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锋是薛老爷子这一支最年幼的孩子,也是最得宠的,他人长得乖巧,嘴巴又甜,很是得老爷子宠爱,父母那边更是不用说。而人也是极为聪明的,今年春试就下场,一举中了秀才,薛府风光了一阵。
薛锋可以说是天才的那种,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在年纪还小的时候,纵火是没地方让他放肆地烧,虐杀动物的事却是做了不少,年纪越大,就越是血腥,就越有些控制不住自个,虐杀小型动物已经逐渐满足不了他。
表面上看着是极守规矩人人交口称赞的,谁又知那副人皮下包裹着这般的黑心。
又与那黑衣人说了几句,待人离开后,薛锋几下就讲那笼中的毒蛇开膛破肚,挑出蛇胆,随口就塞入口中,唇红齿白间,那点点暗红血丝,表情狠唳无一丝人味,让人心惊不已。
随手将装着毒蛇尸体的笼子往地上一扔,刚才一直不见影子的书童犹如鬼魅般地出现,无声无息地收拾好又退下,而薛锋的面上,又挂上那那副乖巧聪颖的面具,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幕不过是错觉罢了。
有些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但一个处理得不好,造成的影响,不会比当初那叛贼的危害小,光是春城的那场祭祀,就死了多少个年幼无辜孩童。
凉王爷被刺这事,说起来,也的确是与薛锋有关,他为那些刺客提供藏匿的地点,同时也要得到相应的好处。
楼兰之路这个计划,是从东南加北边这边两条路汇到中西北部的荣安府城,而后一路向西,要穿过边境,又要与沿途经过的少数民族协调,所涉及的问题要比海运多许多。
且越是靠近边境,虽有军队把守,却难免有别的问题,尤其是少数民族的特殊风俗等等,所以凉王爷的策划要写得非常的详细,将各种要做的准备以及可能出现的问题都给出适当的解决方案。
而这次刺杀凉王的这个组织,怎么说呢,那是西北部的一处组织,带着宗教名义,常在县里城里宣扬一些道理什的,但也未曾闹过事,那边的知县知府就不曾严令禁止。
只不过,凉王规划楼兰之路的大概路线这事,却是有传出大概风声的,偏偏这个组织要修一处所谓的神坛,就在路线上的某处,交通交汇点。而这组织也是个厉害的,哄得那里的老百姓出钱出力,知府知县也不大管,据说是他们家人也参与的。
而楼兰之路的消息传到那边的时候,又在有心人煽动下,所有人都在抱怨,更有各种作弄诅咒凉王等人的。这事,已经有人报了上去,对于几乎都被洗脑的百姓,要如何处理,尤其是那组织,却是个大问题。
而那组织的首领美名他们信奉的神下了旨意,非要凉王之血才能平息怒气什的,然后就派了人前来刺杀。有因缘际会地与薛锋凑上,也就达成了某个计划。
人极度聪明后就容易自信心爆棚,看不到自己以外的东西,薛锋觉得自己受憋屈,且又极度嗜血,想要掌握生杀大权,对那位置产生了想望。而薛府,他是不大看在眼中的,薛柏看着是很有出息,但薛锋早有安排,至于薛老爷子以及薛老爷和黄氏,他认为只要他们乖乖的,不多事就让安度万年。
偏偏,薛锋是个极自私偏激的,黄氏再次怀孕,碍了他的眼,那药是他下的,黄氏有什东西,就算她不说他也能摸得一清二楚,当时蒲黄在薛府中中毒,他也出了一份力,至于小喜,那更是不用说了。
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个孩子,尤其还是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又有几个会朝身边的人下手呢?
