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唔。”
烈寒慢条斯理地合上衣襟,“大哥还不愿意承认吗?”
谷有横惊慌着神色,红了双眼,说不了话,只能拼命地点头。
烈寒看有戏,拔下臭袜子,等着谷有横承认,谁料谷有横急哭了眼颤抖着说:“小寒,不是我。”
啧!烈寒一巴掌呼在了谷有横的脑壳上,“地府的阎王都告诉我是谁做的了,祖父脾气好懒得上来追究,可我脾气不好,既然大哥不想承认,那我就拉着大哥一起下地府吧,我们是兄妹,一家人也好做个伴。”
然后烈寒的手就掐上了谷有横的脖子,阴笑着:“也就一会儿而已,大哥不会死得比小寒疼的。”
谷有横真是怕极了,大喊道:“是梓檀,是梅梓檀,是她托的关系雇的杀手,第一次是她,第二次也是她,小寒……”谷有横哭着求饶,“你就饶了我吧,跟我没关系的。”
撇得还真干净呐。
“没关系吗?”烈寒生气:“她梅梓檀是梅家人,是你的未婚妻,你不与她说,她又怎么会雇杀手来杀我?在大哥心中,是已经想我死了千千万万次了吧。”
“我没有,我没有的。”
“那是谁说谷有寒老老实实嫁出去就好了,不嫁出去便是死了也活该?”
谷有横的神色更难看了,这句话是他说的。
“大哥,小寒的心被你们伤透了,真的伤透了。”
谷有横哆哆嗦嗦地哭着道歉:“小寒,对不起,大哥只是迷了心窍,不该去让梓檀找人来杀你的。”
“大哥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烈寒松开了谷有横的脖子,“我这里有两个选择,要不大哥现在就跟我下地府,要不就去衙门自首。”
面对先死还是后死,贪生怕死的人自是会选择后死:“去自首,大哥明日就去自首。”
这是个满意的答案,烈寒“哦”了一声,又问:“那大哥自首时会与官老爷说些什么呢?”
谷有横回答:“是我让梓檀去买杀手杀你的,是我心有不悦、看你不顺、嫉妒,才想着要你的命。”
“就只是这些?”烈寒对这个答案又不满意了,“那我祖父呢?”
“大祖父……大祖父是病死的啊。”
“装傻?”烈寒一巴掌上去。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的。”
瞧见谷有横有神经失常的征兆,把人吓傻了还会去自首吗?
烈寒将袜子塞回谷有横的嘴,放下话:“大哥可要说到做到,做不到,那小寒明日就只能再来蹬访一次了。”
说罢,翻窗离开了。
徒留一个快神经失常的人在屋里。
第二日,烈寒坐在客栈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兄长是在看些什么?”
烈寒有些疲倦:“我在等。”
谷府,送水丫鬟按点来给谷有横送水,谷有横的门推不开,里边却有呜呜咽咽的声音,于是送水的丫鬟敲门:“横少爷,横少爷?”
怎么横少爷不回答?
但里边有呜呜咽咽的声音却是不假。
透过窗户看不到人,又不敢翻进去,于是丫鬟去找来大夫人莫柳。
进不去,只能翻窗开门,小丫鬟翻进去就尖叫了一声,莫柳不耐烦地催道:“快开门啊。”
门开,她进去便是看见儿子被绑在床上、脸上还抹着血的画面。
“横儿!”
“快!快松绑啊快松绑啊!”
“这脸上怎么都是血?”
把袜子扯了出来,谷有横缩成一团,神智混乱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瞧见儿子成这样,莫柳让人去叫谷及青过来。
经过一番询问,谷有横突然抓住莫柳的衣裳,恐慌道:“阿娘,谷有寒回来了,谷有寒化鬼回来了,她昨夜来找孩儿索命,全是血,全是烂肉。”
之后谷及青也来了,谷有横的情绪很不稳定,二老边安抚谷有横的情绪边听他将昨夜的事情道来。
“确定是谷有寒回来了吗?”
谷有横哭着点头:“没有呼吸,是鬼是鬼,她还让孩儿去衙门自首,说不去的话今日还会来找我,阿爹阿娘我该怎么办?”
“那你没有把我们说出来吧?”谷及青问。
谷有横摇头:“不敢说,说了,就怕没人能把孩儿赎出来了。”
“老爷,这该怎么办?真要让横儿去自首吗?”
“自什么首?她谷有寒都已经死了,还能让她翻了天?谷家财大力大,去请高人把她给除了,请佛家,若佛家除不了那便去请仙家,这谷有寒好好的地府不呆,还偏要跑上来,便怪不得我们不客气了!”
当天,谷及青就让人去请佛家了,一时间谷家热闹非凡,僧人咪咪哄哄地环绕在谷家诵经做法事。
客栈里,铁心趴在窗台好奇:“他们是在驱鬼吗?”
“应该是。”烈寒回答。
“那兄长今晚还要去吓人吗?”
“不去了。”烈寒打了个哈欠:“我是装鬼,又不是真的鬼,也不知道那些僧人怕不怕鬼,万一不怕,把我按着可就不妙了。”
单挑他不怕,若是来个五六七八个,那他肯定招架不住。
最主要的是佛家也是有大佬的,他上一条命就看见过佛家大佬被莲花大佬按死的场面。
“我先睡个两天懒觉。”烈寒笑嘻嘻的,“过几天再去吓人。”
“哦。”
这一个诵经驱鬼就诵了两天。
诵得谷有寒不敢来,谷家人确实是松了口气,纷纷感谢这些高僧。
为首的僧人收了钱财,道:“贵府如今确实没有亡魂,但保不齐之后不会来。”
“可有预防之法?”
“有。”
佛家子弟留下开光佛像,又在谷府的墙壁贴上了经文,给了谷府上下众人每人一个驱鬼符印,方才离开。
谷及青松了口气:“做到如此,量她谷有寒也不敢来了。”
来了她就完定了。
之后两天,谷有寒确实不来了。
但谷有寒已经死了的消息却是传遍了仪山城,大街上,茶楼里,家常中无不在谈论着谷家的人。
“谷有寒前几日不是还在吴家武馆比武招亲吗?怎么就突然死了。”
“不知道,也就传出了谷有寒死了的消息。”
“前几日谷家请佛僧来驱除亡魂,除的就是谷有寒。”
“你怎么知道?”
“谷府里的下人与我透风的啊。”
“我堂弟在谷家当职,他也是这么说的,还说谷有寒来找过谷有横了,把人吓的。”
“你们说谷有寒的死会不会就是谷家人做的?不然这谷有寒怎么死了都要回来找麻烦?”
“有可能,前些日子不是还有谷家嫡庶争家产的事儿传出来吗?要我说啊,就是谷家人害死的谷有寒。”
“既是命案,怎么没瞧见官府的人来封查?”
“你傻啊,谷家财大力大,光一年的税钱就不知道交了多少,交点钱贿赂,还能不安然吗?”
“我怎么听说是谷家的人去官府报了谷有寒已死,说是酒喝多了翻墙不慎,磕到头摔死的。”
“也可能,说不定谷有寒是自己摔死了,但又不甘心家产,要拉人做垫背。”
“说不准说不准,我们又不是谷家人,事实是怎么样还真就说不准。”
“这谷家啊,掌家的老太爷死了,硬刚的谷有寒也死了,只是可怜了那谷有月,柔柔弱弱的也不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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