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的确很是热闹,即使离街道有着一段的距离,但是依稀能听到那锣鼓喧哗声,人们的欢呼声,都沉浸在这喜庆的节日中氛围中。洪浩安他们并不是在这边土生土长的,所以也不需要走亲戚,只要跟相熟的人拜下年就行了。
反观洪浩正,则有些麻烦,因为秦家也算是个大家族,规矩自然是不少的,初二这日,本来是要回娘家的,但是秦婉怎么说都不同意,她的胎就不是特别稳,怕在那边一刺激或者怎样就有意外发生。
洪浩正无法,只好亲自准备了礼物,送过去,找借口说秦婉身体重大夫说不适合劳累,但即使如此,还是被其他的姐妹或者秦家女婿明里暗里地刺了几句,对此,洪浩正觉得无奈,也庆幸自己脱身得早。
虽说秦夫人没有明说,但是看所有人的神情,秦老爷他们应当是要被放出来了,只是那时不知会怎样。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四,这时,卢源已经破例被提升为春城的知府,掌管整个春城地区的事物,碧湖县与春城的县令,自是等着上面派人下来,而春城原来的县令,因为失职,被贬去官职,只能包袱款款回老家了。
卢源将洪浩安请了去,除了聊天,也是有别的事情说。
“新年好啊,润之,你看起来红光满面的,看来很不错。”洪浩安笑着作揖,虽说卢源升官了,但对于他来说,关系依然如此,并不因为对方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新年好啊,休养了几天,你的脸色果然好多了。”卢源笑着说道,“坐,喝茶。”
“看来你得的奖赏不少,用的东西都高了好几档。”洪浩安打趣道,这茶叶,貌似挺贵的,听说只有有钱有权的才买得到。
“是你不让我把你报上去,否则你也能得不少的奖赏。”卢源摇摇头,不过他打算从自己所得中拿出一部分来给洪浩安,而且因为自己的作为,无形中给家族增加了不少的东西,所以家族那边也给了不少。“等会你要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媳妇准备了不少适合孕妇吃的补品,你带回去,问问皇甫大夫做法。”
“那我就就不客气了,难得你这么大方,哈哈!”洪浩安开玩笑说道,“今日你叫我过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嗯,现在事情结束,相关的人都要送办,秦家经核查,只是受了陷害,明日就会放出,而那关氏母女以及夏氏,她们的罪重一点,要被流放西北五年。”那里头的人,跟洪浩安可是有远近的亲戚关系,所以先跟他透露下,有什么想法再说。
洪浩安沉默了下,没想到夏氏最后落得这般的下场,但他不会开口求情什么的,她夏氏能做出抛家弃子的事情来,那么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正常的。“那其他的关联人呢,如何处罚?”比如在碧湖县扎根颇深的刘老爷等人。
“其他相关人都要被押送回京,由刑部那边审决,就算不被判死刑,也会坐个几十年的牢。”卢源看了洪浩安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变化,微微松了口气,如果他真的有要求的话,他也不能拒绝,毕竟这次,洪浩安真的帮了不少的忙,或许不是最主要的,但是单自己这方面,就很大了。
“那那些孩子呢,该去往何处?”这是洪浩安好奇的,同时也担心那些找到父母的孩子会被送到京城去。
“这次叛贼的巢穴被捣毁,大部分人都畏罪**,但也抓了不少,那些孩子中,有他们的后代,至于那些已经跟父母相认的孩子,不会带回去。”其实如果可以,卢源是很愿意让这些孩子找个归宿的,如果是送到京城去,再由那边安排,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如此也好,这么多的孩子,全留在春城,你会被拖垮的。”那些孩子也七八岁了,都是能记事的,由上面安排,说不定他们会更服气一些。
“算了,不说这些,现在若是没意外,我会常驻春城了,要见面倒是容易,你可不会再跑别的地方去吧?”卢源笑着说道,洪浩安虽说是个平民,受的教育也跟他不同,但是奇异的是,很多时候能谈得来,谈一些自己在祖先留下的小册子的内容时,他也不会大惊小怪,反而能和自己商量,这种感觉,真好。
“怎会,没什意外,我可是在这常住了了,到时要是常来麻烦你,可别见怪。”
“哈哈,我巴不得你常来呢,且说你做的腌鸭蛋,我家娘子很是喜欢,就说什时候与你家娘子见见,说不得她们很有话聊呢。”卢源哈哈笑道,这叛贼的事情结束,他赶紧自己负担的最大的那个报复终于拿掉了,这种感觉真舒服。
