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的大门今日被踹了,烈寒怒气冲冲地站在风月楼内,周身气息冷得吓人。
他冷着脸看向被吓到的众人,“抱歉,失误,不小心把门踹了,你们继续。”
而后,他又看向一名肥臀丰胸的妖娆女子,虽然扯着一张笑容,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裹着火的,“姑娘,劳烦,我找风妈妈。”
姑娘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地点头,“公子稍等。”
然,姑娘还未去寻人,风妈妈便摇着圆扇走了出来,“哟~是哪位爷火气这么大?”
烈寒大跨步上去,“笑眯眯”地道:“风妈妈今日心情看起来很好,想必是赚了不少钱,应该还记得我吧。”
风妈妈顿住,上下打量着烈寒,别的不常来的客人她可能记不太清,但与众不同的短毛烈寒却还留存着印象,这不是那个要卖了妹妹的穷小子吗。
“公子,上回我便说过了,我们这不收娈童。”
烈寒却像是没听到她这问话般,问:“钱应该收了不少吧?”
闻言,风妈妈的脸微微变了色,但又很快地调整过来了,若无其事地说:“我这的姑娘能干,来这的爷都大方,每天为我这风月楼赚到的银子啊虽不能说很多,但也不能算太少。”
见风妈妈一副装傻的样子,烈寒爷也不绕弯子了,直接挑明,“我妹妹呢?”
“公子这是不见了妹妹?”风妈妈捂嘴惊讶。
烈寒点头回答,“对呀,我妹妹不见了,正找得心急呢,不知风妈妈可看见她了?”
“公子不见了妹妹怎么来我这风月楼来寻人?”风妈妈继续装傻:“我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妹妹没有,但漂亮姑娘却是有很多,公子可要挑个喜欢的姑娘享乐一番?”
一旁有人看戏嘀咕。
“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妹妹不见了跑来风月楼里找?”
“是啊,正经姑娘怎么会来这?”
“我看啊,这人就是想借着找妹妹的理由来风月楼享乐的,真是,想来就想来嘛,还要薄着脸皮找个由头来。”
“我觉得他说的妹妹应该是风月楼里的妹妹,这楼里年纪小的姑娘可不少,那都是妹妹呀。”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由头,下回我来风月楼就用这个理由好了,就说我是来找妹妹的。”
“巧了,我也是来找妹妹的。”
“我们都是来找妹妹的。”
他们吃瓜起哄间便看见了带头找妹妹的烈寒抬起手就掐住了风妈妈的脖子,随后把人按在了地上。
“老大妈,你还挺能装傻的嘛,我挺不想打女人的,尤其是你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大妈,要是伤筋动骨的可不知要陪多少钱。”烈寒的语气不善:“老大妈,我今天可没有心情开玩笑呢。”
众人一片哗然,那些男人都是喜欢逛风月楼的,深知最不该得罪的就是风月楼做主的风妈妈,一旦得罪了,这里的姑娘一个都别想碰,就连年长色衰的都碰不了。
找妹妹能找到把风妈妈按在地上?他们都有些觉得不对劲了。
风妈妈被摔疼了,扯着脖子上的手就对着小厮喊:“我养你们是干嘛吃的?还不快把这疯狗给我扯……咳咳……”
烈寒手冒青筋,怒气上头,掐得更狠了,也不知是从哪掏出来的短刀,刀尖指着风妈妈的头威胁,“吃干饭的们,你们来扯我吧,你们敢靠近一点,我就捅了这老大妈。”
果然,风月楼的小厮不敢动了。
有人立马出声:“你这样是会坐牢的。”
“这是不把我朝律法看在眼里?”
“何止是会坐牢?搞不好要掉脑袋。”
“小心入地狱。”
烈寒冷笑,“九炎律法有没有告诉你们,贩卖女子也是犯法的?”
“什么贩卖?”有人打抱不平:“风妈妈是有姑娘们的卖身契的。”
烈寒沉黑着脸疑惑:“我可没有卖我妹妹,她怎么会有我妹妹的卖身契呢?”
“啊这……”
“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我的妹妹在哪儿吗?”烈寒拿着刀身拍了拍风妈妈的头,笑得阴沉沉的:“老大妈,我这个月才从牢房里出来,大不了再进去,反正我已经死过三次了,这次要死也要拉上个人头,我想好了,就你了吧。”
烈寒的模样活像个要报复社会的毒瘤,抬起刀子就要朝风妈妈的脑袋扎下去,然后,风妈妈怂了,奈何被掐着脖子,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我说我说。”
烈寒顿住手,松开掐着风妈妈的手,风妈妈松了口气,旋即一把短刀比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松开的气又立马提了起来,只听持刀人冷着声音说:“说吧,我听着。”
“索老爷,城东索府索老爷。”
烈寒沉默片刻,将风妈妈连衣带人地提了起来,他戒备地拖着人走到风月楼的大门,随后将人扔在地上,短刀落地,他脚步急切地往一个方向冲去。
有人上前扶起风妈妈:“妈妈,您没事吧?”
“真是没想到,瞧着这么俊的一个小伙子,脾气竟然这么暴。”
“我刚刚好像听到那把刀掉在地上的声音不太对。”有人发出疑惑。
随后有人捡起刀,翻在手中细看一番,惊呼:“这竟然是一把刷了漆的木头玩具!”
“我看看,嘶——还真是,连锋刃都没有。”
有人这么一说,风妈妈脸色铁黑,当时情况紧急没细看,她竟然被一把假刀给吓唬了。
烈寒急冲冲地奔在大街上,奔的方向不是城东索府,而是衙门。
他虽然怒气上头,但杀人的事却还是做不出来,那把短刀是他前日下工回家时买的,瞧着木头玩具做得逼真,就想着拿回去吓唬吓唬他家小孩,乐呵乐呵。
另一边,城东索府。
在一间装饰漂亮的屋子里,隔着红色帷幔,铁心躺在红床上,闻着屋内的熏香,她脑壳晕忽忽地睁开眼,支起身子,然后滚下了床。
脑子发懵地看向四周,屋子摆设,全是陌生的场景。
她捂着头,睡前最后的记忆便是她在风月楼被强行灌了迷药,然后……然后眼前就黑了。
她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些力气,爬起来在陌生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抬手要开门,打不开,呜……怎么窗户也打不开?
她拍了拍窗,又转回去拍了拍门,没有人,也没有回应,她坐在地上,害怕地缩起身子。
“兄长,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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