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嫂子答应帮着蒲黄打听后,三人又说了会闲话,这才各自辞别离去。蒲黄回到冯家院子,看到洪浩安正将那些干掉的封泥碾碎,摊开在油布上晾晒。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吧,今个儿这事,两位嫂子都答应帮我打听了,也不是什大事,你不用担心。”蒲黄拍了拍洪浩安的手,笑着说道。
“我还是不大放心,那人可是带着剑,要是突然发疯怎么办?”洪浩安越想越觉得不能让蒲黄单独一个人出去,太不安全了,“娘子,你以后要去哪,我陪你去。”
看洪浩安胆战心惊的样子,看来他是真被吓着了,即使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嗯,我知了,以后要出去都让你跟着,现东西收拾收拾,回去做饭,你就不饿吗?”
接连几天,蒲黄都没出门,就是有出去,洪浩安也跟着,就没怎么放松。这日,刚好是皇甫一心给佑善堂那兔唇的孩子做手术,蒲黄就拉着洪浩安去看了,地点是在春城靠近城西的一家医馆。
虽然没办法现场观看,但是精神力可以透进去,选择的屋子是一间石屋,到底如何消毒,蒲黄并不清楚,不过躺在小床上的孩子好似熟睡了一般,没有一丝动静。
皇甫一心以及其他几个大夫,衣裳穿的都是紧身的,边上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溜的器具,除了少数几样,其他的都不认识。
看皇甫一心做手术的一些技巧,缝合打结的模样,跟前世学的有点类似,不过蒲黄感觉她现在看的更灵巧一些。手术做了一个多时辰,那个孩子一直昏睡着,在没有心电监护等器具的情况下,要很好地把握病人的生理特征并不容易,也进一步说明了皇甫一心的厉害。
“嗯,你们两个怎过来了,刚好,给我做些吃的,我先回去眯会。”皇甫一心出了房间,就看到在院子里等着一群孩子,洪浩安与蒲黄两个大人就显眼了。
“皇甫大夫,手术如何?”
“我亲自动手,自然是成功的,这些日子只能喝点东西,不要说话,等拆线后看情况。”皇甫一心看着蒲黄,“怎的,你有兴趣学医,不过我看你也没啥慧根,非要学的话,我教你几个验方。”
蒲黄笑道:“能得神医的指点,我很荣幸。”知道自己连半桶水的水平都不到,有几个验方应付日常常见的疾病就够了。
皇甫一心带着新收的小徒弟回去住处,蒲黄和洪浩安进屋看孩子的情况,小玉正在照顾他,旁边的几个大夫正奋笔疾书,“小玉,要把小兔带回去照顾吗?”
“大夫说留在这边,随时看情况。”小玉摇摇头,咧嘴笑道,刚才在院子外,她紧张都嘴唇都发白了,现在手脚有些软。
“那行,我回去熬点米糊,等小兔醒了,你喂他吃了。”蒲黄见小兔只是人还没醒,呼吸平稳,脸色看着也好,就离开了,皇甫一心还等着吃呢。
“娘子,你是不是知道皇甫大夫怎做的手术?”洪浩安刚才有注意到蒲黄的表情,似乎对皇甫一心做了什么一点都不奇怪。
“嗯,怎了?”蒲黄也没多想,反问道。
“没什,就问问而已。”洪浩安笑笑,转而说起其他的事,他一直都知道蒲黄有秘密,她只跟自己透露了一小点,但他也没想着去追根究底,那对他并没有好处。
“说起来,还真看不出来皇甫大夫是林大夫的师兄,不过他的医术真是好,听说这几日,治好了不少让其他大夫束手无策的病人。”林大夫人看着就很严肃,而皇甫一心则有些吊儿郎当的,还特喜欢喝酒,光看外表让人有些信不过。
“嗯,不是说他精通外科和妇科吗,娘子,等会让他也给你看看身子,看喝完林大夫的药有没彻底好了。”洪浩安点点头,他的确碰到阴雨天气会腰酸腿痛的,不过并不明显,但总之不会那么舒服,皇甫一心说要给自己解决,还没治呢。
蒲黄顿时苦了脸,看大夫,就意味着喝药的可能性,太痛苦了,不过为了身体的健康,只能忍了,“也不知他什时候走,你腰酸腿痛的,得早点给治好,否则到老了你可痛苦了。”
回去后,两人合着整出个七八个菜来,又提了一壶酒,这才去皇甫一心住的院子,是小徒弟来开的门,进到堂屋,透过右边放下来的竹帘,可以看到皇甫一心正盘腿坐在榻上,好似在练功的模样。
蒲黄有些好奇,但还不至于打扰人家,不到半刻钟,皇甫一心就出来了,人看着比刚做完手术时精神一点,“你们的速度还真快,来来,坐下一起吃。”皇甫一心热情地招呼着。
“皇甫大夫,你什时候离开春城?”洪浩安将碗筷摆好,这并不是正餐,没白米饭,不过炒了一大碗面。
皇甫一心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眯着眼睛夹了两颗花生,“说不定,等那孩子拆线,没问题后,或许去林一明那一趟。对了,说起这事,林一明是在哪来着?”
