挣扎了几下,挣不开,正想要化成人形,背着主人捏诀施法把姓烈的揍一顿,却听得姓烈的问:“小老鼠,你家主人周身的修为气息是不是弱了许多?”
路云兽心中嘲讽,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看得出主人的修为气……
“吱——”他好像也发现主人的修为气息不对劲了。
“吱吱吱吱吱——”
烈寒松开他,路云兽化成人形蹲在床边,细察着榻上人的气息,这一次看,他面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主人的修为好像快掉落到触日境了。”
闻言,烈寒的神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你确定?她的修为不该是快达到无上了吗?怎么还掉了?”
“主人藏得很好,若不是你提醒,我都不会发现。”
路云兽这么一说,烈寒便知道他是确定的了,他的一颗心提了起来,“糟了,若是被别人发现她修为掉了就危险了。”
路云兽也自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焦急地摇着熟睡的姑娘。
“主人,主人。”
摇了许久才把人给摇醒。
可人醒后却是挥手把他打到墙边,随后被子蒙头,完完全全盖住自己。
被子里传来她发气的声音:“滚,吵。”
烈寒朝着撞墙的声音寻去,将路云兽扶了起来,“我们之后得留意小心了。”
因是被大夫发现了铁心额上的莲花印记,两人一兽拿着铁心造假的乌木牌换了个小镇客栈落脚。
是夜,灯火阑珊时,烈寒在睡梦中惊醒。
柔软的发丝落在他的侧脸上,他嗅了嗅,确定身上人是谁,松下戒备问:“你这是做什么?”
铁心坐在他腹上,欺身罩着他,夜黑瞧不清她的神情,却知此刻的她是笑嘻嘻的:“我要非礼你。”
说着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烈寒困极了,将她从身上抱了下来,“乖,别闹。”
她在他怀里乱扭着:“不是你说我睡得太多了吗?我现在醒了啊。”
这一扭便把烈寒蹭得面红耳赤的,火快燃起来了,他按住她,哑声道:“别乱动,我困了。”
“唔……”
她不乱扭了,倒是在烈寒的胸膛上画起圈圈。
温热的指尖就像是带着细微电流,划过胸膛酥酥麻麻的,这下烈寒是彻底没睡意了,一个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吻了起来。
气息交缠在一起,就在姑娘软骨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问她:“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啊?”
烈寒又问了一遍,“怎么掉了?”
按照原本的轨迹,她的修为应该是只涨不掉的,可这一世,她的修为掉了,掉得还特别离谱。
现在哪里是她会对世间造成威胁,而是世间会威胁她,稍有不慎,是会没命的。
可铁心却在他的怀下装死,没声了。
烈寒再次吻住她,直至将她吻得哼哼唧唧装不下去,便语气严厉地对她说:“老实交代。”
铁心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冒出一句:“修为掉了,以后是会涨回去的嘛。”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一声呵斥,吓得她僵在怀下不敢动弹,“可是掉落的修为捡不回来了。”
“你的修为掉哪儿了?”
“掉……掉……不知道。”
烈寒气得哭笑不得,弹了下她的脑瓜批评:“你这个笨蛋。”
这一夜,烈寒睡得很不安稳,应该说是之后的好几夜也是如此。
总是梦到主神掉落九天,也时常梦到她的每一世都没有善终,梦如走马观灯,一遍又一遍地上映,使得他每每睡醒皆是浑身冷汗。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确定人在不在身边,随后将她抱紧,才能安心。
这一日清晨,他醒来,习惯性地摸向榻上的空位,却摸了个空,焦急地坐了起来,在屋内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刚从梦魇中醒来的他胡乱套上了外衣,鞋袜也未穿好就跑到客栈楼下寻人。
“丫头,丫头。”
然而,此时的铁心正叼着蟋蟀草与小孩子斗蛐蛐,斗着斗着就把小孩给逗哭了。
“哇啊啊——你的蛐蛐把我的蛐蛐咬死了。”
铁心玩着蟋蟀草,得意地笑:“我的蛐蛐不仅能把你的蛐蛐咬死,还能再来一战,把你好朋友的蛐蛐也咬死。”
于是把另一个看热闹的小孩也给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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