而这次,皇甫一心三番两次地阻碍了他们的计划,终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安心坐月子的蒲黄,压根不知道一场腥风血雨正在临近中,她只专心地照顾着两个孩子,虽说月子里吃得很好,但人仍旧瘦了一圈下来,孩子可不是那么好带的。
五月下旬,去年出海剩下的那批船只,终于陆陆续续地抵达,损伤是不可少的,但去过的地方也不少,称最远到达一处都是小岛的名为琉璃群岛的地方,带回了许多的特产,同时也积累下丰富的航海经验以及地图等等。
一时之间,凉王府中就得到了不少新奇的赏赐,吃的用的以及小玩意,都是很让人新奇的。
蒲黄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陆板块是如何的,说最远到达的地方是群岛,却偏偏有了怀表之类的东西,这让她惊讶,心里愈发觉得不能跟前世来比较。况且京城这边,竟有烧煤或者煤球的,让她惊讶不已,有些事情,是真的不一样。
这次凉王府就被分到了两个的榴莲,凉王似乎很不喜欢这味道,凉王妃倒是觉得不错,就拿来与蒲黄分享。
洪浩安似乎也挺怕的,远远地躲开去,让蒲黄很是无语,不过与凉王妃两人倒是吃得开心,聊了不少新奇的事,主要是在凉王妃送的木蜻蜓这类机关的事。
两人说着就说到了那怀表的事,蒲黄心里好奇,就问凉王妃是否能制作出异样功能的。说实话,木蜻蜓机关的原理,她一丁点都不懂,但若是能让一些东西普及开,让生活变得便利,是最好不过的了。
凉王妃却有些发窘,“我不擅长这个,王爷倒是喜欢,你的想法倒是新鲜,我说予他听去。”
蒲黄愕然,她还以为是凉王妃做的呢,好吧,一个金贵的王爷会机关木工也没啥奇怪的,谁能没点爱好呢。
“不出海不知,原来其他地方,那脑子想出的东西,可与我们不同,我们也不必一味着从那买,路途老远的,若是我们自个也会做,那不是很好。”蒲黄不知道这皇帝弄海运还有楼兰之路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单单是为了炫耀自个国家的强大富足吗?还是说有别的目的在里头?
蒲黄是不多在意政事,但男人不同,随处会聊会谈论,从洪浩安口中,她知道,七八年前,北边那的战争才停下,且在说起战争时,大多是眉飞色舞的。除了西南与邻国交界,即使有了战争,南部也很少被战火波及,除非是内乱。
凉王妃听了,飞快地看了蒲黄一眼,眸底闪过一丝思虑,她知道些什么?
蒲黄说完,就低头看两个孩子的情况,也就错过了凉王妃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师夷长技吗?”凉王妃低声说道。
蒲黄抬起头,再添几个字,就跟前世读书时长念到的一句话一样了。
蒲黄有时候都不禁猜测,这个穿越者光临的世界,不会都像自己这般,也有那心大又哟足够智谋的,不知会是怎般光景。在河运海运普及学堂,然后又有楼兰之路,她心里就有了猜测,只不过未曾听闻有什熟悉的言语,就一直做不得准。
“王妃,您说什么?”蒲黄假装没听清楚。
“没什,再过几日叮铛铃铛就满月了。”
“可不是,我也可以出月子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洗两三次的头,现在天气热了,她都快受不住了。
凉王妃嘴角微微勾起,“什时候要回去,提早说声,不用另外找船了。”
凉王妃走后,蒲黄寻思,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王府有船要送他们回去,还是说他们也要走?猜不着凉王妃是什么心思,蒲黄就不再想了,反正日子就这么过着,也差不多了。
洪浩安一直等屋里的榴莲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进屋,苦着脸,就跟不小心吃到了黄连一般,“娘子,为甚你们喜欢这东西,味道真是……怪异。”他本想说臭的,就临时改了个词。
蒲黄白了洪浩安一眼,也知道榴莲这东西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刚王妃的意思,似乎是我们要走的话,提前打个招呼,不用另外找船。你寻个日子吧,对了,皇甫大夫呢?”
“嗯,昨日一个人出去,也没说去哪,我估计他又上哪治病去了。”连小徒弟都没带,有点不正常啊。
但是事情有些出乎意外,一直到叮铛铃铛满月那日,还是没见皇甫一心,凉王和凉王妃也知不对劲,已经派人去找,暂时还没消息。洪浩安略有些担心,不过注意力就被叮铛和铃铛的事情给占去了。
不是在春城,没有亲朋好友,而凉王和凉王妃也突然间有了事情,忙得不见影子。君大娘照着春城那边的习俗给做了饭,挑着几样精致的给凉王凉王妃送去,然后就是几人一桌坐着吃了。
“似乎出了什么事?”夜里,蒲黄推了下睡在炕外头的洪浩安,觉得凉王府的气氛有些紧张。
洪浩安侧了个什,支起头,恰好与蒲黄面对面,两个孩子躺中间,“我也察觉了,今日,嬷嬷让我们把行李给整了,过两日会有人送我们离开。”
“有些不大对劲,不过能回去就成。就是不知皇甫大夫怎了,这都多久了,还没见消息。”蒲黄知道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但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只想要早点回去。
明白蒲黄的心情,洪浩安没有多说,“睡吧,明日收拾了,就走罢。”说不定因为有他们在,王府这边会束手束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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