“这可没那般快,我娘子还有好一段时间才生呢。”洪浩安点点头,并不替蒲黄决定,他是知道蒲黄并不怎么喜欢跟不同地位的人交集的,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嫌弃他们规矩太多。
回去的时候,卢源派了几个吓人,各种大包小包地跟在洪浩安回去,这让洪浩安吓了一跳,还以为卢源将得到的赏赐都搬给自己了,推辞不掉,这才带回去。
蒲黄看着一大桌子的东西,也是比较惊讶的,当初洪浩安问她是否让卢源将名字给报上去的时候,她拒绝了,看起来是能得到不少的赏赐,但是隐形的麻烦也不是没有。与其如此,还不如这样,卢源觉得洪浩安吃了亏,自觉地补贴点,关系也拉近一点的好。
打开包装一看,还真的都是吃的,各种补品兼一些京城的特产,是不容易买到的,但价值不会太过的东西,自家能够接受的,蒲黄觉得,这些肯定都是卢源的夫人安排的,看那布料,颜色不鲜丽,柔软而亲肤,及其适合婴幼儿的,看来也是个玲珑心呢,说不定还是能说说话的。
上元节,依然如去年那般热闹,而且因为叛贼被灭,人们的热情比以往涨了一大截,家家可以说是张灯结彩的,比春节那日还要热闹两分。
卢源开堂审决与献祭有关的这些人员,秦府虽说是被陷害,但也是因为家主没有约束好,导致出现了内贼,打十大板,并罚款八百两银子,而关大姨母女以及夏氏,责是被判流放西北五年。
此判决一处,关大姨母女以及夏氏自然是不服,又是哭可怜装委屈的,愣是没打动卢源分毫,仍然是维持原判,并且明日就要上路,不得耽误。
而秦府这边,因为秦家的所有男丁被判无罪,现出狱,虽说早有准备,仍然是忙得团团转,秦夫人更是亲自指挥,又是准备火盆,柚子叶水,又是猪脚面线什么的,然后又要准备祭礼,祭拜土地公祖先什么的,那是每个人都恨不得多出几双手来。
即使如此,秦夫人仍然空出来,暗暗地叫来了某个管事,那是秦家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的人,长得很平凡,是丢进人海里就认不出来的人,但别见如此,这人手上沾的鲜血可是不少了。
“夫人,您喊我来有什事?”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卖身的,都不会用到奴婢奴小的这给词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不用就不敬了,大户人家自有一套繁杂的规矩在那边。
“易管事,我要你去一件事,那三个害得秦家落得如此地步的贱妇,找些人,在半路上收拾了,我要让她们受尽屈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最恨的就是就是这样的妇人了,秦家差点就毁于一旦。
“是的,夫人,要多准备几个人吗?”这叫易管事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收买那些亡命之徒,不要露出秦府的蛛丝马迹,就是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我这就去办,夫人就等着好消息吧。”在秦夫人不用明说,易管事已经明白她要让自己做的是什么了,无非是找一群变态的男人使劲地折腾那几个妇人罢了,在往西北的路上,可是会经过几个穷山恶水的地方,那盗匪窝什的也不少,送上三个娇滴滴的妇人,只怕都高兴疯了。
易管事人走后,秦夫人微微抬了下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得罪自己的人都该死,现在秦府男丁无罪释放,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且等着吧,她可要一点一点地拿回来。
而关大姨母女,哭个不停,渐渐地就将罪都怪罪到了夏氏身上,而夏氏与那疯妇关了一阵子,人也变得尖锐起来,才不管什么,扑上去就是一阵挠,三个妇人就滚作了一团,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被粗壮的女衙役分开。
而此时愤怒瞪视的三人,还不知道,未来在路上**着她们的日子,并不止是一路上的风餐露宿,那被当做****的日子,可是比那黑暗地狱还要恐怖,只是,幕后的人已下黑手,她们就算想要挣扎,也逃脱不出。
所谓,做人做事循规蹈矩,守好本分,也不见得没坏处,至少不随便被利用,糊里糊涂而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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