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大会已经展开十天了,就算是寒冬也挡不住观众们要来看热闹的心,比试台上打得如火如荼,观众席上亦是议论得热火朝天。
“历届四方大会我已经看了两届了,这次是第三届,前两届都是仙界拿下第一,邪界垫底,但我感觉这一次应该是反过来了。”一个大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说邪界会拿得第一?”
“是啊,也不看堕仙赢了多少场了。”
大伯是这么说,却遭到一位年轻人的反驳,“我看未必。”
“我也觉得,仙界不一定输。”
大伯不服,“刚刚仙派还输了一场呢。”
“大伯,你这两日下午没来看比赛吧?”
“你怎么知道?”大伯惊讶。
又有一位年轻人指向大伯的位置:“大伯,你那位置都空了两个下午了,虽然观众多,但我们离您的位置近呐。”
“大伯,您不知道吧,前两天比分还垫底的仙界已经与妖界追平了,现在离四方大会结束还有五天,我觉得仙界还是有可能把比分追回来的。”
大伯表示不解,“仙界修为高的那几位不是已经受伤了吗?最高修为的也就观星境下层了,中层和上层全伤了,还怎么追?”
有人解释,“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仙派前两天杀出了一匹黑马,有望月境的修为呢。”
“这怎么可能,仙界四十与三十年龄阶段的名额不是已经用完了吗?我都数过了。”
“谁说只有三四十岁的人才能有望月境修为?人家小姑娘才十六岁呢。”
“十……十六岁!”大伯惊讶,“十六岁的望月境怎么可能,那都是仙了。”
“怎么不可能,小姑娘下手打人可狠着呢。”
“没想到楠无学院还藏着这样的人才。”大伯感叹。
“大伯别搞错了,那小姑娘可不是楠无学院的,听说是名散修,若是楠无学院的,仙派那还能掉那么多分?一开始就会让小姑娘上场了。”
“这样啊。”大伯了然,“今日上午仙界都打了三场了,我怎么没看到小姑娘上场?”
“据说她只打下午场的,上午当然看不着人啦,大伯,您今天下午可不能缺席了。”
“不缺席,不缺席,我今天绝不会吃坏肚子。”
聊到黑马的事,就有人疑惑了:“为什么铁姑娘上午不出场啊?”
“不知道,或许在调息修行吧。”
与此同时,那位被传言在调息修行的黑马小姑娘此时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等着她的便宜兄长来叫她起床,兄长不来,她就不起咯。
又等了好一会儿,便宜兄长还没来,好吧,她不起床了,直接躺到下午吧。
又是躺了半炷香的时间,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她忍不住了,鼓起腮帮子,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便宜兄长不叫她起床,那她去叫他起床吧。
还经常跟她说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自己不还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比她还能赖。
蹦蹦哒哒地来到烈寒睡觉的客房门前,抬手就是“咚咚咚”的一阵敲门。
“兄长起床啦,兄长我饿啦。”
“兄长兄长兄长。”
“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唔……兄长。”
她在外边敲了好一会儿,里边都没有回应,终是忍不住推开门,闯了进去,等来的不是赖床的便宜兄长,而是空无一人的屋子。
“不在吗?”
殊不知他的便宜兄长正在四方大会的观众席上吹牛。
“仙派那匹黑马超厉害的。”
没错,他就是反驳大伯的那位年轻人。
直到上午场结束,他才合上一直吹牛个不停的嘴,给铁心捎饭回来。
这一回来就遇到了一个生闷气的黑马。
“怎么了?”
“兄长一个人出去不冻吗?”
“不冻啊。”烈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快凉的汤婆子,“我聪明吧。”
铁心沉默了两息,没好气地道:“脸都冻红了。”
“红就红呗,红的是我的脸又不是你的脸。”
此言一出,铁心的脸也红了,被气红的。
烈寒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真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生气了。
铁心把气全撒在了食物中,每一口都嚼得特别用力。
扒一口饭。
兄长竟然没叫我起床。
吃一口菜。
兄长竟然自己跑出去玩了。
喝一口汤。
怎么可以不带上我?
哼唧哼唧。
一顿饱饭后,她突然伸手在烈寒胸前乱摸,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烈寒被摸得一阵发痒,捉住她的手笑道:“生气也不能占我便宜吧?”
铁心沉着面色,其实她最气的便是便宜兄长又将她赠与他的铃铛给取下来了。
“兄长怎么又把铃铛摘下来了?”她不高兴地问。
“啊?是吗?”烈寒低头,在胸前摸了一阵,随后又凭空抓出了一只铃铛,“洗澡的时候取下来忘记戴上了。”
铁心皱眉,她现在才感应到铃铛的存在,所以兄长到底是把铃铛放在了哪里?使得她都感应不到了。
“怎么能摘下来呢?”
烈寒一脸无辜地把铃铛挂上,“不是你前几日让我洗澡的时候摘下来吗?”
此言一出,铁心又一次红了脸,这次是羞红的。
她把自己的一片神魂炼入了铃铛中,本来就只是想感应兄长在哪的,可她发现自己不仅能感应到他在哪儿,还……
还能在他洗澡的时候看到他的身子,便宜兄长在洗澡的时候,总是会把水浇在铃铛上,也就浇在了她的神魂上。
因为分出去的魂魄所感受到的能传到主魂,水顺着铃铛从便宜兄长的身上滑下去,传到主魂的感觉便是她也从便宜兄长的身上滑了下去,一遍又一遍的,就像是两人共浴了一般,把她浇得面红耳赤,躁动得不得了,偏偏还得忍着。
“那……那你下次摘下来要记得戴上。”
不知真相的烈寒摇了摇胸前的铃铛,塞进了衣襟里,这一塞,铁心的脸更红了。
“一只铃铛而已,戴上就戴上,真不明白你这丫头为什么一定要我戴着。”
当然是想背着你宣誓主权啊,铁心将脸撇到一边清咳了一声,“戴着就是了,我自是不会害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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