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寒完整地接收到小厮的目光,又听到这样的话,不得不为谷有寒做出伤心之态,他敛下眸子,问:“你觉得对祖父够不够孝顺?”
“孝顺。”小厮很快地回答,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虽说少爷您看着顽皮好动了些,但对于老太爷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我最记得您有一次醉酒说过您爹娘都不在了,不孝敬祖父孝敬谁?”
烈寒想:谷有寒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想来谷老太爷对她管得也很松,不然一个对祖父言听计从的人又怎么会带着小孩跑去青楼撩妹?
“那你继续忙吧。”
“好嘞~”见烈寒离开,小厮又在他身后喊了一句:“少爷,人固有一死,有些事不必太过于梗在心上,事情既然过去了,该放下还是要放下的呀。”
烈寒失笑摇头,他能放下,谷有寒呢?
她不会放下的吧?
能放下,也不能使系统触发这样的任务了。
问了小厮,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接下来就得想想该怎么从这些猜测中突破了。
他边在东院闲逛着边思索着,远远地便看见了在一片栽着莲花的池塘中,那座假山上坐着一个人影。
他好奇走过去,靠近了,清晰地瞧明白了假山上坐着的人是谁。
铁心。
只瞧小丫头合眼盘腿坐着,坐姿端正雅观,细看还能看见有白光隐隐缠绕在她的身上。
那是灵气吗?
烈寒好奇,他想,若是晚上的话白光一定很明显的吧。
也泛起疑惑,他回想着他的前两条命,那个额上一朵莲、强大到离谱的她在屠杀的时候,身上缠绕着的好像是黑白相间的灵光,不似眼前这纯白到他色毫无杂质的光。
原来从一开始,你身上的灵光就是白色的吗?
一时间,他看呆了,不自觉的地走向前,想摸一摸她身上的白光。
这一踏步就不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池塘不深,只没到膝盖,可池塘里有淤泥,他是猝不及防掉入池塘的,没有防备,脚一打滑,整个人向前倾,脸朝水地扑进池塘中。
只听“哗啦”一声,激起一阵水花,浮在水面上莲花好似被惊到,朵朵摇动。
盘坐在假山上的铁心也被惊到了,缠绕在身上的灵气退散,她猛地睁开双眼,顺着声音来源看去。
便瞧见了池塘中被水没了一个青色身影,正笨拙地爬起来,那人被水呛到了,又好像不是,站起来的反应不是咳水,而是像生了大病一样在吐,在呕。
“兄……寒哥哥!”她急得跳下水,扶着他,像他之前给她捋背那样给他捋,“怎么会吐成这样?”
将被呛进肚子里的水全吐掉后,烈寒有些发软地靠在铁心身上,缓了缓,他苦笑道:“没事的,就是大病犯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铁心想起上次,她给他为了口菜,他后来躲在墙角吐得死去活来,久久缓不过神,这次呛了几口水也成这样,是什么大病,能这么折磨人?
“寒哥哥,你是不是……”话卡在嘴边,她不太敢问。
“啊?怎么了?”烈寒靠着她,扯出一抹笑:“小丫头,说话说一半可不对哦。”
她半拉下眼帘挡住眸中神色,扯谎:“我只是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烈寒总是喜欢捏指崩小孩脑瓜,调戏:“这都能忘,年纪小小的,记性就像个老太婆一样,不行呐。”
铁心捂着脑门,鼓着腮帮道:“寒哥哥总喜欢崩人脑门,也不行。”
“嘿!你这小破孩怎么说话的?”烈寒不服了,他是男人,男人怎么能不行?他教训她:“你说谁不行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不行。”
顿了顿,烈寒又补了一句:“也不能说你兄长不行。”
铁心捂脑门的手改为捂嘴,赖皮道:“寒哥哥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烈寒坏笑,顺着她的话说:“对,你什么也没说,刚刚那话是猪说的,是懒猪、笨猪、矮猪说的。”
铁心的脸红成一片,刚刚便宜兄长是骂她吧,绝对是骂她吧。
他揪着烈寒的衣裳回想着,虽然每次便宜兄长都说自己吃过了吃撑了,但她确实没有见过他顶着有寒姐姐的身体吃过东西。
不,也不能说是没见过,见过一次,她喂他的那一次,他躲到一边翻江倒海地吐掉了。
便宜兄长是不是不能吃东西?
他没有心跳,没油体温,没有呼吸,连东西都不能吃吗?
她侧头看着他,有些心疼起来。
所以为什么便宜兄长会变成有寒姐姐?这么受罪,就因为吃了一颗凤花果吗?
一颗让人假死的果子就会让另一个人的魂魄附到另一副身体上吗?一副宛若尸体的身体。
“如果我也吃了凤花果会怎么样?”不经意间,她说出了声。
“你吃凤花果做什么?”
听到烈寒的问话声,铁心被吓了一跳,傻傻的“啊?”了一声。
“我说,你要吃凤花果做什么?”烈寒凑近小丫头的脸:“是想体验一次死亡的感觉?”
他掐住她的脸,没好气道:“这要是吃下去了,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了,万一好几年不醒,就不怕你兄长以为你真死了把你埋了?”
铁心扯住烈寒的袖子,一双漂亮紫眸一眨一眨地问:“会埋了我吗?”
烈寒顿了顿,冷笑一声:“会,一定会的。”
“哦。”铁心失望地低头,她以为便宜兄长会说不会的。
失落间,一只凉手轻轻抚住了她的头,伴随着温柔入心间的嗓音,软和地飘入她里,像是与她商量:“所以不要吃凤花果好吗?”
闻言,她失落的心情好了大半,展出笑颜回答他:“好。”
得到铁心乖乖的回答,烈寒欣慰地点头,抬头看着眼前的假山,又看了看没过膝盖的池水,所以这小丫头是怎么跳上去的?
秋日的池水寒凉,铁心扶着烈寒上岸,半拉着人就朝谷有寒的屋子走去。
“去哪?”
铁心调转体内的仙力缓缓渡入烈寒的身体里,暖和他的身子,贴心道:“回屋,换衣裳。”
烈寒自己滴答的全身,又看了看铁心湿透的裙摆。
对啊,是该换一套干净的衣裳,秋日寒凉,他衣服湿了不会生病,但娇生惯养长大的小丫头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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