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喜欢谷有寒吗？还有那只猩猩妖。”
烈寒记得可清楚了，十二岁的她亲了谷有寒的脸说喜欢，还记得十六岁的她说过不嫌弃丑妖，如今缘何又变成喜欢他了？
“你若不是他们，我又怎么会喜欢？”铁心说出了答案。
到此刻，烈寒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早就发现谷有寒是他，也早就发现猩猩妖也是他。
回想当初，她最开始是叫谷有寒为有寒哥哥的，后来变成了寒哥哥，还以为她是跟着谷有原叫的，原来她唤的寒哥哥唤的不是谷有寒，而一直都是他烈寒。
她说看到丑妖就没那么难过了，原来不是看见猩猩妖才不难过，而是看见他才不难过。
她很早就认出他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他，两次表明心迹都是在向他表达，只是他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我每次说喜欢都被你避开了，我每说一次，你便疏远我一些，我好难过，真的真的好难过。”
姑娘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心疼，让人难受，“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成妹妹？就因为捡到我时，我年纪小吗？可是我有在长大啊。”
心思混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回醉酒姑娘的话，便捏起袖子为她拭泪，可姑娘却是撇开他的手吻了过来。
他的心绪更乱了，顿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不是也喜欢她呢？
喜欢吗？
他在问自己的心，问那一层层荡开的涟漪。
“烈寒，可不可以不要再拒绝我了。”
姑娘的指尖泛着黑白灵光，抬起手便在屋里设下了结界，也在公子身上施了法术，人动不了了，她便将他拉过来，扑到榻上，将藏在心中一直不敢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我不想当你的妹妹，我就是想占你的便宜，就是不知羞耻，我想了千年，等了千年，我快疯了，快坚持不下去了。”
吻随着话音而落，像前两次一样，褪去他的衣裳，将他占有，可只是解开了腰带，身下的人开口说话了，问她：“敢不敢解开施在我身上的法术？”
她顿住，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对视他的眼睛，说实话，她不敢。
她怕，怕他推开她。
“就仗着有修为欺负我？会不会太过分了些？”公子皱眉，与前两次一样，面色很难看。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壮起气势回答：“对。”
“你解开。”
“不解。”
“解开！”公子的声音听着越发严厉。
两人僵持着，最后她不情愿地将法术解开，“就算不仗着修为，我也能欺……”
话未说完，公子一个翻身将她按在了身下，红着一双眼睛与她怒言：“我是男人，被你一个姑娘欺负，我不要面子的么？”
她被按得个猝不及防，缓回心神，回答他的怒言：“不然呢？你想如何？”
琥珀色的眼瞳微微波动，公子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明明喝酒的只有她，可公子的声音 听着也是醉的。
“我想欺负你。”
他欺身吻住她，吻得疯狂，吻得毫无含蓄。
铁心感受着他灼热的吻，愣在榻上，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他吻她了，心心念念的人主动了。
泪滑落，她又一次哭出了声，他是不是也喜欢她？
原来他也喜欢她，只是从未敢捅破与她之间的窗户纸，如今她把窗户纸撕下，才知道他藏得有多深，藏得有多灼热。
藏不住了，全都捧了出来。
早知如此，她就该早些把那一层朦纱给掀开的。
屋中弥漫着香味，心中涟漪层层荡开，在心中，在身上，一切一切，如梦如幻，如痴如醉，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一番交织纠缠，他吻着她的眉眼，含住了她的泪，听着姑娘哼哼唧唧的声音，他问：“是不是又哭了？”
铁心没有说话，动了动身子，蜷在了他的怀中。
烈寒捋着她的背安抚情绪，他竟然把她欺负哭了。
“对不起，没控制好。”
他开始哼唱童谣，声音轻轻柔柔地哄她入睡。
看清了，五年羁绊，对你的好，除了不舍，还有喜欢。
避开疏远你只是因为怕，怕越了界，染了你心中的白光。
届时怕是连兄妹也做不成。
原来避开，却是让你难过了。
对不起，是我太笨，从未发现你对我的心。
他又一次陷入了梦中，怎么又梦到主神了？
主神好像与其他几个神明闹不愉快了，他动用仅剩的神格，将八方神明的修为全都压了下去。
随之把他们都收拾了一顿，独自藏在云雾中生起闷气来。
藏得好，藏得稳，八个神也因此找不到他，这一藏就是藏了十余年，他憋不住了，跳到下界散心游玩。
可就在街道上凑热闹丢鞭炮的时候被找到了。
“何事？”
众神面面相觑，同时向前与他道歉，一番服软道歉后，便求着他把修为压制给收了。
“还望主神能收了修为压制，我们的修为快稳不住神格了。”
得到一番服软道歉，主神心情愉悦。
他爱耍性子，但也知道，若他们的修为撑不住神格，那么下界的杂事便会回归到他身上，那他就得管，逍遥了多年的他自是不想回到解放前的。
于是豪爽地把他们的修为放了出来，他缩成小孩子的形态，身形闪到另一处，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放起鞭炮，吓其他小孩。
又是逍遥懒散地度过百余年，手下的八方神明办宴请他做客，就在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他被捅了一刀。
周身有阵法光亮，他的伤口也被印了阵法，除了醉倒在地的日月神，其他七个神明合力抽离他的神格，限制他的行动。
主神动不了，这显然是谋划已久的，他不敢相信自己捏造出来的神会反抗他，背叛他。
“为何？”
有神回答：“主神，您的存在便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他明白了，因为他有管制他们的能力，可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把他视为威胁了。
危在旦夕之际，他奋力挣脱束缚，换来的却是伤痕累累。
他知道他撑不住了，可是不甘心，借着神格的压制，他模糊了八方神明对他的记忆，可最后还是掉下了九天去，落在天人地三点交汇的地方。
强行改变扭转神格，护住自己的魂魄。
神籍脱离，待到身形消散，一朵黑白莲花雅然绽开。
至此，烈寒才明白，同样的一张脸，为什么九天上的神在看到铁心时没有认出她就是主神，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万年一绽的莲花。
原来是主神踩了圈套，模糊了众神的记忆，改变了身上的神格。
虽然没了管理众生修为的能力，但却是护住了自己。
好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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