“林大夫在碧湖县,现在城里很多人都认识他。”
“那行,我去找他,这家伙逃婚了还连累我,看我不揍他一顿。”皇甫一心嘀咕道,“师傅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是憋屈啊,等下我先写封信给小师妹,嘿嘿!这回看他往哪里跑!”
蒲黄嘴角抽了下,看林大夫和皇甫一心的年纪,怎么都有三四十岁了,怎么听起来跟年轻人似的,还玩逃婚这一套,不过有个小师妹,那故事一定是狗血淋淋,蒲黄顿时有些激动了,传说中的江湖故事啊,神医啊!
洪浩安有些不解地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蒲黄,皇甫一心说的话有什么奇怪的吗?
“皇甫大夫,别的大夫说你精通外科和妇科,那可否给我娘子看看,过年回去林大夫给开了个方子,也不知好了没,是否需要继续吃药?”皇甫一心喝酒的时候挺好说话的,洪浩安趁机问道。
“坐过来,我把把脉。”皇甫一心招下手,小徒弟马上被脉枕拿过来了,他右手三根手指搭在蒲黄的手腕上,闭着眼睛感受了下,“脉来流利,博指有力,没大问题,平日里注意少吃冷凉的。”皇甫一心睁开眼,盯着蒲黄的脸看了会,忽的眉头一皱,周身那气场忽的变了,“你的面相,不大对。”
蒲黄一听,心里一吓,在中医里,都说医卜不分家,难道皇甫一心也有研究,看出自己的不同来了,但是说生辰八字,她哪里会去记啊,原主的记忆里似乎也没有。
“来,把你的生辰八字报一下,我算算。”皇甫一心觉得蒲黄的面相很奇怪,好与坏交杂着,而且好的这方正慢慢地吞噬着坏的那面,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面相。
洪浩安飞快看了蒲黄一眼,“皇甫大夫,有什不对吗?”
“有点奇怪,八字我配合着看下,指不定能明白。”
洪浩安飞快地报出一串出生年月,他后来看过蒲黄的户籍,上头写得清楚,他就记下了,不过去年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今年他可不会忘记给她过生辰。
皇甫一心掐着手指,飞快地心算一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是有重大转折,两条分支,你幼年丧母,受尽人间疾苦,不过在二十又一这年转变,可对?”
“那年,正是娘子被买来的时候,可有什大事发生?”洪浩安有些不安地问道。
“无事,这波折正是她要熬的,熬过了苦尽甘来,如今也是差不多了。来,把你的八字也给我,我给你们算一算。”皇甫一心难得想要给人算命,当即就找洪浩安要生辰八字,一看,不由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你们果然是天作之合,幼年均不顺,尽受波折,但你们的结合正是转变的机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蒲黄嘴角不由抽了下,对于算命这事,真正厉害的人算得很准,但糊弄人的更多,这皇甫一心,看着算得挺准的,但实际如何谁知道呢?
洪浩安听得皇甫一心说自己与蒲黄是天作之合,不由咧嘴傻笑,“那之后是否会有大灾发生?”这是他所关心的,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很不错,他一点都不想要有什么大波折。
“小麻烦有,没大事,后半生平顺富足,儿孙满堂,放宽心吧。”皇甫一心笑着说道,难得算到一对这么不错的八字,他的心情很好,拿起筷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洪浩安正想再问别的,皇甫一心却误会了,以为他是想问为什么现在还没孩子,“你是想问为什么现在还没孩子是不,不急,就在今年了,两双儿女,很好。”
洪浩安脸红了,蒲黄则有些呆了,两双儿女,那岂不是说她要生四个,这双胞胎一般都是遗传才有的,晕死,这时她很肯定皇甫一心是胡说的,她才不相信自己会生四胎,就算她同意洪浩安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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